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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连环阴谋 (第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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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酒店后除了每天有服务员给我们送餐以外,也没有人通知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回到船上工作,工资也没有给我们结算,我们只能在酒店顶楼的游泳池游泳或者打打扑克消磨时光,这一住就是一个多月,酒店的电话也打不出去,完全不给搭讪机会的保安把持着酒店各个出口不让我们出去,温蒂尝试着和酒店的服务员保洁之类的人打听消息也总是碰壁,我和旷叔还有郑斌商量着想找机会溜出酒店去看看外面的情况,最后发现在酒店和外界之间还有一道高墙,墙内喂着很多苏格兰牧羊犬,旷叔有一天晚上溜出去的时候被狗给撵了回来,那些狗是真聪明,旷叔翻墙往外跑的时候就被咬着裤脚拉了下来,只要在墙内那些狗就不咬人,只是对着旷叔狂叫,实在没仄的情况下旷叔哭笑不得的回到了房间,路过前台的时候几个保安还似笑非笑的窃窃私语着什么。通过各种尝试之后就是一个结果,我们被软禁了,随着时间越来越长,这种封锁方式对每个人都造成了巨大的精神折磨。

默默接受被软禁的事实后我每天和郑斌在旷叔的教导下练习着各种格斗技巧,莉莎偶尔会找我探讨一些经历过的灵异事件,交流一些克制阴邪之物的口诀和技巧。直到来酒店的第40天,这晚和平时一样,大家在聚餐后各自回房间睡觉,在回房间的路上我就感觉头晕目眩,而和我一起走的斌哥此时在我前面仰面倒地,我心中顿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随后便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耳边回荡着乱哄哄的说话声,全是我听不懂的语言,我努力的睁开眼睛强忍着剧烈的头痛向四周偷偷看去,这是在一辆公交车上,除了驾驶员有座椅外其他人都被铐着一只手吊在走道的扶手上,副驾驶的座位被拆掉了,在公交车前门和副驾驶之间半坐半蹲着四个手持微型冲锋枪的人,这几个人穿的制服我一时也分辨不出来是警察还是军人,他们时不时的会向我们这边看上一眼,那些乱哄哄的说话声则是这几个穿制服的人和我之间的其他被铐的人发出来的。我眯着眼睛也不敢完全睁开,假装自己还没清醒,手腕传来一阵阵刺痛感也不敢乱动,身体随着车子的颠簸晃动着,经过再三确认,离我不远处分别是郑斌、旷叔、王氏兄弟、刘海舜、还有那个非洲保镖。活动了一下被手铐勒的发麻的手臂,挨个叫醒了几个我认识人,所有人都充满了疑惑,我观察完当前的形式后说道:“这是一辆运送犯人的囚车,我之前在国内坐过牢,我们被人算计了。”看着其他人一脸懵逼的样子,我脑袋里飞速运转着:不管在哪个国家坐牢,首先是被判刑定罪然后才会送往监狱,而这辆车上除了我们几个人以外,其他被铐着的人都穿着有编号的橘黄色囚服,这样的话这辆车一定是开往监狱或者是从监狱带着囚犯出去干活的,像我们这几个人被铐在上面又没有更换囚服到底是几个意思啊?过了一会儿郑斌开口说道:“不管有什么变故,千万不要反抗,我们身上没有任何证件,在这里就算被人打死也是白死,静观其变吧!”我也随声附和着:“斌哥说的对,我感觉我们现在好像是在战乱国,不管怎样,大家还是保命要紧,眼睛睁大点小心行事吧!”

大概半个小时后车子开进一座大型监狱,下车后我们被套上头套,跟着前面的那些已经穿着囚服的罪犯被押送到监狱里面。没有常规的搜身、签字画押、发放囚服这些手续,而是直接被安排到一个空着的监室里关了起来。

见过了很久都没有动静我才扯掉蒙头的黑色头套,发现和我们一起被关进来的还有两个金色头发的白人以及两个亚洲人肤色的小孩,这个房间一共有五张床,是那种学生时期的上下铺,刚好够十个人睡的,于是两个亚裔小男孩便睡在了同一张床上。整个监室大概不到三十平方米,除了空无一物的床铺和正对着大铁门的墙上有一台20寸的电视机以外没有其他物品,进监室后左边是三张床右边有两张床,靠右边最里面的位置是一个半开放式的便池,池子顶上有个淋浴头。狱警把我们押进来以后大铁门也没关就走了,透过铁门的栅栏往对面看去,正对着我们的监室里关着的全是一个肤色的囚犯,他们的门也没锁,但是没有一个人敢出去。我正纳闷这会是哪个国家的监狱,感叹着这里的犯人为什么会这么自觉,和我们一起关进来的一个白人开口说话了:“你们好,请问你们来自哪个国家?”白人老外操着一口正宗的伦敦口音问道,非洲保镖用手指了指我们几个人接话道:“我们七个人的是一起的,我们都来自中国。”此时我心里有无数的问题想弄明白,但又找不到头绪,就把目光看向斌哥问道:“你有什么想法没有?这铁门也没锁,我刚才透过头套上的缝隙仔细观察过,从进监狱大门到这里,他们甚至连外围的塔楼都没有人站岗,要不我们找机会逃出去再说?”旷叔很果断的接话说道:“不,这一路进来所有的房间门都没锁,但里面关的那些犯人都特别规矩,之所以管理这么松懈肯定有原因的,咱们先打听清楚再想办法。”最后通过非洲保镖那半生不熟的中文给我们翻译,那两个白人是两个探险家,专门搜集盗窃各种珍贵的收藏品进行跨国走私,这次被抓是因为销脏的时候被古董贩子出卖了才被抓进来的。我理了理思路然后让非洲保镖做翻译继续问白人一些问题,而两个白人似乎对这里也并不陌生,将知道的事情都告诉了我们。

我们被关押的地方叫帆船监狱,这所监狱所属的这个国家叫亚美尼亚,是一个亚洲与欧洲交界处的共和制国家,地理位置属于黑海与里海之间,整个国家的犯罪率可以和墨西哥相提并论,这所监狱之所以管理这么松懈是因为这里的犯人全都由当地的黑手党控制着,两个白人惯偷和那两个亚洲皮肤的小孩都是从另一所正在发生暴乱的监狱被押解过来的。听着非洲保镖的叙述,我心里有了一些轮廓,他继续解释道:进入这所监狱后只要不越狱就不会有生命危险,狱警除了送新囚犯进来其它时间只会出现在监狱最外围的塔楼之上,所有囚犯每天早晚有两餐食物供给,本地人才会有家人送生活用品和写信的权利。这里所有的犯人都由一个个小的帮派管理,每一条走廊就会有一个帮派管理人员,每天投食和发放书籍都由专人处理。只要我们不离开这条走廊进入其他帮派的领地,我们在这条二十个监室的区域内活动是自由的。只不过由于语言不通我们没办法和其他当地人交流,通过几天的观察和尝试,这条走廊所有的监室我们都找遍了,没有会外语的当地人,而且他们对我们的态度似乎并不友好,两个白人老外一个叫汉克斯一个叫史尼迪,汉克斯的中文讲的比非洲保镖还标准,他推测我们之所以被当地人排斥很有可能是因为他们国家一直深受前苏联解体后的影响,而这些本地人把我们当作太阳国人的几率会非常大,至于两个白人老外则很有可能被认为是漂亮国人,这种民族仇视是从小就被埋在骨子里的东西,所以我们这个房间成了特殊的监室,没有被其他囚犯围攻已经算是特别幸运了。

基本上摸清这里的组织构架之后,我和郑斌就最先有了越狱的念头,旷叔和刘海舜一开始是极力反对这个想法的,王氏兄弟和另外两个亚裔小孩保持着中立态度,那两个亚裔小孩由于语言不通至今为止也只能和我们比划着做一些简单交流。两个白人老外一直很支撑我们越狱的想法,因为他们有过好几次越狱的经历,但我们要想越狱并不像电影里那样容易,首先挖地道和制造暴动这两点我们就办不到。虽然这所监狱和这个国家一样看起来很落后,整个监狱全靠外面围墙上的狱警监视,没有摄像头,但只要我们走出这条走廊肯定会引来其他囚犯的阻拦,在这里本地人都有帮派保护所以只要没有帮派头目的同意有人擅自离开就会被其他人围殴或者交给狱警,这一点汉克斯在想办法打探情报的时候就深有体会,两次接近走廊出口的监室都被几个彪形大汉用棍子劝退回来。挖地道的话,对面的囚犯也会看的清清楚楚,所以我们只能各自想着别的办法。

我之前在国内坐过牢,像这种戒备松散活动空间相对比较大的监狱还是我意料之外的事情,通过观察我发现每天下午墙上的电视机会播放一两个小时的新闻,这个时间段会有几个人被最外面那个监室里的帮派头目带出这条走廊,回来的时候总是有说有笑,有时候甚至还会带回来烟酒这些国内监狱里根本不可能出现的违禁品。我想这个时间段应该是他们在监狱外的家人送东西进来的时间,如果能趁这个时间做点事情的话,说不定能创造越狱的机会,与其在这里遥遥无期的等待还不如趁这个机会搏一搏,我们这些人真正发起狠来也不怕打不过他们,只要能打出去说不定还能有一线生机。想到这里,我和大家商量了一下,由我们打头阵趁其他人都在看电视的时候跟着出去领东西的帮派人员后面走,如果被发现就开溜,溜不掉再动手也不迟,两个白人老外拿着床下卸下来的钢管断后,至于两个亚裔小男孩反正也不知道我们要干啥,倒时候就任由他们自由发挥吧。商量好之后,我和旷叔又偷摸在便池里打磨了几块小铁片当武器分发给了众人,只等着第二天下午电视机被打开的时间快点到来。

一切比计划好的还要顺利,当我们九个人跟着帮派头目带着的几个人后面十米左右的距离往外移动的时候,所有囚犯的注意力都在电视机上,偶尔有一两个看见我们的也并没有觉得奇怪,走出走廊这道门之后就是一个圆形大厅,大厅周围一圈就是通往其他监室的十几条走廊,陆陆续续的有很多人都排着队走了出来,我示意大家都把随身带着的武器藏好,混入这些人的队伍继续走。大厅正中间有一个地下入口,所有囚犯都很有秩序的往地下走去,整个过程中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搭理我们这一队皮肤和他们格格不入的异类。最后走出地道的时候来到了一个围墙边,围墙上有很多一米见方的窗口一直延伸到另外一道围墙的连接处,随着队伍缓慢的往前移动我透过窗口的铁栏杆看见每个窗口外都排队站着4个手里提着生活物资的人,有人停下有人继续往前,那些停下的人也就是拿了物资就蹲在墙根好像在等所有人都拿完物资再一起回去。这样走下去也不是办法,我越走心里越急,看着围墙上每隔二十米远就有个哨塔,也看不清里面到底有没有狱警,如果跟着队伍走到头还没停下拿东西的话,肯定会被其他人发现问题。我正着急该怎么办的时候猛然间看见一张熟悉的脸:“是莉莎,还有曾柔。”我低声惊呼一句,好在其他犯人听不懂我在说什么,除了她们居然还有两个我特别熟悉的人,一个是旷叔的儿子冯军翔而排在队伍最后面的人居然是......我头皮一阵发麻,心里好像被水泥堵住一样难受。到底是惊喜还是惊吓我也说不上来,他们四个人排着一个窗口,莉莎看见我的时候赶紧招招手,递过来一个背包,示意我让后面的人也来领东西,迫于当时那种情况见莉莎她们没说话,我也不敢说话拿完背包就在墙角蹲了下来,而后面的斌哥也是一脸震惊,表现最夸张的还是两个白人老外领完背包后眼睛瞪得溜圆嘴巴也张得老大,大约十五分钟后外墙传来几声急促的口哨声,所有外出的囚犯开始有秩序的往回走,见状我们也只能提着背包返回监室。

回到监室以后所有人都一头雾水,汉克斯和史尼迪正哈哈大笑着从背包里一件一件往外掏东西,有压缩饼干、牛肉干、香烟、啤酒,等等全都是吃的东西,因为汉克斯和史尼迪是最后拿东西的,莉莎她们准备的背包一共有十个,多的一个就被汉克斯一块儿带进来了,于是乎两个原本呆在监室的亚裔小孩也分得了一个背包。大家都分享着这意外的惊喜胡吃海塞着,只有我一个人心事重重,见我抱着背包坐在床上一言不发郑斌凑过来问我:“兄弟,我们最担心的事情解决了你应该高兴啊?怎么闷闷不乐的?莉莎她们知道我们在这里了,肯定会帮我们联系公司想办法救我们出去的。”说完递给我一根烟然后在背包里翻找着能点火的东西,我长长呼出一口气对郑斌说道:“到现在你还在想着那个不靠谱的公司啊,还有,刚才排在送东西队伍最后面的人你知道是谁吗?是我死了十几年的爷爷!我们现在的位置离中国十万八千里,就算我爷爷复活了,队伍里排在我爷爷前面的这个人也根本就不可能出现,这里面肯定有问题!”斌哥还想跟我说什么的时候旷叔听到我们的谈话凑过来说道:“你刚才看到的那个年轻人我确定不是他,你现在跟我讲讲你爷爷的事情,依我看来这件事的复杂程度不是我们一时半会儿能想得通的。”斌哥翻找了半天也没找到火,有些郁闷的说了句:“我去旁边牢房借个火去。”然后就离开了监室。我停顿了几分钟对旷叔说道:“您说您确定不是他是什么意思?难道?”我突然想起了什么,接着对旷叔说道:“我爷爷大概在50岁的时候得了一种很怪的皮肤病有些像牛皮癣,治疗几年后有了好转,因为治疗皮肤病吃的中医制式丸药导致肥胖和高血压频发,在一次洗澡过程中摔倒造成脑溢血死掉的。”旷叔有些意犹未尽的看着我问道:“那你是亲眼看见你爷爷下葬的么?还是听家里长辈提起的?”我摇摇头:“我可以很肯定我爷爷死了,记得那是我小学二年级的时候,一个星期三的下午上完第一节课,老师就让我收拾书包去人民医院急诊科找我爸爸,后来我爸他们几兄弟把我爷爷从急诊室推到病房,然后.......”说到这里我有些哽咽了。旷叔接着说道:“这件事对我来说很重要,对你来说也很重要,你仔细想想整件事情的经过,有没有其他忽略的?”说实话现在的我也不敢确定那段记忆到底是真是假了,毕竟时间过去了十几年,虽然记忆深刻但刚才看见我爷爷脸的那一刹那我就已经怀疑自己的记忆是不是真出现了问题,沉闷了很久我见旷叔任然耐心等着我回答他的问题,于是解释道:“如果我的脑袋没有坏的话,我还是相信我爷爷已经死了。当时我爷爷被从急救室送到普通病房后脑袋上是做过开颅手术的,因为那个年代的医疗技术落后,而且爷爷嘴里全是呕吐物和唾液,清理几次失败后,为了能续上氧气医生又给爷爷脖子上开了个孔,用的是那种人工手动挤压式的输氧方法,我还清楚的记得我和爸爸还有几个伯伯轮流着给爷爷捏过那个输氧用的球,用这种方法持续了好几天,爷爷的身体是越来越冷,最后医生在和我爸爸他们几弟兄协商好之后才下了死亡通知书,氧气断掉的一瞬间心电图也就停了。从病房到停尸房然后到装进棺材这段时间我实在是没有记忆了,但是爷爷下葬那几天我可一直都在,这十几年每年我都会去坟头祭拜他老人家,旷叔,您帮我分析分析有没有其他可能性?”说实话经历过塞壬事件后,有时候我的确感觉自己的脑子坏掉了,很多记忆和之前的确实不大一样。旷叔听完陷入了沉思,过了许久才对我说道:“你应该没有记错,并且我告诉你,刚才那个年轻人肯定不是翔子,我自己亲生的肯定不会弄错,要想弄清楚这件事我们必须找机会出去或者联系上莉莎她们。”看着其他人心情都不错,郑斌也顺利从隔壁搞来了一个打火机正抽着烟,我示意旷叔暂时不要议论这件事情了。

人在一个新环境下生活适应能力是很重要的,我之前有过坐牢的经验所以对目前的状况并不是很在意,当务之急就是要搞清楚我们现在的状况,像这样没头没脑的被当作囚犯关起来既没有定罪的官方文件也没有收集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这一点让我们这几个来自船上的人都特别苦恼!摸索着莉莎送进来的背包,我期待里面会有夹杂的信件或者其它线索,于是我把背包里的东西一股脑全倒在了床上......仔细查看好几遍后并没有找到食品以外的东西,就连背包内衬我都翻过来撕开看了一遍,懊恼得我瘫坐在了地上。勉强吃了点东西,我把船上的人都叫了过来,抱着最后一丝希望让他们也仔细查看一下各自的背包、香烟盒、食品袋里面是否有夹带的信件,结果依旧让我恼火,莉莎她们既然知道我们在这里还给我们送东西进来为什么不给我们透露一些情报呢?这时两个亚裔男孩其中一个惊呼一声:“啊洛特!”我们的视线集体朝他看去,这两个亚裔小男孩很少说话,甚至他们彼此之间都很少用语言交流,这突入起来的一嗓子着实让我们有些诧异。只见小男孩从嘴里嚼着的牛肉干里带出来一根卷的很细很细的纸棒,边打开边朝我们叫着:“啊洛特,啊洛特。”这时我才反应过来,他说的应该是anote,一张字条的意思!郑斌赶紧接过小男孩手里的字条,只见上面写着:朋友们,你们的处境很危险,我们帮不上你们,想办法离开这里然后再联系我们,以后每隔一天我们会送食物进来直至我们在外面见面,请尽快想办法离开,否则情况会对大家越来越不利,莉莎。看来她们只知道我们被关在这里面,但是没有办法救我们出去,我和大伙商量了一下决定用我们拿进来的香烟和食物去做一些事情,毕竟监狱里还有很多人弄不到我们这些高档的东西,拿定主意后我打算和汉克斯趁明天看电视的时间找这里的帮派老大谈谈,了解一些有用的信息。

然而还没等我们有所动作,就在当晚有一群人进入我们这个走廊和帮派头目交谈一通后,把我们这个监室里除了两个亚裔小男孩以外的人全带到监狱二楼的另一处监室,这里有好几个警察持枪站岗但里面的囚犯人数却少的可怜,这一层的囚犯似乎是受狱警的保护而不是监视,他们可以自由的在每个区域内活动而且这些狱警只在意有没有外人靠近整个监区的入口,一直背对着所有的囚犯站岗,偶尔还有囚犯过去给狱警送烟和吃的东西,这一切都和楼下显得格格不入。后半夜当我们睡的迷迷糊糊的时候有人往我手里塞了个东西,等那人走后我一看居然是一部最先进的翻盖彩屏手机,正准备叫醒其他人的时候手机振动起来,显示有一条短信:明天早餐后你一个人来最里面的监室,顿时我就来劲儿了,赶紧叫醒其他人商量对策,郑斌和旷叔都觉得既然人家有手段在监狱里搞进来手机肯定对我们的一切都了如指掌,只让我一个人前去肯定有他的道理,而汉克斯则保持着不同的意见,他觉得这里面有阴谋,让我一切小心,如果遇见危险就大声呼叫,其他人则准备一些武器好随时支援我,我不置可否的点点头叫众人散去,内心有些忐忑不安,最近发生这么多事情综合起来看就好像有人故意要把我引到这里来一样,既然有这个本事把我弄进来,为什么在酒店给我们下药后却把其他人也弄进了这所监狱呢?还有我死而复生的爷爷,还有那个和旷叔儿子长的一模一样的人,这些谜团简直快把我搞疯掉了!

第二天早餐后怀着无法形容的心情我独自一人前往最里面的监室,每走一步我的心情就沉重一分,每路过一个监室我脑子里就会有一个新的想法,沿途观察着这里关着的囚犯,难以想象在这个混乱的国家居然还有座这么有秩序的监狱,大约一支烟的功夫我来到最后一个监室门前。这个监室很特别,大门由两张加厚防弹玻璃制成,门口有4个囚犯站岗,门的左右两边有两个监控摄像头交叉对着整个走道,玻璃门后挂着厚厚的棉布帘子完全看不清里面是什么情况,当我到达后防弹玻璃门从里面打开走出来一个人对我招招手示意我进去,我心里一阵犯难,这种情况下如果进去被暴打一顿或者被安排捡个肥皂什么的,就算我叫破喉咙郑斌他们也听不见啊,即使听见了也进不了这道门,这下可完犊子喽。

值得庆幸的是进入这个监室后并没有受到任何威胁,请我进去的人让我继续往里走,再次穿过一道玻璃门后里面的环境让我吃惊不小,这里完全就是另外一个世界。满屋子墙上挂着各种各样的风景画,房间正中央还有一个超大号鱼缸,鱼缸里喂着4条金龙鱼,看体型每条至少能卖个几百万,靠右手边有个西餐桌,桌上各种水果、酒、吃的喝的应有尽有,西餐桌那头坐着一个相貌平平的老人,看样子很像中国人,手里拿着一个笔记本正在看,见我进来对我笑了笑用一口流利的普通话说道:“请坐,我尊贵的客人。”这阵仗我还是第一次见,但我还是隐隐觉得有些发慌便回答道:“谢谢,请问您叫我来是有什么事吗?”老人没有接话还是认真的看着笔记本,我尴尬的只好抽出西餐桌下的一张凳子坐了下来,等待着老人的回答。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的过去了,老人一页一页翻着笔记本,不知不觉的到了午餐时间,外面的人送进来一份很特别的饭菜推到我面前然后离开,老人也在这个时候开口说话了:“朋友,不要紧张,你先吃点你家乡的饭菜,等我看完这份资料再给你解答你心里的疑问。”我揭开罩着饭菜的盖子一看,里面居然是4个我最爱吃的菜:糖醋排骨、鱼香肉丝、虎皮青椒、酸菜鱼,还有一碗热干面作为主食,看着这份特殊的饭菜我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离开爸妈快三个月了也没给他们打电话报个平安,现在被关在这个监狱里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出去,发生这么多的事情也不能和他们讲,想到这里我操起一旁的叉子埋头就狼吞虎咽起来,还别说,这个什么亚美尼亚的厨师几道菜味道做的还真是那么回事,就是热干面里没有放芝麻酱多少有点遗憾。

饭后我和老人聊了起来,事情原来比我能想象到的更加复杂,最近发生的这一切事情,所有的疑问老人并没有掌握全部,只是将他知道的都告诉了我。老人说他叫派特·平中文翻译过来叫白德平,这个名字怎么听都像摆得平的意思,我不禁有些好笑,既然什么都摆得平为什么会被关在监狱里面。摆得平的母亲姓白,中国人,父亲是凯尔特人和吉普赛人的后裔,国籍不祥,于是乎老人便有了这个古怪的名字。老人的父亲原本是一名二战末期的雇佣兵,属于打扫战场和搜救队医护人员的编制,二战结束后被某政府刻意删除户籍,而后流亡到哥伦比亚自起灶炉做起了走私贩毒的勾当,最终成为了一方毒枭。摆得平的出生也算得上是一个奇迹,他父亲在成为国际大毒枭之后被漂亮国通缉,携款潜逃到墨国,到墨国后靠着当地一个更厉害的毒枭拥有了新的国籍和身份成为了一个合法商人,而在与他父亲有夫妻关系的众多女性当中也仅仅只有他的母亲为这个大毒枭生了唯一的一个儿子,于是便有了子承父业这一传统。摆得平在墨国接手父亲的生意之后干的也是风生水起,由于几十年前漂亮国和墨国政府签订的引渡条约导致众多大毒枭纷纷落网,被逼无奈之下摆得平才选择躲到亚美尼亚这个贫穷的国家,改头换面后拥有了新的身份,为了防止被仇人追杀不得不花重金打点当地黑手党和一些官员把自己关在了这个监狱。

介绍完自己,摆得平接着告诉我,我们这一伙人是被人刻意安排到这所监狱来的,在此之前和他并没有任何关系。在进入监狱之前我们这伙人的名字就已经出现在曾经工作的海运公司“鸿运号”的死亡人员名单上面了,而我们在船上的表现和经历他也是有所耳闻,他之所以联系我是想请我帮他几个忙,事成之后还可以给我们丰厚的报酬。我思考了很久,脑子里还是有很多疑问没有答案,于是就问道:“既然我们现在已经是死人了为什么还有人要把我们关起来,这里面还有什么样的阴谋您可以帮我查一下吗?还有,我们有两个女性同伴在外面,最近还给我们送过东西进监狱里来,她们为什么没被人关起来,她们上次送东西来的时候还有另外两个男人跟着,您可以帮我查清楚他们的身份吗?”其实我心中还有更多的疑问,只不过目前只有搞清楚这两个问题才能继续追问下去。摆得平说道:“我现在也被关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能帮你查到的资料很有限,不过我会尽力帮你查的,你先回去和你的同伴商量一下,如果可以帮我办一些事情的话我可以给你们弄到合法的身份并且送你们离开这所监狱和这个国家。”困扰我的事情太多了,我没有继续问下去,和白老头约定了下一次见面的时间后带着一些好吃的东西回到了自己的监室。

众人见我带着这么多东西回来都挺开心的,汉克斯接过我带回来的东西给大家分发下去,而我也把事情经过告诉了所有人,听到我们被官方公布死亡的消息后大家都沉默了,相信这时斌哥和旷叔他们应该也和我一样满脑子都是问号。汉克斯笑嘻嘻的劝着非洲保镖:“朋友,我和史尼迪去过很多地方经历过很多的事情,用过很多名字,更换过很多真真假假的护照,死过很多次,现在不也和你们一样呼吸着空气抽着烟吗?虽然被官方公布死亡,这未必是个坏消息,你们可以和我曾经一样拥有新的身份,做一个新的自己嘛,只要还有饭吃有酒喝有烟抽,更重要的是可以走出这所监狱呼吸自由的空气,没必要这么沮丧。”黑人咧着一口大白牙苦笑道:“我已经是第二次被官方公布死亡了,第一次是公司雇佣我给船长做助理的时候,我的真名字叫姆威尔。”平时话不多的黑人助理这一句话让郑斌听见了,由于我英文水平实在是太差根本没听懂他说的是什么意思,郑斌解释道:“黑人保镖的意思是他在做保镖的时候就是以假身份活着的,是公司给他的合法身份,看样子咱们这家海运公司已经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了。”郑斌接着说道:“掌管‘鸿运号’公司的势力除了塞壬以外,一定还有更多不可告人的秘密,在秘密被公开之前我们应该会被永久性的关在这里了,难怪莉莎传消息进来让我们赶紧越狱。”综合了所有人的意见,我决定答应摆得平的请求,帮他的忙,反正关在监狱里迟早我们也是要越狱的,汉克斯和史尼迪这时恳求我把他俩也带出去,并承诺可以尽一切能力帮助我们。晚上我和郑斌聊着天旷叔凑过来问我:“你说你爷爷是在你小学的时候就已经死了,当时应该也就60岁左右的样子把?”我点点头恍然大悟道:“您说的对啊,那天来送东西的那个人看起来也就是我爷爷当时的样子,十几二十年过去了不可能没变老啊!还是旷叔您心思细密,这下我终于明白那种怪异的感觉是什么了。”旷叔欣慰的笑了笑说道:“中国民间有一种画皮的技术,很多高手会通过换一个人的脸去办一些不能用真实身份办的事情,看来他们是想通过这个方式来告诉我们他们对我们并没有敌意才对。”斌哥说道:“等咱们出去了一切都会水落石出的,现在最主要的还是要搞清楚派特·平到底想让我们干什么。”我长长的呼出一口气,郁闷了好几天的心情豁然开朗。

再次来到摆得平单独的房间后,白老头依然淡定的坐在西餐桌旁边,见我进来后笑道:“小兄弟,你让我查的人:莉莎和曾柔她们是被另外两个给你们送物资的男人从另一个市区的女子监狱救出来的,她们也上了船上的死亡名单,至于那两个男人的身份我无法查清,不过有一个人用的护照名字叫冯军翔。”我听到这个名字不由身后一凉,也没时间想太多便问道:“那您老人家要我帮您什么忙呢?”我心想他除了知道我们和塞壬恶斗过,对我们的其他情况掌握并不多,哪知摆得平语出惊人差点没把我吓死:“我这里有本笔记,里面标记着我所有的产业,你们的任务就是要帮我查看完我所有的产业,有一处会有大量毒品,帮我把这些毒品处理掉,然后把和这批毒品有关的人全部杀掉,至于标记点搜集到的钱你可以自己做主处理,做完这几件事后你们可以远走高飞,没查看完所有标记点之前如果有人想提前离开就只有一个下场,继续回到这里坐牢,而且是以新的身份坐牢再也不会有被放出去的机会!”我本来还想和他讨价还价一下,但想到我们目前的处境还是忍了下来,摆得平接着哈哈大笑起来,笑罢说道:“你们只要按我的指示把事情做好,以后的路你们可以自己选择,好了我也该休息了,三天后会有人接应你们出去。”说完把他一直研究的笔记本递给我并和我握了握手,最后摆得平说了一句:“所有资料都在这本笔记里,以你的脑子应该很容易破解掉里面的秘密,祝你好运,也祝我好运!”回味着白老头这句话,我悻悻的回到监室,告诉大家我们被人安排了,为了活下去获得新的身份,为了能顺利回到亲人的身边,我们不得不铤而走险答应派特·平去帮他处理毒品和杀人,不过想到最后会有钱拿也让我觉得安心了不少,毕竟风险与收益并存嘛。

有了希望也就不再迷茫,我和郑斌、旷叔在这三天里讨论着派特·平给我们的信息:有一股势力控制着海运公司,公司在公布我们的死亡名单后秘密软禁我们一个多月的时间里所有的举动只有一个目的,就是让我们这批和塞壬接触过的人更加熟悉彼此,建立更深厚的感情,好方便以后组织我们这个团队为他们做一些事情,如果我们对他们没有用处的话不可能活到现在,至于被迷晕后送到监狱里来应该也是这股势力的计划。最后我们得出这样的结论:派特·平很有可能只是把我们关在这所监狱的这股势力的一颗棋子,或许他知道的事情应该更多。之所以通过他来让我们以新的身份出去做这些违法犯罪的事情只有两个可能:第一个可能是这股势力想继续观察我们这些人的能力,看我们是否会为了活下去做一些他们希望我们做的事情,如果我们成功了他们会站出来让我们去做一些我们想象不到的事情,而派特·平所处的这个行当干的事情,看起来并不是这股势力能看得上眼的事,更不可能会在乎派特·平贩毒攒下的那些黑钱。第二个可能是这股势力是想把我们暂时关押在这所监狱里,而正好这时莉莎和曾柔被人救出去了,他们就顺水推舟利用监狱里有派特·平这个人,让我们通过帮他办事而获得新的身份,之后的事情还是会回到这股势力的掌控范围里来。除了这两个可能性,其他的想法好像都说不通。这三天莉莎她们再也没有来给我们送过东西,种种迹象表明解救莉莎她们的那两个男人和这股势力应该是敌对性质的存在,目前的情况对我们来说依旧十分不利,通过各种推测和结论我们这些被关在监狱的人应该还没有莉莎知道的信息多,所以最关键的还是先联系上莉莎和搭救她们的人才是我们最好的选择。这里面还有一个细节,船长压根没事儿还有那个温蒂并没有和莉莎她们一起被关起来,要想查清楚控制我们的这股势力到底有什么目的,我们不能漏掉一点蛛丝马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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