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解救曾柔 (第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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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瓦隆索·西明从外面搞来液压扩张器已经是深夜一点半了,楼上的僵尸们正在蠢蠢欲动,好几次往楼下冲锋都被西明的小弟用强硝酸溶液逼了回去,我们强行撬开电梯门后发现电梯正停在一楼,这样也好,只需要打开顶部的风窗就可以进入检修通道的挂梯爬上去。和预先设计好的一样当我们破开八楼的电梯门后那些教会人员先是很紧张的围着电梯门,瓦隆索·西明说明来意后那些教会成员才放下敌意,随后一个首领一样的人物和西明进行了长达一个小时的谈话。西明谈完话后给我们详细介绍起这个教会的历史:古希腊死神达纳特斯、古埃及死神阿努比斯、东方死神阎罗王实际上就是人们对死亡之后灵魂归宿的一个向往所编造出来的死神形象,正如十字会信奉的北欧神话死神海拉一样。他们之所以信奉海拉并不是愚蠢的信奉,而是他们的传统。十字会每间隔三十年会更换一次会长,他们以盗墓及贩卖盗墓所得的财宝维持教会的生计,同时把传言中掌控着衰老和疾病的海拉奉为神明,暗地里寻找病毒了解病毒制造病毒解决病毒,妄图从病毒中找到延缓衰老甚至长生的秘密,一些地位不高的教众只接触到盗墓之类的事情,只有达到一定级别的人才知道更多的秘密。和西明交谈的人其实知道的秘密也并不多,只告诉西明九楼有他们最新的研究成果,研究人员在企图突破研究的时候释放了那些跳僵出来给十字军巨大的压力,迫于无奈十字军才选择撤退。自从释放完那些跳僵后,九层以上的研究人员就再也没有向楼下传达过任何指示,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们有他们的办法可以随意控制这些跳僵,而且楼层越往上机密程度就越高,曾柔具体在哪一层西明也没打听出来,我们只能硬着头皮往上找,八层的这些教会成员本来还想阻拦我们继续往上走,在我们武力威胁下也只能作罢。
撬开九楼的电梯门楼道里弥漫着一股福尔马林的刺鼻气味,这种停尸房才独有的特殊气体让人隔着防护服都难以呼吸,没费什么劲儿我们就找到了九楼的研究人员,这些人大多数都是漂亮国和太阳国的研究人员,在冲锋枪面前对方并没有过多的反抗便交代了了曾柔的近况。原来曾柔与同去海上墓穴的几个教会成员都有着同样的临床症状:持续高烧、意识模糊、行为诡异、更有甚者会重复说着几句古代语言,经过抢救和保守治疗后所有教会人员无一幸免于一夜之间全部死亡,死相非常难看。一个叫琼斯的研究人员给我们看了那些已经死掉的教会成员死后的照片,几乎所有人的面部表情都好像是看到了及其恐怖的东西被吓死的,而且面部和胸部都有明显的抓痕,琼斯告诉我们大楼停电之前他们观看过这些病人死前的监控录像,这些人都是在半夜一点左右开始自己抓伤脸部或者胸部想要从体内掏出什么东西来,最后在一点二十左右监控突然失去信号变成满屏幕的雪花点,十几分钟后监控画面恢复正常时这些人却安安静静的趟回病床上甚至盖好了被子,直到两点钟琼斯和另一名研究人员前去观察病人时才发现有人员死亡,监控画面丢失的这十几分钟时间琼斯很确定自己一直待在走道吧台处休息,并没听见或者看见有人进入这些病人的房间。后来通过尸检发现这些人的死因都是因为心脏骤停,而且消化道内有很多胆汁残留,因为查不出是什么原因导致这些死因,琼斯他们只好把这些尸体暂时用药水泡了起来。曾柔是这次事件的唯一幸存者,
而且在当天晚上也和这些教会成员有着相同的遭遇,只不过最后进入了深度昏迷,体温也恢复了正常。就在琼斯及其他工作人员准备给曾柔使用药物唤醒的时候,有两个负责给曾柔采集血液标本的研究员发疯似的扰乱了整个施救现场,这两个人首先是打伤了在场的几个研究人员,然后把九楼的抢救室一把火点燃,其中一个则从楼梯冲下楼把四楼到七楼所有教会制造的跳僵都释放了出来,导致整个医疗中心失去控制。另外一个人则趁乱推着曾柔的病床通过电梯直接上了十楼。为了让解救曾柔时更有把握,瓦隆索·西明拿着冲锋枪逼问琼斯:“讲了这么多,为什么还要对我们隐瞒你们的研究成果?出事之前你们到底发现了什么?”琼斯一脸惊恐的看着西明说道:“没想到和外界失去联系后还是没封锁住消息,只要你们不伤害我,我愿意把这个研究成果分享给你们。”说罢琼斯从一个看起来很古老的檀木盒子里拿出来一瓶水银递给了西明说道:“十字会一直相信海拉附身的传说,于是在海拉的古墓里设祭坛召唤海拉的灵魂,实际上用科学的方式解释就是他们通过祭祀让一种未知的病毒进入了这些人的体内,而这种病毒在人体内会快速的**并控制住宿主的言行,那些死掉的教会成员便是最好的例子。”瓦隆索·西明看着手里的水银问道:“这瓶水银是怎么回事?”琼斯接着说道:“十字会会章里介绍过,水银可以引导海拉的灵魂进入人体的大脑,一切顺利的情况下海拉的灵魂会被吸收掉,而且这个人会拥有海拉的能力,也就是永生!曾柔是第一个被水银引导过的患者,我们无法确定那些病毒是否真的进入了她的大脑,这瓶特殊的水银是出事前不久一位博士制造出来的,我只知道怎么使用,但没有办法再制造一瓶同样的水银。”瓦隆索·西明听完琼斯的话阴险的笑道:“你当我们这些人都是傻子吧?麻烦你编故事也要编的像一些,信不信我现在就打死你?”琼斯见西明要发飙赶紧跪在地上磕头,嘴里大喊着:“饶命,我说的都是真话,不信你们去十楼看看就知道了,如果我有一句假话你们随时可以杀了我。”见琼斯那怂样我便对西明说:“让琼斯带路吧,我倒要看看到底是病毒还是什么死神附身!”这些事情虽然完全超出了我的理解范围,但是我们并不害怕,给其他人留下一些食物后,便押着琼斯来到了十层。
十楼和九楼有着一样的医疗设施配置,只不过一直都空着没有投入使用,当我们来到十楼后发现曾柔正安稳的躺在一个手术台上,右手手臂上插着一根输血管和一根输营养液的管子,这两根管子则连接在一旁两个几十升的培养皿里。而一旁的地板上则倒着那个推曾柔上来的研究人员的尸体,看样子已经死去很久了,尸体散发着浓浓的臭味,还好琼斯及时搞了个裹尸袋盖上了这具尸体。斌哥向琼斯说道:“你们当初不是打算用药物唤醒曾柔么,现在可不可以继续你们没完成的事情?”琼斯有些为难的说道:“我害怕唤醒后会发生一些不好的事情,更何况现在停电很多仪器不能正常使用,这将会对整个手术过程产生很多不可预知的后果。”我感觉这个琼斯似乎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便问道:“什么不好的事情?你最好一次说清楚,我手里的枪可不喜欢磨磨唧唧的人。”琼斯有些害怕道:“我的导师曾经唤醒过一个和曾柔有着相同经历的人,不过后来他就发疯了,那个病人也发疯了,参与整个施救过程的工作人员最后无一生还,也就是我们现在这层楼曾经发生过的事情,而且事后没有查清原因只是简单处理尸体后便暂时封了十楼。”我接着说道:“你放心,我们这么多人这么多把枪,就算发生危险也能保你周全,我不相信什么海拉附身的传说,更不相信什么病毒会不通过空气或者血液传播就直接导致其他人发疯,我需要看事实!”我急躁的吼道。就在这时瓦隆索·西明请来的两位专家也到达了十楼,仔细查看一番曾柔的情况后两位专家表示唤醒曾柔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只是需要足够剂量的唤醒剂和照明设备,琼斯则被安排在一旁测量血压心率等辅助工作。
我们用手电把整个手术台照的透亮,看着两位专家把几针管液体输进曾柔的静脉里面,所有人都刻意的屏主了呼吸,曾柔接受药物后的反应似乎没有预想的那么强烈,随着琼斯每间隔一分钟报出的血压心率结果,两位专家的额头上开始淌着豆大的汗珠。其中一个身高高一些的专家有些犹豫的想要打断唤醒程序却被矮个子专家拦住了,在矮个子专家的坚持下又注入一针唤醒剂之后曾柔总算是有了动静。平顺的呼吸开始变的急促,额头上开始冒汗,整个身体也开始不安的抖动起来。好在是有惊无险,当曾柔睁开眼睛说出第一句话的时候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曾柔醒来之后的第一句话是:“莉莎,告诉其他人远离那口井,井底下有东西。”我被曾柔这句话整的莫名其妙,要说她昏迷之前是已经被人从海上墓穴带回医疗中心的,没理由说出这样的话来。于是我赶紧摇了摇曾柔,大声说道:“你还记得我吗?是我,邓款。还有郑斌,旷叔,我们来救你来了。”曾柔猛然间好像想起来什么似的说道:“啊?你们不是在监狱里吗?怎么到这里来了?”说完曾柔挣扎着坐了起来环顾一圈四周然后说道:“咦,这是哪儿?”那副傻白甜的表情如果不是之前我在船上亲眼见过很有可能会觉得曾柔这会儿是在装傻。于是我接着说道:“这里是墨国,你被带回来已经好多天了,你对这些天经历的事情一点印象也没有了吗?”曾柔揉了揉脑袋有些苦恼的说道:“我只记得我看到了井里有一只很大的眼睛在盯着我,后面的事情我都想不起来了。”话音刚落曾柔突然间剧烈咳嗽起来,随着咳嗽的同时喷出来一口金黄色的血液,这一口血直接喷到了正对着她的琼斯脸上,对于突然发生的事情我们所有人都没来得及反应,好在曾柔在咳出这一口血以后整个人精神状态好了很多。
瓦隆索·西明请来的一高一矮两个专家在看到曾柔吐出来的血液后都感到无比的惊讶,先是给曾柔检查了一下瞳孔和血压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随后便小心翼翼的用培养皿收集起溅射在手术台上的血液。除了琼斯以外我们所有人都穿着防护服,可怜的琼斯被喷了一脸血液后就抓狂了,先是拿酒精一通清洗然后又拿着那瓶子水银不停的在自己头上做着尝试,就像他曾说过的话,琼斯的表现让我觉得这股鲜血里真的就隐藏着海拉的邪恶灵魂一样,看着琼斯疯狂的举动高个子专家嘴里说着我听不懂的葡萄牙语言配合着矮个子专家把琼斯死死按在了地上,然后夺走了琼斯手里的水银瓶子。说来也怪就在装着水银的瓶子离开琼斯一米远的时候琼斯整个身体开始不停的抽搐,然后就开始说一些很明显不是他母语的语言,那种声音听起来特别有震慑力,隔着防护服都感觉自己会被这种音节控制住身体。出现这种情况是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两个专家也被眼前的景象震慑住动都不敢动一下,好在曾柔似乎并没有受到影响大声呼喊着我们每个她认识的人的名字让我们一个个从那不太好的状态下清醒过来。两个专家和旁边帮忙照明的几个西明的手下就没那么幸运了,他们仿佛一下子进入了冥想状态,我们几个清醒后开始想办法唤醒那些人,但是效果很差,叶莹莹这时壮着胆子把矮个子手中的水银瓶子拿到琼斯身边凑到了琼斯眼前,琼斯见到水银瓶子后害怕的开始往后退一直被叶莹莹逼到了墙角然后用双手死死的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当琼斯停止念那些特殊的音符之后这些被控制的人才逐渐缓过神来,两个专家发现问题已经超出了他们的理解范围,于是让西明一个会中文的手下给我们解释道:“这件事很棘手,我们需要仔细研究一下对策,我们需要几个帮手,还需要一些设备。”说罢西明的翻译就叫另外一个同伴出去拿专家所要的设备去了,由于曾柔喷出的一口血液导致所有人都中招,为了保证其他人的安全,曾柔选择留下来协助两位专家,而我和斌哥也选择留下来控制琼斯,西明的人除了那个翻译以外也都退出了手术室。叶莹莹他们为了防止再一次发生意外也退到了手术室外面,并和我商量好每过几分钟就用对讲机通报一下手术室内的情况。
采集好血液样本后两位专家便开始摆弄西明手下送上来的仪器,借着小型发电机提供的电量整个手术室也得到了良好的照明,曾柔吃过东西后过来对我和斌哥说道:“你们是怎么从监狱里逃出来的?莉莎有和你们说过马九爷的事情吗?”我点点头对曾柔说道:“你和莉莎的经历我们都知道了,我们前几天也见过马九爷了,而且马九爷的儿子也来帮忙了,现在就在楼下休息。”曾柔像个长不大的孩子,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依然很天真的问着我们从和她们分开后发生的一切。隔着防护服其实我已经非常累了,相信郑斌也一样体力透支严重,但我们又实在不忍心伤害曾柔的这份天真,于是我便和郑斌你一言我一语的和曾柔讲起了这几个月发生的事情。就在我们交谈不到十分钟的时候叶莹莹开始在对讲机里呼叫道:“外面来了好多人,看样子是想阻止我们带走曾柔,西明的人已经和他们交上火了,八楼教会的人也在凿墙,好像那些人针对的不仅仅是我们,你们和专家说说看能不能加快进度!”我赶紧在对讲机里喊道:“你们守住电梯,实在不行就丢东西下去把电梯间堵住,尽量帮我们拖延时间!”随后外面便传来了冲锋枪的咆哮声,斌哥找了根绳子捆住琼斯又用几团医用棉花堵住了琼斯的嘴,然后和我一左一右守在了手术室的门口,曾柔见状安慰我们道:“要是实在守不住,我就弄点血出来泼他们,大不了鱼死网破。”听到曾柔说出这种话倒让我觉得挺意外的,也许是最近发生的事情改变了她的性格吧。
外面的枪声渐渐平息下来王卫国在对讲机里说道:“看样子他们暂时不会冲上来了,我打死了十几个人,没掩体他们不敢再进攻了,就是不知道咱们外面的兄弟现在是什么情况。”说实话我现在也挺担心西明和马洛南的,虽然和他们相识的时间并不长。两个专家在一堆仪器前忙活着连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翻译告诉我们专家暂时只能确定曾柔的血液没有毒性,但是那种接触到活人身体后产生的不良反应他们还找不出原因,只能想办法出去后再做**实验才能找到答案。就在此时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一些黑衣人,这些人先是在走廊里丢了大量的烟雾弹扰乱了大家的视线,混乱中我们的人也不敢乱开枪,结果这些手持武士刀的黑衣人很轻松的就把叶莹莹他们砍伤了。听着对讲机里不时传过来的惨叫声我和郑斌都不敢大口喘气,死死的盯着手术室的大门,透过大门的缝隙不少白色的烟雾已经在不断的侵袭着手术室,郑斌这时说道:“现在堵门已经来不及了,与其在这里等死还不如杀出去,曾柔你跟紧款哥,拼命的时刻到了。”说罢郑斌拉开大门岣嵝着身体就摸了出去,当我跟着斌哥摸出手术室的时候完全迷失了方向,外面的烟雾严重的影响了视线,再加上我们穿着防护服,这些烟雾很快便让面罩上凝结了一层水珠,我试探性的往前走了几步后发现斌哥正在脱防护服,于是我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把枪递给曾柔在她的掩护下也脱下了防护服。出来不久我们便遇见了一个黑衣人,一把看起来特别锋利的武士刀正透过烟雾朝着斌哥的侧面捅了过去,我来不及多想抬手就是一枪,黑衣人应声倒下,斌哥此时也开火了,几声惨叫过后整个走廊又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只是偶尔能听见对讲机里传过来的呼吸声。我和斌哥顺着一个方向往前摸了几十米远就看见倒在血泊里的叶莹莹和刘海舜,他俩身中数刀,虽然不致命但已经失去了还手能力,手里的枪也被对方缴走了。我和郑斌一人拖着一个伤员回到了手术室内,两个专家见状赶紧过来替他们包扎伤口止血,就在这时我听见琼斯在不停的挣扎,轰隆一声我抬头看见一个黑衣人一脚踹在琼斯的胸口,抬手轻轻一刀就洞穿了琼斯的脖子,那轰隆声正是琼斯倒下之前碰倒了旁边一张桌子发出的,来不及细想我提枪就对着黑衣人背后扫了一梭子,那个黑衣人反应速度极快,中枪后身体只是微微一个停顿,一个呼吸间就辗转腾挪到一扇屏风后面去了。斌哥见我开枪也过来支援我,我们一左一右对着屏风扫了几梭子子弹后屏风轰然倒下,从屏风下面缓缓的流出鲜红的血液,我和斌哥对视一眼同时问道:“这人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扫视了一圈手术室里的几个视线死角,确定没有其他人之后,我捡起地上的武士刀递给曾柔说道:“我和斌哥再出去看看,你守好门,只要没听见我们的声音不管谁进来先给他一刀再说。”曾柔握着武士刀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叶莹莹然后对我们说道:“你们小心点,这里就交给我吧。”再次从手术室出来的时候楼道里又起了好几颗烟雾弹,我心里暗想好在这些烟雾弹里并没有夹杂辣椒粉之类的东西,要不然我和斌哥没有防护面罩肯定会因为咳嗽声暴露位置。朝着记忆中的电梯门的方向摸索着,突然间前方响起了冲锋枪的声音,几颗流弹几乎贴着我和斌哥的腿边擦了过去,我试探性的在对讲机里说了一句:“刚是谁开的枪,差点打到我。”对讲机那头传来了姆威尔的声音:“是我,我们在电梯里面,这里没有烟雾。”听到他报平安的声音我和郑斌欣喜过望,踏着大步就朝电梯方向跑了过去,来到电梯井我看见姆威尔和旷叔一左一右挂在电梯里的扶梯上,我开口便问:“其他人呢,你俩没受伤吧?”姆威尔心有余悸的说道:“王氏兄弟退到走廊另一头去了,那些黑衣人像幽灵一样,还好冯师父开枪及时,要不然我肯定被砍死了。”郑斌试着在对讲机里呼叫莉莎,王氏兄弟听到后骂道:“你龟儿子滴,心里就只有幺妹儿,我们弟兄伙就不是人了?”我接着说道:“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开玩笑,叶莹莹和刘海舜受重伤了,现在在手术室里,你们两个能靠过来吗?我们在电梯里面。”紧接着走廊另一头传来了一连串的枪声,王氏兄弟没有回应我们,但持续的枪声还是让我安心不少。旷叔这时开口说道:“那些人看样子像是太阳国的武士,他们非常善于搞偷袭,我觉得我们应该集合一下人马去手术室守门,要不然会被他们一个个残食掉!”旷叔由于一直有鼻炎,接触这些烟雾弹后鼻子一直不太舒服,边忍着不打喷嚏边说着话,那样子就像在冰窖里待得时间长了一样难受。就这样我们四人对视一眼后也没有说话,结好阵型便向走廊另一头摸了过去。“从交火时间上看来,王氏兄弟剩下的子弹应该不多了,我的对讲机不知道什么时候弄坏了,你们快问问他们的情况。”旷叔焦急的说道,于是我便不停的在对讲机里呼叫王氏兄弟,告诉王氏兄弟我们正在朝他们那边赶,让他们开枪的时候尽量不要伤到我们,但是对讲机里依然没有听见王氏兄弟的回应,枪声依然很激烈,搞得我们有些进退两难!就在这个节骨眼上离我们大概五米远的地方空气中一阵波动,随后两个黑衣人一前一后被人甩了过来,我正要开枪听见烟雾里马洛南喊道:“弟弟,留下这两个活口,俺去救那两兄弟,你们先撤。”我和旷叔反应很快,上前按住两个黑衣人并缴下了他们的武士刀,听到马洛南的声音后旷叔的鼻炎似乎也好了很多,呼吸也顺畅了不少,也许这就是强者才能赋予的安全感吧。
从那些黑衣人尸体上扯下来几块布条,捆粽子一样把马洛南丢过来的两个黑衣人捆严实后我们便往手术室退了过去,来到手术室门前我轻声呼唤了一下曾柔,手术室大门紧闭里面没有任何动静,犹豫了一下我再次呼唤了一下曾柔,依然没有得到回应。一股不祥的预感瞬间袭来,我抬脚使劲儿踹了手术室大门几下,大门纹丝不动,斌哥见状也过来和我一起踹门,这时门后一个人用太阳国语言说话了,叽哩哇啦说了一通后一把武士刀从手术室那个圆圆的小窗口被丢了出来。我大声骂道:“说的什么狗屁臭鸟语,你他妈有本事就把门打开我们真刀真枪的干一下子,躲里面当缩头乌龟算什么东西!”这时被我们捆住的两个黑衣人也叽哩哇啦的说着日语,姆威尔看不下去只得给他们一人两枪托砸晕了过去。就这样我们守住手术室的大门坚持了很久,周围的烟雾弹也逐渐散了,只不过这栋楼比较特殊,通风管道做的很小所以烟雾散的比较慢。能见度扩大到十几米远的时候马洛南带着王氏兄弟和几个西明的手下赶了过来,除了马洛南以外其他人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刀伤,说明情况后马洛南对着手术室里用岛国语说道:“你们的同伴在我手里,要想活命也可以,条件就是交出我的朋友然后告诉我你们的幕后主使是谁,要不然你们一个也别想离开这里,我的手段想必你们也见识过很多次了,不想死就开门给小爷把人送出来。”听到马洛南的话之后躲在里面的三个黑衣人丢了手里的武器,空着手走了出来跪到了马洛南面前。后来我才知道,原来马洛南和这批太阳国的武士交过很多次手了,要是当初知道马洛南在这里,就算雇主出再多钱这些武士也是不会接这单任务的。马洛南从这些人嘴里得知他们是被人雇佣过来的,目标就是杀掉整栋楼里的活人,在雇佣兵和西明的人交火的时候这些武士就趁乱摸进大楼了,八楼的那些教会成员已经成了他们的刀下亡魂,至于幕后主使这些武士表示并不清楚,接任务的队长已经在之前的混战中被马洛南失手杀掉了。弄清楚这一切后我们走进了手术室,发现两个专家居然被这些武士杀死了,好在曾柔在他们推开大门的时候被撞晕,而叶莹莹和刘海舜也因为失血过多昏迷后才没惨遭毒手!看着两个专家还没做完实验的仪器,斌哥气不打一处来,也不管马洛南之前对这些人的承诺几枪就结束了这几人的性命开口说道:“真是杀了他们还不够解气,这下该怎么办,曾柔体内的毒找谁解啊?”曾柔见斌哥如此生气便拉着斌哥的手道:“专家不是说我的血液没毒嘛,只要我不弄到你们身上也就不会出什么问题,你就别生气了,你们这么多人来救我我已经很知足啦,就算因为这种血液我会死掉也没关系,反正在船上我已经死过一次了。”说罢曾柔还不忘偏过头对我微笑了一下。想到这里没有被病毒污染,我赶紧让王氏兄弟和其他穿着防护服的人把厚重的衣服脱掉,毕竟楼下现在是什么情况我们也不得而知,减轻负重想办法带着伤员杀出去才是目前最重要的事情。
经过一夜的搏杀所有人都面带疲惫,脱掉厚重的防护服才得以放松一下身体,马洛南此时建议我们整合一下剩余的武器装备,趁着众人还有体力赶紧离开这里,综合了一下大家的意见我们决定先从电梯口丢些桌椅板凳下去堵住下面人的视线,然后顺着维修挂梯爬到三楼撬开电梯门后再杀出去。丢完桌椅板凳后楼下的人似乎有些警觉,打着手电想通过缝隙观察我们上面人的动向,我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倒了一瓶医用酒精下去把那些堆积物点燃了,火势很大从电梯口往下看去火苗串起了四五层楼那么高。没想到好心办坏事,这一把火把我们的退路暂时封住了。好在烧过十几分钟后楼下的人开始用灭火器灭火,顺着电梯井里串起的浓浓白烟我和斌哥用绳子快速降到三楼的位置撬开了电梯门,趁着楼下人还没发现之前把伤员都转移到了三楼。来到三楼后我和斌哥悄悄摸到楼梯口的位置观察下面的情况,楼下有不少雇佣兵装扮的人正守着楼梯口,因为电梯井着火的原因他们的注意力并没有放在我们这边,我和斌哥退回来告诉大家这个不太好的消息后马洛南说道:“俺倒有个主意,等会儿你们带着伤员躲进房间找东西把这些门封住,然后等俺通知。”我心里很清楚单凭马洛南的身手从楼下那些雇佣兵的眼皮子底下杀出去并不是一件难事,但带着这么多伤员确实有些困难,情况比较紧急而且楼下那些雇佣兵在发现情况不对后很可能从楼梯往上搜查,于是我也没多想便招呼几个没受伤的人把叶莹莹他们转移到房间里面,然后推来一些柜子堵住了房门。这间房有一个很小的玻璃望窗,看样子是以前用来和外面的人交接物品用的,我把挡住望窗的布帘子扒开一条缝向外张望。
只见马洛南先是搞来很多块大木板把之前瓦隆索·西明小弟砸到地上的强酸盖住,然后便消失在了通往四楼的楼梯间尽头。大约十分钟后只见马洛南狂笑着出现在楼梯口,身后跟着那些发狂的跳僵,几个跳跃腾挪间戏耍着那些僵尸,很明显那些跳僵也知道马洛南比较难对付只有五六个比较灵活的跳僵在不停尝试着抓住马洛南,剩下的跳僵并没有参与包围马洛南而是不断的往前压制看起来颇有一股大军压境的势态。说起来慢实际上也就一两分钟的时间马洛南便引着这些僵尸远离了这条一百多米的走廊,后面追下来的跳僵也非常有秩序不紧不慢的跟着大部队往前走着,偶尔还会有一两个跳僵在小望窗前停下来对着我吸吸鼻子,然后就被后面来的跳僵推搡着往前走去。不知道什么时候叶莹莹拖着受伤的身体悄悄的来到我身后小声说道:“哥,那个小马哥哥好厉害啊,你说我要是主动追求他,他会不会拒绝我?”我一脸黑线,不过转头又想到昨晚马洛南看叶莹莹时的眼神便说道:“你不试试怎么知道呢,反正我是挺支持你俩在一起的,男才女貌你别说还挺有夫妻相的,嘿嘿。”叶莹莹没想到我没有吃醋反而说出这种话,原本因失血而煞白的小脸蛋竟然变红了,开口说道:“这件事你不许和别人讲,否则我和你没完,哼!~”说完还使劲儿在我腰上掐了一把,差点没把我痛的叫出声来。
看着眼前少说有两三百人的跳僵军队往楼下走去,我心中五味陈杂,十字会把这么多人制成跳僵其目的难道就真的只是为了逃避十字军的掌控吗?不一会儿楼下便传来密集的枪声,整个跳僵队伍开始躁动起来,有些身材比较健壮的跳僵甚至开始扒拉开挡路的同伴开始往前跳跃,外面的战斗一直没有停歇,足足打了几乎一整天枪声才渐渐减弱下来。对讲机里传来了马洛南的声音:“小老弟儿,现在该你出场了,还有几十个跳僵在一楼大厅晃悠,你要想办法把他们引回四楼去。”“我尼玛,我可没你那么好的身手,再说了把他们引回四楼后我该怎么办?”我有些懊恼的说道。过了好一会马洛南才再次说道:“五楼有一个通往一楼的垃圾回收通道,那扇门我已经帮你打开了,你不把这些跳僵引回去到了晚上就更难出来了。”旷叔见我有些胆怯便凑过来对我说道:“给,你的两把神器我给你带来了,我陪你一起去。”看着旷叔递过来的宝剑我心里顿时有了底气,便拆开了挡住门的堆积物拉开门和旷叔一起闪了出去。往楼下摸的时候听见对讲机里传来了叶莹莹的声音:“小马哥哥,楼下那些雇佣兵都解决掉了吗?你有没有受伤?等会儿你可以上来背我出去吗,人家脚扭伤了走不动路。”叶莹莹这么大胆的挑逗马洛南还真是出乎我的意料,没想到马洛南却干了一件更不是人的事情,在对讲机里回答叶莹莹道:“俺没事儿,俺老稀罕你了,没想到老妹儿你也稀罕俺,俺这就上来背你。”我和旷叔出现在一楼楼梯拐角处时看见马洛南正站在大厅门口用手摸着胸口顺着气,看样子对于叶莹莹的勾引我这哥哥也是特别激动哈,面对这么多跳僵都处乱不惊的他居然还会紧张。-马洛南站在门外阳光能照到的地方边摸着胸口边大口大口唤气,那滑稽场面引得我和旷叔一阵大笑。这一笑不要紧,原本注意力全在门外马洛南身上的跳僵们一下子就被笑声吸引住了,我和旷叔还没来得及嘲笑马洛南就赶紧调头往回跑,马洛南戏耍那些跳僵尚且游刃有余,我和旷叔的脚力想逃脱这些能一跳几米远的鬼东西还真得玩命,此时对讲机里传来马洛南邪恶的笑声:“笑啊,你们倒是继续笑俺啊,哈哈哈哈。弟弟你跑快些,哥哥我随后就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和旷叔好几次差点被跳僵扑倒在地,好在我们手里两把宝剑对这些僵尸也有不少的威慑力,几次拼杀之后这些跳僵对我们采取了围而不攻的策略,我和旷叔边往五楼退边在对讲机里吼道:“大哥,我们已经快到五楼了,你赶紧把那些木板撤掉带大家出去。”最后我和旷叔引着跳僵退到五楼后找到了那扇开着的门,躲进房间后关上门才得以喘几口粗气休息一下。那些跳僵依然不死心地撞着门,对讲机里这时传来了郑斌的声音:“旷叔,款哥,你们赶紧从垃圾通道里面出来,我们已经安全撤离了。”叶莹莹也在对讲机里恶搞道:“对对对,我已经趴在洛南哥哥背上了,你们快点出来,哈哈哈哈哈哈!”我没好气的使劲儿按下对讲机的按钮吼道:“你们两个玩够了没有,老子在楼上拼命,你俩却给我打情骂俏,气死我对你们有什么好处?”正在我怒气值暴涨的时候耳机里传来了低电量指示音,对讲机居然罢工了,气得我把耳麦摘下来捏的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