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重逢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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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醒来，我还是决定回去城堡处，在和派普说了自己的想法后，她想了一会，建议我在临走前还可以问瑞奇关于克拉克的消息。

自从上次机场轰炸后，我突然要忙很多事，克拉克的情况也就再也没打听过，但他确实是个很大的威胁，这种疯子科学家的研究成果只能给联邦带来毁灭。

于是我找到正在检查仓库的瑞奇，我本来并不抱很大希望，但瑞奇听到克拉克这个名字后还是点了点头，表情凝重起来：“我知道他，克拉克，他确实是钢铁兄弟会的人。”

“但早在那次战斗前，就是那次兄弟会和学院的战斗前，他就被兄弟会除名了，原因就是饲养尸鬼。再然后，没多久他就找到了我，我那时候刚找到奇观岛这个地方，他说过，想和我一起拯救联邦，但他的理念跟我不一样，克拉克那个家伙所谓的拯救联邦，不过就是利用一切资源帮助自己成为领袖罢了，我不能接受他的观点，于是我俩就分道扬镳了。”

“我确实听说过新联合的名字，只不过没想到是克拉克建立起来的，如果照你所说，他现在拥有钢铁兄弟会的武器装备，那只能说明他还是有本事的，兄弟会本来就不可能在那一场战斗后失去所有，他们在联邦上设立的武器基地本来就有很多，以克拉克的身份和他对兄弟会的了解，想要重新召集这帮人确实不是什么难事。”

“所以…”我分析了一会：“他本身的实力还是不可估量的，我以为炸毁了波士顿机场后足够让他遭受毁灭性打击了，但根据你说的，谁也不知道他在联邦还有多少基地，而且除了前兄弟会成员，许多枪手也都在为他效命。”

克拉克的野心很大，他的实力也很强，在搜罗了几乎所有剩余的兄弟会旧部与资源后，他还一直坚持他的尸鬼研究，虽然学院这些年一直在联邦上扩张巡逻范围，清缴变种生物，但效果并不显著，我想这应该和克拉克的行动有很大关系。

“我们还没有与他正面交手过，不过我确实从他手下救出来过几个人，他们都说，克拉克为了他的实验到处绑架，抓到人就用来做成尸鬼，抓到合成人就拆卸研究，但他一直很谨慎，每次行动间隔的时间和地点都摸不出规律，我尝试过去找他，可惜没有什么结果。”

“那没有什么办法可以消灭他吗？如果哪天克拉克知道了你们再这岛上，会不会过来破坏这一切呢？”

“我不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瑞奇放下放下手里的登记册，意味深长地看着我：“凯特，我说过，我们需要你的帮助。”

我当然知道他要说什么，但不论我是否答应他，我都想听听他的计划。

“你说，我可以帮到你们什么？”

“凯特，学院拥有全联邦最先进的科技，他们可以凭借一个口令就让已经拥有自我意识的合成人重新变成一台机器，至少关于合成人技术，他们是联邦唯一的掌控者。而在奇观岛上的居民，我昨天也跟你说了，他们大部分都是从学院逃出来的合成人，就算他们可以去打败克拉克手下的尸鬼，也没办法阻挡联邦上到处安插的学院眼线告密，很多时候，他们甚至只是去到城市里进行交易，学院的追猎者就会想办法把他们带走或者报废掉。”

“在奇观岛上的这群合成人，他们没有一个不憎恨学院，但这种憎恨在学院多年的精神压迫和生命威胁下逐渐变成了的恐惧，他们都知道，只要还有一天没有摆脱口令程式的控制，就永远也不可能回到联邦正常生活。”

瑞奇说着，我忽然想起来那次遭遇变种人的战斗，尚恩就是通过口令让几个合成人护卫自爆，从而结束了战斗。

那时候我并没有想过这种口令程式有多么恐怖，因为那些合成人护卫他们没有思维，没有痛觉，甚至没有皮肤，他们的爆炸就像我投掷出的手榴弹爆炸一样，只是工具被使用的结果。

但换种情况，我还能够做到也这么想吗？如果是这里的某个居民呢？如果是尚恩呢？

如果……是自己呢？

我被这念头吓了一跳，但确实没错，我也适合成人，口令程式对我也会产生效果，只不过可能和普通的口令不一样罢了，甚至或许，只差了几个不同的单词罢了。

“…我该…怎么做？”

瑞奇似乎听出了我的妥协与失落，他将我拉到一旁坐下，缓缓说道：“首先，我想说明，这并不是一种对学院的威胁，你只是需要自己想明白，在你知道自己是合成人后，你自己生命的意义是否发生了变化，仅此而已。”

“我不知道…”生命的意义这种东西对我来说太过于虚妄，我为什么而活，将来又将为什么而死，我从来没有考虑过这种事，我所知道的都是学院告诉我的那些，我的责任，但现在，我不清楚合成人的身份是否会让这些产生变化，是否我发现自己是合成人后，我就失去一切了呢？

我想我和丹斯应该不一样，他以前效忠的钢铁兄弟会与学院本身理念就不合，所以他合成人的身份无法让他继续呆在兄弟会，甚至要被抹去，但我应该是不一样的，我本来就在学院长大，那里到处都是和成人，大家都能够做到和谐相处，或许我的选择本就不必那么极端。

“我觉得我可以试试……试一下和学院的大家谈谈，或许这件事会有转机。”

瑞奇作为我的救命恩人，学院应该会对他的意见做出考量，而对于在奇观岛上的这些逃亡合成人，我相信，能够消灭克拉克将会比回收这些合成人更有意义，就像那句俗话，多一个敌人不如多一个朋友。

瑞奇似乎还想说什么，但他只是点了点头表示默认。

之后，我和丹斯打了声招呼，告诉了他我与瑞奇商量的事，他对于克拉克这种人的评价非常极端，认为克拉克根本不配再用兄弟会的名号招摇撞骗，但丹斯也知道自己的能力有限，他只能嘱托我好好回去学院和他们商量一下这件事。

我和派普在用过午饭后乘船返回城堡，瑞奇让人载我们到离承城堡较远的地方靠岸，因为他现在还不想让义勇兵的人知道太多他们的情况，根据瑞奇的说法，义勇兵的人通常比较固执，还是少点麻烦的好。

当然，再回去前，医生帮我修复了剩下的残缺皮肤，除了有些很大的伤口外，我现在至少不必一眼被人看出来是合成人了。

普雷斯顿迎接了我和派普，他对于我俩发生的事已经略有耳闻，他听说了我们在黑水工地发生的战斗，为了庆祝我的死里逃生，普雷斯顿打算让我们好好在城堡休息几天，但我婉拒了他的好意。

现在尚恩还没有消息，我也需要赶紧和学院联系，并且至少是在一种相对私密的情况下，虽然我可以用城堡的通讯器，但我觉得这并不合适。

派普提议我可以与她一同回到钻石城，一来钻石城那里打探尚恩的消息更加方便，或者直接让驻扎在那里的合成人部队去寻找他也行。二来钻石城有一套学院设置的独立联络设备，市长麦多那的身份相对于义勇兵也更合适去沟通这种事。

我赞成了她的计划，并决定立刻启程，现在我有太多的疑问，我真想直接传送回学院当面去问菲尔摩老师，问清楚这一切，但我又有一种恐惧，一种对于未知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