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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第21章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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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声音不仅仅是陌生,还有股令人胆寒的邪恶,大抵比祁栾身上那股郁气再霸烈几十倍,原来这宅子阴邪的源头并非来自于祁栾,祁栾充其量就是个受害者。

阮宵不明白,如果说祁栾晕厥的那条路上真有什么邪门东西,他当时也从那条路过身,为什么只有祁栾中招,他安然无恙

绿a又为什么把他来见祁栾的剧情形容为“五弊三缺”

五弊三缺是种修行概念,多指那些不入大统、行旁门左道的术士通过折损自己的命格来修行的方法,有揠苗助长的意思。

也指某些恶意窥探天机、心术不正的人,到头来被孽力回馈。

最后还有阮宵这种,天生就是炮灰命,修啥道都缺命。

所以这一局,是对着阮宵来的,问题又回到原点谁在叫他名字

阮宵身体不受自己控制,分明就是鬼压床的感觉,不过是他能睁眼,人也站立着,可能看物,看的东西已经真假难辨,能站着,“站”也只是阮宵自己主观的感觉,“主观”最不客观,如果真有邪物钻空子,影响他的精神,让他丧失判断力,甚至都有这样一种可能他还站在屋宅门口,从踏入玄关到离开卧室,全是一场未发生的臆想。

阮宵浑身被冷汗浸透,他看到这条走廊不断扭曲变形,物理法则好像失效了一样,那些挂画、雕塑、墙壁、地毯全部开始失去形状,崩溃成弥漫的黑色粉尘。

通俗点说,是幻觉;高深点说,是堕入妄境;日轻二次元点说,是里世界。

新潮点说,掉san啦

阮宵被粉尘簇拥着,没法动弹,只能在有限的范围内移动自己的眼珠四处探看,几乎都是这种黑雾一样的粉末,但没有雾的湿润,让他产生轻微的窒息感。

旋即阮宵便发现自己要找的东西,他看见这东西前并不知道要找什么,但一瞧见它,阮宵毕竟修了好几轮的仙,经验和觉悟是有的,就是它搞的鬼。

那是一尊佛像。

幸得阮宵人比较土味,不管此前穿过多少狗血,不说主角攻了,男二男三各个兜里全是票子,他自己还老穿成富二代炮灰少爷,这回修饰词的重点不在“炮灰”上,在“富二代”上。

结果,阮宵见过这么多霸总,住过这么多豪宅,进了新的豪宅,还是憋不住自己那股没见过世面的劲,对霸总们迥异的装潢和摆件产生巨大兴趣,仔仔细细地观摩观摩,摸上一摸。

老话说得好,暴发户有钱没格调,落魄贵族有气质没子儿花,阮宵的掉价气,是不可能改变的呀。

所以,他对这尊佛像有印象,刚刚过身时瞅过两眼,摸过两下,它是楚熙昀收藏的一幅画,就挂在这变了形的走廊墙壁上如果这个走廊不是他想象出来的话。

楚熙昀显然是不信这些东西,不然也不会把金佛画像同其他现代艺术画作并排挂在一起,说明楚熙昀只将它当做一副精彩的作品,并不在乎它包含的信仰。

这东西还是那句,信则灵,不信拉倒,正经流派能留存至今,起码一点,不可能强迫别人相信,你信,就开始苦修,不信,互不干扰。

绝不可能害人。

但前提是“正经流派”。

这佛像,它不正经。

金佛原本只有一点星星点点的亮光,阮宵一注意到它,它便渐渐的不再只是一副平面形象,竟从画里活了出来,现代点说,是3d版,法相肃穆庄严,金身塑体,佛光万丈,好像远在天边,又近在眼前,时而微小如沧海一粟,时而壮大如一片天地,小则见微知著,大则气势磅礴。

异常唬人。

它嘴没动,声音却像惊雷一样在阮宵五脏六腑里炸响,滚滚的慈悲之气惊涛骇浪一样冲击着阮宵“诸行无常,诸法无我,一切皆苦,我知道你世世为他人做嫁衣,轮回无数皆成齑粉,为何还要嗔恚放下执念,涅槃寂静。”

这些话在阮宵耳里竟像黄钟大吕,高妙无比,曾经做炮灰的每一世走马灯般在脑子里回旋,一股浓稠到作呕的悲切压得他五脏六腑发痛,与之相伴的,还有澎湃的崇拜感、归属感,逼得他几乎给这佛下跪。

但阮宵知道哪里不对。

这是邪道佛修常用的手段,用慈悲感化你,驯化你,让你唯命是从,目的却不是普度众生,那是谋财害命。

它夺取祁栾的精神,让祁栾无缘无故病入膏肓,难道会是什么好东西么

阮宵现在要做的,就是对抗这邪佛企图崩溃他的心理防线、掳走他神智、让他变成一具傀儡的念头,如果阮宵此时服了输,头脑任由邪佛操控,他都不好说会被指挥着干出什么事来。

顾梵的告诫他还记着,闭上眼,强迫自己不听,不看,不想,更不跪邪魔,心中背起道德经来。

背上几段,一下子就耳目清明,杂念溃散,真是立竿见影,顾梵真是个救星。

阮宵虽然身体不能动,但能够自己思考了,忍不住在心里翻一个白眼,不管你正道歪道,真佛假佛,我一个修道的,你在跟我逼逼什么

阮宵诵完了一整篇道德经,已经达到身外无物、清迥岑寂的境界,邪佛的“感化”此时再听在阮宵耳里,便能窥见糜烂的真相,和那些无脑鸡汤、亢奋成功学是同一种东西,激励你,警醒你,让你热泪盈眶,野心勃勃,可不教你行之有效的手段。

因为撒鸡汤的本人也不知道啥手段才能行之有效。

他知道他还能在这给你洒鸡汤么。

他已经发财了。

这邪佛别说普渡阮宵了,它要是真能普度自己,何至于像只灰鼠一样藏身于画像里,靠汲取凡人精神和寿元苟活。

阮宵又想起顾梵点拨过他不能死板,于是干脆把自己装了一脑袋背得一字不差但基本没派上用场的道典挨个来诵一遍。

邪佛说“梦幻泡影,如露如电。”

阮宵背“道生一,一生二。”

邪佛骂他“你贪嗔痴,三毒在身”

阮宵说“爷坐忘,清静自在”

也可以这么来理解。

邪佛骂他“你数学真烂”阮宵答道“我语文特好。”

邪佛问他“你怎么连英文字母都不会”阮宵答道“我拼音学得强的一批。”

只能形容为驴唇不对马嘴,道不同不相为谋,邪佛跟吊车尾修道的菜鸡互啄,你俩没在一个频道。

如此一来,阮宵是修行从头再来,菜上加菜,这尊邪佛也要借物存活,连色身都没修出来,大家可以说是旗鼓相当的对手。

不过另一方面,证实了这个世界确有10的灵异值,可解为有,但不完全有。

灵气熹微,邪物也只能到这种程度了。

阮宵是疯狗莽穿的个性,说明他嘴上斗法的功夫很差,并不爱跟别人多逼逼,君子动手不动口,你动我我就打你这样。

但现在他没有攻击邪佛的手段,还被邪佛制住四肢,要不是事先有顾梵的提醒,他肯定不知道用魔法击败魔法、用嘴炮对抗嘴炮的方法,已经跪在邪佛虚假的佛光之下,任听其发落了。

不过有一点,他肚子里背的经典虽然多,但也像顾梵所说的,并不能灵活运用,所以遇上嘴炮,阮宵只能不听不看不想,却没那个本事把这妄境一句点破。

这种点破妄境的句子,被称为“机锋”。

禅宗常常用斗机锋作为一种修行手段一群禅师围绕某个话题进行辩论,从中诠释禅意,一场辩论下来,妙语连珠,增益匪浅,甚至有机缘的,醍醐灌顶,破除妄念,直接飞升都是可能的。

过程类似现在的辩论队比赛,当然禅师辩的都是佛法。

阮宵虽然修道,佛道大辩论历史上都有很多记载,也可做斗机锋看,可阮宵想要辩过邪佛,基本上是不可能的,这是他的短板。

短板没法进攻,要死守,他一定不能露出破绽。

阮宵苦守道心,至于去想谁能救他楚熙昀找道士的水平太差,别给找一群骗子反向给邪佛帮忙都不错了。

阮宵只能想到一个人。

顾梵。

阮宵一向孤僻独行,想不到会有把希望托给别人的一天,他不习惯这样。

顾梵色是色了点,可心境强大,深不可测,阮宵又是第一次被主角示好不是狗血霸总那种示好,阮宵不觉得霸总的示好有把他放在平等的位置上。

霸总馋他身子罢了下贱。

顾梵那句“你遇到困难可以找我”让阮宵很心动,一直记到现在,至于顾梵那些气人的垃圾话,阮宵只是往大脑皮层走了一遍,没放心里去。

阮宵压下心慌恐惧的感觉,死这么多回,无非也就是再死一次,他不爱麻烦别人,顾梵也不欠他的,不该拉他下水,再说,阮宵就是想求救,现在并没有机会了。

反正阮宵别的没有,就是头铁,经典那么多,搁这不吃不喝跟邪佛背个七天七夜,十天十夜,背到他气绝身亡,他也绝不认输的。

“阮宵”

“阮宵”

邪佛音量层层叠加,就像最耳朵里塞两颗音量放到最大的耳机,本来就脑袋里嗡嗡作响,耳鸣不止,结果变本加厉,直接替换成音响贴在耳朵上,放的依然还是最大声。

这种最大声,要了老命了。

阮宵觉得脑子都要被震到炸,头痛欲裂,只有更大声地去背自己的道经传承,可精神已经开始动荡。

“阮宵”

气滞血瘀,七窍连五脏,阮宵感到岌岌可危。

“阮宵”

这一声不是邪佛发出的,是个既低沉又惊慌的男人声音。

楚熙昀音量也不小,但阮宵完全听不见。

阮宵此时困在妄境中,神魂离体,跟楚熙昀压根就没呆在一个次元。

楚熙昀本来以为阮宵已经不辞而别,要不是他心里有些怀疑,出来看了一眼,都不会发现阮宵晕在他的走廊上。

要问楚熙昀怎么产生怀疑的,得调回阮宵刚“作完法”跑路的时间,阮宵那一连串漂亮惊艳的模样在楚熙昀脑子里扎了根,楚熙昀越想越心乱,便走去阳台上吹风理清思绪。

他一边思考人生,作为开娱乐公司的霸总,肯定会用本行看这件事,阮宵可以捧起来,他只要想,有的是手段捧他。

现在不管怎么否认,他知道自己做不到继续无视阮宵了。

至于对祁栾,楚熙昀觉得自己并没有他以为的,对祁栾如何用情深刻。

楚熙昀这种从小到大锦衣玉食的人,想要什么便有什么,“用情”和“深刻”其实不太会出现在他身上,祁栾能成为他的白月光,并没有粉饰出的那么浪漫,道理很简单,且够俗套,因为十八岁的时候,祁栾拒绝了他的表白。

得不到的,就成朱砂痣,不管当时心智和情感成不成熟,以后还是念念不忘,这套路之所以俗套,还不是因为人人都中招。

楚熙昀开始察觉到自己感情上的幼稚,祁栾终于回了国,他却像个小孩一样,大哭大闹要来的玩具,到手了就乏味了。

而不要的旧爱,又开始舍不得,楚熙昀质疑自己,难不成他竟要在感情上栽个跟头么

然后楚熙昀就感觉哪里不对劲,他在阳台把内心都剖析了两三遍了,怎么还没看见阮宵从他家大门口走出去

楚熙昀其实跑这阳台站着吹冷风,自欺欺人是为了“放空大脑”,根本原因在于站在这个阳台能看见整片前院,阮宵想离开非得走前院不可,楚熙昀是想看阮宵。

这都过去十分钟,他家是很大,也不至于十分钟也走不出去。

祁栾还在床上睡着,虽然气色看上去好了些,但依然昏迷不醒,邪门的事还没解决呢,阮宵出现异常,楚熙昀一下就心慌了。

于是他离开阳台,走出卧房,一转身,立即打了冷噤,那走廊尽头处,正蜷缩着一个瘦弱的影子。

楚熙昀腿都软了,他不知道自己缘何慌成这样,心率飙升,回过神来时,已经疾奔到阮宵身边,他蹲下身来,以往什么高贵的劲儿全都没了,这还是他生平第一次这么失态。

就算祁栾出事,楚熙昀也只是很正常地担心他,再怎么说祁栾是在他家长大的,不管别的,有一块成长的感情。

但发现阮宵成了这样,楚熙昀却感觉到一股难以控制的歇斯底里。

他看着阮宵蜷在他的地毯上,整个人侧躺着,发丝遮挡着紧闭的眼睛,投下一片令人心悸的阴翳,肤色不再是一种健康漂亮的白皙,而是惨白,手指攥得死死的,而隔着柔软的腮部皮肤,楚熙昀能看出他后牙狠狠咬出的痕迹。

这么看去,真像一只害了病的布偶猫,让楚熙昀心疼,他又唤了阮宵几声,阮宵脸上和祁栾这些日子的情况相仿,是一副陷入梦魇的痛苦表情。

楚熙昀来不及想别的,总不能让阮宵步祁栾的后尘,他伸出手,掌心渗出密密的冷汗,还有不可控的颤栗,在阮宵身上比划了好几下,想找出一个合适的姿势抱他。

得送医院。

楚熙昀先揽起他的双腿,然后去托他的后脑勺,这么多天楚熙昀是第一次有机会接触阮宵而不被他身上的刺扎一扎,阮宵看着太无助了,平时凶巴巴的,但睡着时身上的弱势展露无遗,楚熙昀看着他纤细的脖颈,都怕自己手没托好不慎弄折。

楚熙昀调整一下姿势,掂量出阮宵的重量才叫真的跟猫一样橘猫排除在外,太轻了,感觉脆弱易折,以前变了法地凶他恶他欺负他的回忆猛然间涌进脑子里,有个声音愤然地谴责着他你可真不是个东西。

楚熙昀再托起阮宵脑袋一些,一道浓稠的血液从阮宵鼻子下面猝不及防地滑了出来。

楚熙昀瞳孔瞬间放大,他这回顾不得什么洁癖细菌,上手用拇指拭掉阮宵的鼻血,指腹上裹满了腥热的液体,也给阮宵苍白的脸蛋上抹去一道胖头毛笔画出来似的血迹,触目惊心。

楚熙昀懵住,揽着阮宵举头四望,好像想找什么救命稻草,正看见头顶那副佛像,眼神带着冷冰冰的笑意,面上的慈悲只让他觉得伪善。

楚熙昀声音都带着恳求了

“阮阮,你别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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