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仗剑出乡关 (第2/2页)
“还有一层含义,明天我将仗剑出乡关,可这父母之邦我不能忘。我不会忘记有你们一帮兄弟的,将来我们要共富贵,兴家邦!”
刘季——哦不,刘邦酒兴大发,豪情满怀了。
唱点什么好呢?
刘邦看着自己的三个兄弟,很想和当年父亲一样来段自创的豪迈酒歌。可惜,酒量不大脑子发晕,主要还是读书太少、阅历没有,凑不成句子。
那就唱小调好了。反正男人吗,饱暖之后,思的不都是男女之情么。何况这也是自己成人后可以公开享有的权力呢。
“酒水细细流,思妹难开口--------”刘邦率先唱了出来,老板娘武负先是一愣,然后妩媚地捂嘴一笑,走开了。
三个兄弟也都跟着调子东倒西歪地唱了起来,樊哙甚至站起来拍着桌子,生生把个小调唱成了吓人的战歌,其他桌子的客人都避之唯恐不及了。
“哈哈哈!”
“刘季收剑!行行好,邦哥!我的邦大哥,别砍坏我家柱子,房子倒了你就——没酒喝啦!”武负见刘邦拔剑而歌,可吓坏了。其实刘邦没想砍人,也没想砍老板娘家房柱子,只是多日不读书,今天却想以剑代笔,写点什么来抒怀而已。
人不轻狂枉少年。
这是刘邦成年后第一次醉酒放歌,但也是离开家乡前的最后一次,何时能再有如斯心境,能再回故乡纵情放歌?
如父亲般与樊哙等三人摇晃着离开酒店,又如父亲般在小儿的模仿嘲笑中喃喃自语:“我没醉,卢绾你走开,别扶着我,我能走路。”
“啥?刘邦,就是刘季?!你也叫他邦大哥?!”仿佛一声春雷始鸣,惊醒蛰伏于地下冬眠的昆虫,听老板娘武负派来的店小二告状,刘执嘉被触动了有意无意埋藏脑海深处的一丝记忆,极大的震惊却急切想不起来。
这小子真不得了了,喝醉酒拔剑想砍人?刚成年就敢给自己改名字了?!我得让他祖父找他算账,这名字可是他取的。
父亲赶来,一脸的愠怒让刘邦和他的几个兄弟酒醒大半,可刘邦仍然借酒遮脸,对着父亲嬉皮笑脸:
“苦难多兮何时了,对酒当歌兮求放过。”
这是忘记我歌词还是故意颠倒乱改?!也在道路上狂歌,惹人笑话,这样的笑话自己可是自40岁之后再没犯过了。
“回去吧,早点安睡,明天记得要远行。”父亲刘执嘉举起拐杖,又放下去重重地顿了顿地,语气尽量平缓。刘邦倒为父亲反常的压抑自控而觉有些不妥了,不再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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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不,今天,我将仗剑出乡关——信陵君,我来啦!
前有毛遂自荐,今有刘邦来投。
请相信我,我迟早也能脱颖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