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第 35 章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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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夜只觉得额头发烫,浑身燥热得跟快着火了似的,很是难受。
住所是在二楼,这个高度也能清楚听见海浪打在船舷上的声响,外面噼里啪啦似乎是下了雨,雨水与惊涛相融,呼啸着朝这边扑了过来。
她趴在江思娴的怀里,得低着头,贪婪地想要嗅闻oga信息素的味道。
此时此刻,腿脚都像是棉花一样软,景夜还从来都没有感受过这种快要脱力了的感觉,像是魂魄都在被一点点地吸走。
“姐姐,我是不是要死了”
趴在江思娴怀里的人六神无主,只能借着她肩膀作为依靠,咬着牙想稍微恢复一点力气站起来,却无果,眼里蒙上一层湿漉漉的水雾,是因为痛楚产生的本能生理泪水。
景夜的嗓音都有气无力地软了下来,嗓子也有点哑,状态疲惫不堪。
江思娴抬起手在她脸上摸了摸,又捏了捏小姑娘的耳朵,顺着小巧的耳垂一路向下,直到光滑的后脖颈。
她的后脖颈上出现了一块轻微的隆起,那是腺体快要生长出来的前兆。
江思娴微微一愣,旋即就是喜上心头,安抚道
“别急,你是要二次分化成aha了。”
分化
景夜欲哭无泪,她不想分化成aha,她现在脑子很乱,总觉得那样就离死期不远了。
但她的脖子好疼,疼得像是那边要生长出什么东西来似的,一片火辣辣的刺痛感让景夜忍不住咬紧牙关。
在剧烈疼痛的侵袭下,强烈的情绪让她终于是找回了几分力气,推开江思娴,跌跌撞撞地去给自己倒水。
“你坐着别动,我来。”
景夜现在的神志都已经不太清醒了,江思娴无奈,只得把她给拽到沙发上去,让人先在沙发上坐好,自己去给她倒水喝。
“我要凉的。”
“加点冰”
江思娴倒水的动作一顿,回眸看向坐姿并不端正的景夜,心想这家伙果然是已经神志不清了。
要是在平时,怎么可能敢对着她挑三拣四。
但毕竟景夜之前对她也是百依百顺,别说是端茶倒水了,饭都是天天送来。
人心都是肉长的,不管之前如何,景夜这段时间对她的好肯定是无法挑剔出毛病。江思娴叹了口气,端着杯水出门了,去找服务员要完冰块后回来,就看见小姑娘已经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景夜身高一米七出头,腿很长,沙发比较小,她在那边甚至只能半坐起来,两条无处安放的长腿伸展着。
江思娴拍了拍她的脑袋,发现额头滚烫,景夜双目紧闭,嘴里咕叽咕叽不知道在念叨什么。
无奈之下,江思娴只能把冰水的瓶底先往她脑袋上放,凉冰冰的水隔着玻璃传上人体的温热,化开水雾,把景夜硬是给激醒了。
在水滴向下流淌,越过眉骨濡湿睫毛,视线变得模糊的刹那,她忽然伸展手臂,轻轻地把面前的oga扯到了自己的身上。
江思娴毫无防备地摔到她怀里去,水啪嗒洒了一地,刚刚加进去的冰块也随之滚落,但却根本来不及去救场。
景夜只觉得脸很烫,浑身都烫,她的本意是想让姐姐帮忙给自己试试温度的,可却在身上感觉到一处柔软时,莫名其妙多了点别的念头来。
这样的念头要是放在平时就很大胆,她想也不会敢想,可现在的神志已经渐渐变得不清楚了。
她抱着江思娴的纤纤细腰,把人给搂在怀里,感受着源源不断传来的热度,同时想寻找oga的腺体。
姐姐的手腕很细,她两只手指就能轻松圈住,引领着人向下倒去。舌尖扫过白皙的脖颈,在上面留下一道湿滑的印记,江思娴几乎是没什么反抗地与她互换了方位,完全处于了被动位置,有点疑惑地抬头看向了景夜。
景夜很快就掀开衣领找到了她的腺体,但在牙齿触碰到的瞬间,却不能很好地完成标记的动作。
oga的腺体对于她来说就是现在最大的诱惑,可分化没有完成,独属于aha的信息素还没有破土而出,甚至后脖颈上火辣辣的刺痛都只是山雨欲来的前兆而已。
景夜很是委屈,只能泄愤般在江思娴的后脖颈上嗅了嗅,抑制贴已经被她给掀开来了,丢在一旁,oga的腺体散发出香味淡淡的信息素,是紫罗兰的清甜,像一把无形的小钩子,撩拨着她的欲念。
“姐姐”
小姑娘的声声呼唤都带着委屈的抱怨,身上更像是火炭一样热得不行。
江思娴也有些迷惑,伸出手来摸了摸景夜的后脖颈,却见那边虽然已经有了轻微凸起,却并没有要完全分化出来的意思。
aha的分化分为好几种,第一种是正常分化,一般aha在感觉到自己进入分化期后就会申请住院,在医院里等待分化完成。
大多数的分化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在结束以后由医生注射镇定剂,让aha好好休息,一觉醒来以后就会大功告成。
但这只是寻常的aha而已。
高级的aha分化很麻烦,一般会分为好几个阶段,一开始是能闻到信息素的气味,之后就是慢慢长出腺体,而不会像正常的aha那样一跃而成。
这样的分化时间不固定,也不可能一直在医院久住,因此一般都是常备抑制剂和抑制贴的。
当然,高级aha分化失败的概率也很大,只能有40的成功率。腺体生长是一种比较痛苦的过程,有些这样的aha在最后关头反倒是失去了运气,更有甚者,受不了那折磨人的疼痛,要求医生帮忙压制住信息素生长。
压制住信息素生长以后,哪怕腺体已经基本完形也无法进行信息素的产生,之后就会慢慢退化回beta。
江思娴其实不太确定景夜究竟是会分化失败还是成功,这两者概率都是五五开的。
自然,这种事情也可以有外力插手。
比如景夜为什么会忽然那么难受,主要就是因为闻到了aha忽然爆发的信息素,同性相斥,让她提前激发了那种反应。
但看着这样子,景夜一时半会应该是无法完成分化的了,甚至后面是否能成都是未知数。
她要是想的话,其实也可以用自己oga的信息素来再对景夜进行刺激,顶级oga的信息素对于aha来说就像是催促的药物,没有哪个aha会能做到无动于衷的。
可这样对景夜来说,身体伤害也很大。
江思娴以前在生理课上学到过,如果强制催促分化,虽然概率会增加,但会导致那人对自己的依赖性也随之增加不少。
如果是aha强制催促ga很可能以后就只对ta一个人的信息素感兴趣。反之,aha也会更倾向于这个oga就是自己的唯一。
这还是只是分化之后的效应,在分化过程中,接受任何外力对他们来说都会是让身体承受数倍痛楚的灾难。
江思娴颇有些犹豫。
如果是放在以前,她毫不犹豫地就会对景夜使出这种手段,用信息素加快对方的分化,同时这样也能加大对方能分化成aha的概率。
可现在,她确实是心软了点,不太忍心让小姑娘受到那样的伤害。
对方声声叫着她“姐姐”,在最为孤独敏感无助的时候,把全部的希望和信任都寄托到了她的身上。
景夜蜷缩在沙发上,痛得小脸皱成一团,手上忍不住施加了力道来缓解自己的难受。
但她早就松开了江思娴,转而抓住她的衣服,再用力也只是把衣角给扯出了褶皱来,并没有让她感觉到丝毫的疼痛。
江思娴没来由地心一软,把手渐渐向下,用很轻的力道按压在景夜的手上。
oga的手要更小一点,皮肤软软滑滑的,覆盖上去触感很舒服。她与景夜十指交扣,稍微用了点力,继而一抬腿从少女的身上起来,就要去收拾沙发下的狼藉。
但在感觉到怀中人的离去以后,景夜把自己缩得更紧了,自虐般咬着嘴唇,甚至在空气中都能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江思娴刚把杯子放回桌上,正准备拿拖把来拖地,见状只得又去拿纸巾来,半是劝慰半是阻止地总算是把人给安顿好了。
纸巾随着指腹轻轻按压在她的嘴唇上,渗出的血珠顷刻间就染红了那一小块,景夜疼得倒抽了一口冷气。
“还疼吗”江思娴无奈,腾出手先安抚地在她的头顶上摸了摸,那手法像是在安抚一只生闷气的小金毛犬,“我去给你拿点止疼药来”
她在分化成oga的时候其实也挺疼的,毕竟身体里忽然长出了一个新的器官来,的确会感觉疼痛不适。
腺体看似不大,但实际上在ga的身上承担着非常大的作用,是信息素的贮存来源。
江思娴想去拿药,但景夜不同意,死死抓住她的外套不让人走开,贪婪地渴求着oga身上的温暖。
以至于她喊了好几句,景夜都在那耍赖,就是不肯放手。
其实江思娴要是直接把外套脱了,转身就走,或是在她的手上打一下肯定就能重获自由,但却没那么做。
她认真地盯着景夜看了片刻,视线最终落在对方涨红了的脸上,叹了口气。
她觉得景夜分化成aha的概率还是挺大的,如果是要分化成oga,是不会对另外一个高等级的oga那么贴近的,相反只会远离。
思索片刻,江思娴展开五指,伸到了她的脖颈后面,轻轻给景夜按摩起来。
她在之前掌握了一套手法,对缓解腺体的不适非常有用。果不其然,在oga温柔的安抚下,景夜也渐渐地平息了下来。
在景夜稍微冷静了点以后,江思娴没有离开,而是继续给她按摩,舒缓那边的神经。景夜缩在沙发上,小小一只显得有点滑稽,也有点可爱,睫毛被水雾濡湿,有气无力地看着她的脸,眼皮耷拉着,仿佛很快就能陷入沉眠。
江思娴打算给她按摩到睡着了再说。
但在眼看着小姑娘的呼吸变得平缓,就快要彻底陷入睡眠状态的时候,江思娴忽然听到她开了口。
“姐姐。”
江思娴以为她是单纯在叫自己,抿抿唇,回了句
“我在。”
“如果有一个人蓄谋已久想伤害你,你怎么办”
江思娴微微一怔。
景夜问的这个问题简直是毫无来由,可却在她的心里一点点掀起了惊涛骇浪。
“谁这么干,我会毫不犹豫地以同样手段置她于死地。”
江思娴只是稍微犹豫了下就回答道。
她并不是什么善良的人,不存在以德报怨。只要是敢对她出手的,必定一一记在心里。
她不会放过伤害自己的任何人,不管那人是谁,曾经又和她建立起什么样的渊源,有什么样的关系。而且
“没关系,我不会让她有这个机会的。”
思考忽然被很轻的一声梦呓给打断,江思娴垂眼,恰好看见景夜咕哝着,咂咂嘴,艰难地翻了个身,滚入了憨甜的梦境。
景夜说完这句话似乎就彻底睡着了,室内陷入了一时的沉寂,甚至能清楚听见外面惊涛拍击船舷的声响,回荡在幽暗的房间里。
海浪声哗哗过来又哗哗远去,江思娴的情绪也随着海浪起起伏伏。
她忽然想到一件事。
在很小的时候,他们家就已经住在富丽堂皇的别墅,但附近也有好几户人家,都是他们这个圈子里的人。
有几个小朋友比她大一点,其中有个小男孩力气很大,她那时候喜欢和江思妍一起玩跳皮筋,有一次江思妍不在,她就和另外一个小女孩一起玩,但坏脾气的男孩莫名其妙过来推搡了她俩,把她推到了地上,手磕破了皮。
那点小伤对于成年人来说当然不算什么,可对于一个几岁的小女孩来说却难以忍受,看着自己湿漉漉的手掌心,小思娴嚎啕大哭。
她大哥哥当时正在跟一群男孩子玩枪战玩得不亦乐乎,但在听到哭声后,丢下手里的水枪,踩着火炭似的赶了过来,不顾那男孩的体型比自己大了一圈,直接挥着拳头冲了上去。
后来江祁鑫被打的流了鼻血,但那凶狠的样子给男孩吓怕了,男孩道了歉,白着脸小跑回家。
江祁鑫当晚一边被保姆按着上药一边豪情万丈地对她说
“思娴你放心,只要哥哥在,肯定没人敢欺负你的。”
也只有在那段短暂的儿童时光,她才会心甘情愿地叫他一声“大哥哥”。
但昔日不惜自己受伤也要为她报仇的大哥哥,如今俨然已经成了与她不死不休的仇敌;前世将她打入地狱的所谓妻子,现在却信誓旦旦地说要护她不受人欺凌。
何其可笑,何其离奇。
趁着景夜睡着了。江思娴出去找了个僻静地方打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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