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北境雪原再战烮都 (第2/2页)
有个红黑色相间的身影,顺着山脉的走向,一路垂直山脉,飞速的飞奔下来,红黑相间的大袍和披风,被风扬起,就像身后拖着的降落伞。
越往下,面容身影越加清晰——烮都。
“山顶上的高手是烮都?”
“不是,烮都我们之前也感知到他的存在,但是那人现在还在山顶。”
烮都一路向下,来到我们面前,腰上缠着鞭子,手里抱着一只金毛的幼崽。但是现在站在我们身前的烮都就像完全不认识我们一样,眼神孔洞,面色发白,嘴角还流出血丝。就像一个机器人一样,直挺挺的站在那里,没有任何的表情。
“烮都?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就像是听不到一样,伸出手,意思就是要将手里的宋言交给我们?他手抓着宋言的肚子,单手就将宋言紧紧的捏在手心。那大大的黑黑的手掌,就是随便一用力,就能捏碎宋言一样,宋言一直在叫,很是不安。
是不是觉得很没面子,有没有安全感。
寻砚尝试着上前接过宋言,抱在手里安抚。
“林恒,我怎么看,都觉得烮都奇怪,居然不挥鞭打我们,现在又要把抓走的宋言送过来?”
边说我边打量现在这个就像一个雕塑一样,不会动的烮都,慢慢的开始转着圈打量。这胸前的位置依旧都是铆钉,但这些铆钉你不像是缝在衣服表面,更像是从衣服里面穿出来的的,很像是长在身上的。这设计掉下里很难,但是他要用的时候,拔也不方便吧?
“他修为都在,甚至比之前更厉害了,但是,他已经死了。”
“啊——你们过来看?”
此时站在原地不动的烮都,背上扎着一根钢钉,就在右边,顺着钢钉流出的血都是乌黑的。
“钢钉?烮都居然死在自己的钢钉上?”
我试着用左手去摸自己的右肩,摸到背后的位置,也很吃力,更何况,这一身肌肉的烮都。
“不,他是被人杀得,杀了他的人,就是现在在操控他的人。而且身后不只是一根。”
林恒用剑鞘挑起烮都的披风,背上密密麻麻都是。所以他前面的铆钉是从后面射穿过去的。
我慢慢的走到他跟前。
忽然烮都的眼睛睁大,变成了血红色,龇牙咧嘴的看着我,两只拳头握紧。
“不好,林恒,快走。”
忽然只见,烮都就像一个爆炸的刺猬。眼睛通红,额角的黑痕也像是烧红的炭火。烮都握紧拳头,仰头望着天怒吼,无数的钢钉四散着发射出来。
林恒反应极快,左手握紧剑鞘,右手拔剑,朝我而来,左手抱着我一路后退,右手挥剑,将烮都爆炸射出的钢钉全部挡下。
同样寻砚抱着宋言后退,也拔剑挡下攻击。
烮都就像一个暴走的僵尸,四肢僵硬,一步一步重重在踩在雪上,在雪上流血黑红的血迹痕迹。
“谁这么丧心病狂,用烮都的暗器杀了烮都,还要控制他来攻击我们?”
林恒却很是平静,不以为然的说:“烮都掌控赤魔山却作恶多端,还想敛财培植势力。逆转极域天下的格局,这样人本就该死。上面那人真是好手段,竟然能够将一个死去的人的修为和肉躯封印住,还能如此自如的操控一个死人。”
林恒身为一个名门正派,但是想法也太开明了吧。
暴走的烮都,开始挥拳向我们发起攻击,一拳朝着我们重重的挥过来,林恒揽住我的腰,避开烮都的拳头,踩着烮都的脑袋,然后落在烮都背后。
机器人一样僵硬的烮都,转身攻击寻砚。
“寻砚,你先缠住他。”
寻砚抱着宋言,单手也很是灵活,此时的烮都只会挥挥拳头。左边一下,右边一下,很想单机游戏的机器人。
“看来这操控他的人,技术还不够成熟,力量是够大,就是灵活性不够啊。”
寻砚挥剑围着烮都上下翻飞,左蹦右跳,将烮都的披风系着的带子也挑断了,烮都背后的血窟窿都露了出来,看着就像筛子,瘆得慌,每走一步,地上都是乌黑的血脚印。挥拳还会甩出血来。
寻砚懒得动手了,白虎轻轻一跃,就能把烮都撞倒。朱雀也觉得有意思,抓起来,飞到空中,又丢了下来。
烮都忽然停下,双手握拳,仰天一声怒吼,全身都在蓄力。此时的烮都更像是在自我升级,全身的血窟窿就像烧红的蜂窝,每一个窟窿都在冒着火,顿时烮都变成了一个活人,头上冒着浓浓的黑烟,全身散发着恶心的烧焦味。
“这是干嘛?”我吓得连连后退。
“这是炼尸?有人想炼尸?这不是已经失传近万年的的邪术?他们是怎么会的?”
林恒震惊的看着眼前的烮都。
一个全身都是熊熊烈焰的人,还在想着进攻,挥着拳冲向我们,林恒抱着我后退的同时,用手里的银剑向前砍去,白色的长长的光刃看向烮都,但是烮都却感觉丝毫不怕。身上的火焰被劈开,衣服和皮肤被砍开,但依旧感觉不到任何的疼痛。继续带着烈火扑过来。
我挥手,迅速在身前化出一条长满冰刃的冰柱,将满身是火的烮都挡在冰刃的前面,烮都由于惯性直直的撞在冰刃上,冰刃插进他的胸口。
他燃着烈火,插在冰上,四肢挣扎,不停的扑腾,不停地吼叫,嘴里喷出黑烟。
我往后跑,忍不住胃里的恶心,吐了起来。
林恒说:“现在的烮都是感觉不到疼痛的,他在逐渐的变强,必须要他变强之前将他毁了。”
“难道烧不完吗?”
“这些火,是烧不尽**的,只是烧掉他的衣物和皮肤,烘干他的血液,血液就是火源,血液燃尽,他就是干尸。”
雪地上烮都的血迹都在着火。
寻砚和林恒此时趁着他被困在冰上,开始进行攻击,但是依旧是不痛不痒一样,林恒用力,砍掉了烮都的一只手臂,掉在地上的手臂,仍然在挣扎,独臂的烮都,扑腾挣扎着更加吓人。
烮都身上的火,慢慢的小了,火烧过的地方,就像煤炭一样,表面黑黑的,裂缝里都是通红的。现在的烮都已经面目全非,全身就像一个用炭塑造的人一样,没有燃尽的地方还是又火苗,浓烟淡了,也不挣扎了,平静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