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当秩序不绝对 (第2/2页)
“就这么自信?哪怕你都看不懂这些东西?”灰原哀指了指电脑屏幕,未播放完的视频记录上一只红眼小白鼠发狂地在透明的观察箱里乱窜。
“不需要懂这些,”豫让轻笑了一声,“因为自始至终,你都没得选,宫野志保。”
“而我,能选的也不多。”
秩序,绝对的秩序!
这是高台桌最主要强调的东西,他们每年也都在不遗余力的花大本钱来维护秩序,因为他们自己就是绝对秩序之上最大的得利受益者。
但却在辣个男人短暂的复出后,高桌强调的绝对秩序被撕开了一个小口,被撬出了一道缝隙。
在做完了这一切后他居然还活着,还在不知名的角落里修养着伤势,积蓄着力量。
原来高台桌不是绝对的,意识到这点后很多组织都有了些自己的小心思。
在有着历史经典“下克上”的霓虹,有这样想法的更不在少数。只是有的能认清自己几斤几两,愉快的接受了豫让的“暗示”抱团转型上岸;有的自认被豫让“压迫”的没了活路,不知天高地厚想试试自己有几斤几两,愉快的接受了邀请拉帮结伙地发起对霓虹高台桌势力代表的反叛。
当高台桌不再绝对,高台桌旗下的直属人员就有些坐蜡了。
豫让愿意接受绝对的秩序,但绝不可能容忍这种私心严重的“规矩”来束缚自己甚至试图驯服自己!
那豫让能做的选择,就真的不多了。
不愿自我放逐等死的豫让在晨星大楼顶层对着他的那面军火墙思考了一整夜。
行动起来的豫让先借助警视厅的力量各取所需搞掉那些不愿接受土门康辉政策的帮派,接着用血与火减少参与反叛的炮灰,但是他还缺少一个条件。
一个足矣打动高台桌,真正动摇酒厂和动物园许诺给高桌的好处的条件。
豫让之前一直想不出,到底是什么条件能让高台桌为之犹豫,甚至愿意违反自己立下的规矩也要放任这场反叛。直到豫让横扫了酒厂的一个据点,在拷贝电脑文件的时候阴差阳错地发现了aptx系列药物的实验数据才豁然开朗。
自古以来,掌握了财富和权利的人几乎都必不可免的陷入那个无底洞。
长生不老。
正常人一听估计会嗤之以鼻,顶大不起再呵呵一下让你自己品我这呵呵到底是笑一笑还是嘲讽。
但是豫让是知道这么两个真实例子的!
一个“返老还童”的侦探工藤新一,一个未见变老的千面魔女贝尔摩得。
再结合此前暗中保护毛利兰时候偶然听到的帝丹高中的学生八卦学园祭时现身的工藤新一,一个猜想很容易就出现在豫让的脑海里。
宫野志保在和工藤新一合作。
有了一个结论,剩下的就是反证过程,这个过程就显得格外容易和简单:工藤家的大宅许久没有住人了,柯南总会往阿笠博士家跑,阿笠博士家今年突然多出来一个来历不明的远房亲戚的小女孩。
真巧啊,这个小女孩连发型发色带相貌简直就是资料里宫野志保的年幼缩小版。
于是一个没太多选择的裁决人,加上一个根本没得选的酒厂叛徒,恰恰是当下最好的选择的组合!
“你想知道什么?”明白自己唯有合作一条路能走的灰原哀端起水杯抿了一口凉透的白开水。
“你能通过这份资料推断出酒厂拿出了多少干货给高台桌吗?”
“资料还不够,仅凭你给我这个硬盘里的资料我只能推断出组织确实在这方面有了实际的进展,但是不多。那些根本不是aptx系列药物应有的最终表现。”
“也就是说,如果资料足够多,你还能推断的更细致?”豫让食指轻轻点着桌面问道。
“这我没法打包票,”灰原哀顺口说完才看清豫让的神情,“等下,你不会还要去突袭组织的据点吧?!就凭你自己?!”
“就当是,证明我有和你合作到底的能力和资本吧。”豫让的手指停下了敲击。
虽然没有看出豫让露出什么特别的表情,但是灰原哀从中感受到了十足的自信。
“其实,也不用冒那么大风险。”灰原哀回过头看向电脑里密密麻麻的文件夹,握住鼠标开始分类整理。
“组织交给高桌的,一定不是组织能拿出来最好的,我很确信这一点。”
豫让摩挲着下巴若有所思。
“有件事我得先跟你提个醒,我把一部分的实验数据和部分合成配方扔在各地区大陆酒店的内部交流网上了。”
“你上传了多少?!”灰原哀激动之下尾音甚至有些破音。
“不多,掐头去尾发的。”豫让拿出手机随便登录进某地区的内部网递给灰原哀,后台的购买记录还在叮叮当当提醒豫让又有多少人花钱买了个乐子看。
紧张的浏览了一遍豫让贩卖的五美元情报,灰原哀才松了一口气。
“还好,仅凭发出来的这些要是有人能推出全部的合成配方,那么这种人不需要这部分资料自己也能研究出来。”灰原哀把手机还给豫让,“为什么要发出去?”
“你听说过海的那面的国家的一个小故事吗?”
“什么?”
“有人得到了一个能让人天下无敌的武功秘籍,但是他没选择自己练习,而是找了几百个抄书的,把这武功秘籍抄写了成百上千份散发到各处。”
合作成功,豫让的心情也好了不少,至少没有那么紧迫感了。
“武林因为这份秘籍大乱,几乎人人都有的东西,你练了大家都练了,最后就和没练一样,但是你没练如果对手练了,你就打不过他。”
“我就是那个散发了秘籍的人。”
“而我,才是完整的秘籍?”灰原哀跟上了这个荒诞故事的思维,接口说道。
“是的,当我发出这份秘籍之后,杀手的同行们不会当回事,只会当做一个我个人的五美元恶趣味笑话,”一抹笑容缓缓绽放在豫让的脸上,如果朗姆在这里看到豫让的笑容只会感到深深的恶意。
“当高台桌高高在上的家伙,发现他们捧在手里当宝贝的东西已经散的到处都是了,我很好奇,”
“他们到底还会不会放任这场霓虹势力的反叛?”
豫让轻轻摘下手指上的纹章戒指。
戒指上的荷鲁斯之眼在屏幕的光亮下幽幽的仰视着豫让湖蓝色的眼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