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云天幻境四(本座有些心疼她...) (第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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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问系统:“补天石可以代替揽月剑么?”系统:“水云天现在就是维持幻境的力量枯竭, 补天石连天都可以补,暂时顶住水云天当然不难。”系统就听见了宿主终于欣慰道:“你终于有点用了。”系统顿时有点开心,又问道:“宿主, 你没事吧?”背后烧灼的疼痛一阵阵传来,她一直忍着, 甚至在燕雪衣过来之前,就披上了披风, 遮住了背后的伤。她蹙眉:“无碍, 先去找朝照月。”她向来分得清轻重缓急, 这样的伤忍忍就过去了。事不宜迟,他们也不能判断揽月剑可以撑住多久,一前一后进入了水云天。然而在踏入水云天的那一刻,她就感觉到了一阵天旋地转。大魔头猛地想要拉住她的手,但是巨大的吸力传来!紧接着, 她就出现在了水云天,猛地朝着湖面坠落下去!她召唤出了昆仑剑, 在即将掉下去的那一刻,足尖一点,踩上了昆仑剑。一踏进水云天, 就可以感觉到这里灵气浓郁,让人精神一震。望不到尽头的湖泊像是一块碧绿的翡翠镶嵌在森林里,仿佛梦中才有的人间仙境。从外面看水云天的那棵大树,只觉得美丽精致。此时进入了水云天, 抬头望去,那棵无比巨大的菩提树, 树冠几乎遮天蔽日,绵延得几乎笼罩了整个水云天。然而这样绝美的地方, 天空却是残缺的,远远的,就能够看见揽月剑擎苍而过。她举目望去,哪里还有那魔头的身影?只要朝着揽月剑的方向,就可以和他回合了。她御剑,飞速地朝着那巨剑顶住的天尽头掠去!朝今岁以为水云天里面,都是长明宗丢下来的那些小半魔。但是实际上,水云天里面已经自成了一个小世界,这里还有许多的原住民。湖岸边,许多人朝着天塌陷的反方向跑,一边跑,还一边时不时就有“天塌了!”“快跑!”的声音传来,小孩的哭声和叫嚷声隐约传来。只有她在逆行,越朝着揽月剑飞去,人就越稀少。她问道:“系统,我御剑多久了?”朝今岁抬头看去,却见揽月剑仍然远远地在天边。要不是她能够看见岸边的人变少,她几乎要以为自己在原地打转。她很快就意识到了不对劲:“有迷障。”伴随着她深入这大湖,那雾气渐深,她本来还可以看见两岸的动静,但是现在,周围一片迷雾,她抬头只能看见揽月剑的一点影子,却彻底看不清周围的事物了。这样飞下去,飞再远,都走不出这片迷雾。她思索了片刻,干脆闭上了眼睛,仔细地辨认水流的声音。她就顺着水流的声音朝着前面飞掠而去。平静的水面上,突然间跳出来了一条巨大的鳐鱼。它的尾巴猛地一勾,就要把飞在天上的剑和人给一起打下来!昆仑剑猛地升高,险险地避过了一只巨鳐鱼。但是紧接着,湖面上接二连三地飞出
了巨大的鳐鱼,尾巴像是鞭子似的朝着天上的人疯狂甩去!她干脆就直接足尖一点,猛地踩上了一条鳐鱼的背部,如同一只矫健的山兔,往前方飞跃而去!也许是这幻境的灵气太充足,灵鳐鱼的修为堪比人族的金丹修士,若是个普通的金丹修士,绝无可能走出这片湖泊。巨大的尾巴仿佛是鞭子,天罗地网一般地抽过来!她轻盈地一跃而起,昆仑剑剑气猛地横扫,那天罗地网被斩断——她继续往前冲去。她在一群鳐鱼当中跳了足足半个时辰,身上全是灵鳐鱼的血,难得这样的狼狈。可是这湖里不知道多少年没来人了,这群鳐鱼泛滥成灾。她倒也不觉得吃力,却大大地被拖慢了速度。就在这时,远处有声音传来:“是昆仑剑宗的少宗主么?”一条小船从雾气中漂了过来。朝今岁定睛一看,却看见了一个有些熟悉的脸——正是当初在紫夫人那里救过的小圆脸,小圆脸当时还给她塞过一块玉剑盟的牌子。小圆脸朝着她挥手:“快上来!”她足尖一点,就朝着小圆脸的船飞了过去。小圆脸道:“这些灵鳐鱼主要吃飞鸟,所以只要从它们的上方飞过,就会被当做飞鸟被捕猎。”难怪它们不攻击这条船。船上除了小圆脸,还有两个玉剑盟的修士,穿着玉剑盟的红衣,朝着她友好地笑了笑。朝今岁:“你们怎么在这里?”小圆脸:“上个月,我们玉剑盟追查到了一批半魔的踪迹,我就和两位师兄一起追查到了长明宗……”——然后就被一窝端,全都丢进了水云天。小圆脸是玉剑盟的小师妹,名叫袁相思,正是玉剑盟盟主袁惊天的侄女。相思小师妹苦笑道:“我们找不到水云天的出口,已经在这里浪费了一个多月。”她的一位师兄也叹息:“水云天里根本传不出去消息,玉剑盟也不知道我们怎么样了。”朝今岁大概了解了,又问道:“你们这是?”相思摊手:“天塌了,我们逃命来着!”朝今岁笑了:“水云天塌了,你们往哪里逃都是一样的。”师兄苦笑道:“至少能多活几天。”朝今岁直接切入正题:“你们知道要怎么去水云天的尽头么?”既然他们已经在水云天里面待了一个月,肯定对水云天有些了解。相思小师妹惊讶道:“你要去水云天的尽头?”相思后知后觉,惊呼起来:“少宗主,你是朝照月的妹妹?你是来找他的?”朝今岁立马追问道:“你们见过朝照月?”相思小师妹:“是,朝照月一直就在神树原!”“水云天的尽头,叫做神树原。”“那里有个神树族在守护神树,我们当初就是直接掉进了神树原,是朝照月让神树族的人救的我们。”她低落了下来:“今天早上,神树原一开始坍塌,神树族就把我们给送了出来。”“你是去救朝照月的么?”朝今岁点了点头。相思道:“神
树原有禁制,没有指引,你进不去神树原的。”她想了想,直接从船仓里掏出了一盏灯,递给了朝今岁:“反正我们要离开神树原了,这盏灯就给你,拿着灯就可以进入神树原。”时间紧急,他们就此告别。朝今岁递给了相思一只小纸鹤:“到时候我找到了出口,就用小纸鹤和你们联络,届时我带你们一起出去。”相思顿时惊喜不已,和师兄们对视了一眼,还想要说些什么,却见到朝今岁足尖一点,身形消失在了迷雾当中。*她拿上了灯,吸取了教训,昆仑剑在湖泊上变大,像是一只巨舟,顺着湖面漂流。果然,那些巨大的鳐鱼再也没有飞起来打她了。小灯跳跃着火焰,她朝着那灯芯指引的方向前进。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朝今岁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是小眼睛。它的身影变得巨大无比,蛟本来就生活在江河湖泊当中,此时就像是湖当中的暗夜行者,朝着前方乘风破浪。她还看见了湖面许多黑蛇朝着四面八方飞出去,似乎是在找人。还有一个好听的嗓音,怒道:“蠢货!”“再找不到人,老子就把你们全都给炖了!”她有点想笑。但是很快,她的耳朵一动,就听见了水流声陡然一变!这湖泊不远处,有一个巨大的落差,湖泊从山崖的高处坠落,成了一条十分湍急的瀑布!她想要控制住昆仑剑,但是已经来不及了,昆仑剑被湖泊的冲力带动,整个人连带着剑,猛地冲向了断崖瀑布,几乎要被甩出去!这断崖几乎有千丈高,水流的冲击力恐怖至极。她猛地抓住了昆仑剑的一端,一剑扎进了断崖的石壁上,稳住了身形:“燕燕!”暴躁的大魔头立马回头,猛地抓住了小眼睛的角。小眼睛的反应很快,一条尾巴就朝着朝今岁甩了过去!她眼疾手快,抓住了小眼睛的尾巴!小眼睛一甩,她就被甩上小眼睛的背。巨蛟朝着瀑布垂直冲了下去!大魔头把她给一把抱住,挡住了这股巨大的冲力。两人一蛇,一头扎进了这瀑布他抓住她,一起从湖水里爬了出来。她躺在了草地上,松了一口气:“终于到了。”湖里的小眼睛甩了甩尾巴,甩了岸上的两人一身的水。大魔头转头:这是条蛇,又不是条狗,连毛都没有,为什么要甩水?他从湖里把小眼睛揪了出来,冷笑:“本座现在就把你给炖了!”小眼睛嘶嘶,委屈地把自己给盘了起来。朝今岁忍不住失笑,站了起来,和大魔头一起朝着天边看去。却看见了这湖泊的尽头,就是神树原。不远处,霞光漫天。但是这霞光却不是落日,而是地面坍塌陷落的光;仿佛末日一般的场景,地面裂开、坍塌,像是一张纸,被燃烧后留下残缺的破洞。那阻止了裂缝开裂、地面塌陷的,是一把巨剑。那巨剑之下,是一个熟悉的人影。她就要往下冲,却被大魔头
给抓住了领子拽了回来——他仔细打量了她一下。她实在是狼狈至极。鳐鱼的血溅在身上,不容易洗掉,和她平日里讲究的模样大相径庭。他低下头来,蹙着眉,伸出手,有些粗鲁地把她脸上脏兮兮的黑点子都擦干净了,一直到她的脸变得干净了,这才松手。他这才注意到她的面色有些苍白。他问她:“要怎么做?”她看了看天边,那里裂成了一块又一块,每一块都随时会坍塌。她掏出了补天石递给了他:“拿这块石头代替揽月剑,把朝照月带出来就行。”他对小眼睛说:“照顾好她。”大魔头直接化作了一团黑气,朝着天边飞掠过去。她微微松了一口气。她问系统:“过去多少时间了?”系统:“四个时辰。”也就是说,她飞了快一个白天的时间了。还好,赶上了。她突然间感觉到小眼睛的脑袋拱了拱她的手。她低头一看,却见地上摆上了地毯,上面还有灵茶、点心,甚至一盆灵泉水。她一愣,失笑。小眼睛瞥她一眼,嘶嘶:“狡猾的人族,你为什么不多多利用主人?”她以为小眼睛是来试探她的,谁知道小眼睛是来进谗言的:“你对别人那么卑鄙,为什么对主人就不卑鄙一点?”她低头看这条蛇。不是,她哪里卑鄙了?这条小蛇白眼一翻:“你不懂,你越是利用主人,主人越高兴。”小眼睛恨铁不成钢:“人族,你完全可以把主人利用得团团转,把他拿捏得死死的,指哪打哪!”她不由得怀疑,是不是这条蛇惨遭主人嫌弃,终于想造反了?它还想要给她传授如何当一个玩弄主人魔心的坏女人,就看见了主人的身影的出现,立马闭了嘴,怂地变小,往那剑修的袖子里一躲。却见得天边,揽月剑消失了;而原来揽月剑卡住的巨大地缝上,换成了一块补天石。补天石仿佛在碰到裂缝之后,就自动地变大,阻止住了这天地间的塌陷。远远的,朝今岁就看见了被大魔头扶着过来的朝照月双目紧闭,面色苍白。她刚刚想要过去,就远远地看见了一群人团团围住了燕雪衣。朝今岁立马就想到了相思小师妹说的“神树族人”。这魔头,魔气滔天。往那里一站,就有一种巨大压迫感,残缺的魔角让他看上去更加凶残,几乎已出现,就引起了神树族人的戒备。为首的少年道:“把他给放下!”大魔头面色立马黑了下来。这魔头好事做得不多,好不容易日行一善,却被当做坏人看待,顿时火冒三丈,阴鸷的丹凤眼刚刚要眯起,下一秒,朝今岁足尖一点,已经挡在了他的面前。“是神树族的道友?”“我是朝照月的妹妹,不是坏人。”她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容。一般来说,少宗主的笑容无不利,充满了亲和力,很容易叫放下戒心。但是她往大魔头的身边一站,这亲和力十足的笑容,就变得有点
变了味。——很像故事里,大坏蛋旁边的军师,一个扮黑脸,一个扮白脸。一个杀人放火,一个收买人心。少年立马更加警觉了,后退一步,朝着原野的尽头高喊:“水婆婆!你快来!有人把照月哥给打晕了!”她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僵。——和大魔头在一起久了,不知不觉间,她渐渐也染上了一种反派的气质。大魔头顿时嗤笑了一声。很快,这群神树族人中间,走出来了一个老婆婆。她脸上的皱纹遍布,身形很矮,但是一双眼睛却半点也不显得浑浊。水婆婆的视线立马就凝固在了朝今岁的身上,愣了许久:“阿菩?是阿菩回来了么?”但是水婆婆很快就反应了过来,眼前的少女乍一看气质温和,实际上,眼神却如一把开了刃的剑,清光逼人;和温柔似水的阿菩完全是两个极端。水婆婆叹了一声:“你是阿菩的女儿么?”仿佛“阿菩”两个字,有什么神奇的魔力一般,周围举起了矛的神树族人面面相觑,都放下了武器。“婆婆,你认识我娘?”她来不及仔细问,立马道:“婆婆,朝照月他现在灵气枯竭,需要马上接受治疗,神树族内可有大夫?”朝照月的面上有一股灰败之气。——这是将死之人的征兆。水婆婆面色一变,立马掏出了一粒绿色的菩提子,塞进了朝照月的嘴里。朝照月面上灰败之气渐渐地消散。水婆婆又看了看那让人非常忌惮的大魔头,还是道:“跟我来。”“阿源、阿澈,你们去给客人收拾出两间房来。”那个领头的少年就是木源,他警惕地看了看燕雪衣,但是水婆婆都没说什么,这少年也不好再说什么,转身就带着一群人朝着密林里面走去。两人一蛇,也跟在了水婆婆的身后,朝着神树族的居住地而去。神树族就在瀑布的灯笼才能找到。绕过了密林,阔然开朗,就见到了万家灯火。高高低低的房舍,都是木头搭建的两三层小楼,挤挤挨挨、却精致无比,每一家的屋檐上,都挂着一盏小灯笼。神树一族,世世代代在水云天里面,守护着原野上那棵巨大的神树。朝今岁想问水婆婆,是不是认识她阿娘?她娘又和水云天有什么关联?但是他们已经到了水婆婆的居所。苍老的水婆婆,看她的眼神很是慈祥:“你们跟着阿源先去休息一夜,婆婆先去看看你哥哥。”朝今岁一路走来,已经知道水婆婆是神树族的大祭司了。想到那粒菩提子,她把想问的话给先咽下去了,点了点头。*她要踏进屋里之时,却被大魔头给猛地拉住了手。他死死地盯着她的袖口,她低下头一看——却见到了那雪白的袖口,已经不知不觉染满了血迹。湖水一冲,血就晕开了。她这才想起了自己的背后还有伤,只是因为系统帮她屏蔽了痛觉,她就给忘记了。她犹豫了一会儿,就想要抽手,但是他已
经直接拉着她往屋里走去。木门一关,他就直接把她的披风给扯了下来。却见到了披风他安静了好一会儿,空气里面都感觉到了一种凝固的暴戾气息。她挣了一下:“燕燕,我没事。”“小伤,我不痛的。”她说的是实话,却彻底惹怒了那魔头。他把她往床上一丢,她猝不及防被他丢进了柔软的被窝,脑袋都埋进了枕头里。她想要起来的时候,这魔头怒道:“你给本座趴好!”这魔头气势汹汹地冲了出去。把来门口的少年阿源吓得一个哆嗦。不过,阿源本来就是来送东西的,很快就匆匆从水婆婆那里要来了一瓶灵药。大魔头推门而入。她果然没有老老实实地趴着,而是已经自己坐了起来。她试图把血水粘着的衣服给解开。他冷笑,把她一把拽了过来。看起来气冲冲,可是动作却出人意料地温柔。他把她往榻上一按,她要挣扎,又被他给按住,他怒道:“别动,又要出血了!”只听见了撕拉一声,她背后的整块衣服都被扯了下来,她立马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下子不得不趴在了榻上,只因为她要是站起来,前面的衣服就要都掉下来了。又是“撕拉”一声,背后剩下的半块布也被他给扯了下来。她咬牙——长痛不如短痛,比起她自己慢腾腾地把衣服撕下来,倒不如他这样来得快。但是那魔头却死死地盯着她的背。看见她血肉模糊的后背,他的青筋跳了跳,咬了咬后槽牙,忍了好久,才终于从一边沾了灵药的水里拿干净的布给她擦干净周围的血迹。她说:“燕燕,你轻点。”他冷笑:“轻点?本座看,就要疼死你才好!”她就是这样的人,为了变强可以铤而走险;为了救人可以不顾自己的死活。痛可以忍,命可以不要。他最痛恨她这一点。他可以陪她来救朝照月,可以帮她完成她想做的事,但是他无法忍受她对自己的轻慢。她就这么从进入水云天开始,一直忍到了现在!她抱住了枕头,低声道:“燕燕,我都这样了,你怎么还骂我?”他冷笑:“本座看,你就是没有疼够!”他嘴上说得坏,上药的动作却放轻了许多。这魔头向来力气大,此时却生怕弄疼了她。虽有金钟护身,那雷蛇鞭子没有把她抽出个内伤来,但那到底朝太初已经是元婴大圆满,背后一片血肉模糊,显然是下了死手的。本来他黑着脸给她上药,恨不得把她瞪穿。但是渐渐的,就有些变了味。她的背后本来如同一片洁白的美玉,此时却如同美玉有裂;形状漂亮的肩胛骨像是一片蝴蝶,隐约可见她细而柔韧的腰肢,有漂亮的人鱼线若隐若现。有一种柔韧的美感,像是一件精美的艺术品。长发青年强迫自己不要去看她。——但是他要给她上药,这于是变成了一种酷刑。尤其是不怎么擅长忍耐,时常显得放肆而暴虐的魔族
。他漂亮的喉结,极不明显地滚了滚。她的背后如同烈火烧灼,一直到敷到了清凉的药膏,才觉得好过了一些。她细微的颤动,肩胛骨就如同颤抖的蝴蝶。他猛地移开了视线,漂亮的丹凤眼眼角一抹潋滟的红,转过去灌了两杯凉茶。好一会儿,他才声音沙哑地问她:“疼么?”她以为他还在生闷气。于是说:“燕燕,还有些疼。”这魔头危险地眯起了丹凤眼:——她又在撒娇。——狡猾的人族,肯定又想这样哄他。她就是这样可恶,从来都是做了惹他生气的事情,就轻飘飘一句她疼,就能把他哄地团团转。他碰一下都怕她化了的人,却要忍着这样的疼,一声不吭。这魔就是非常双标,自己怎么摸爬滚打都觉得无所谓;但是一想到她这么能忍,就觉得难以忍受。他渐渐意识到,这种情绪叫做心疼。本座有些心疼她。——他这样想。她感觉到魔气暴躁又克制,像是压抑着什么汹涌的情绪,她发现自己渐渐地可以分辨出魔气当中的情绪,于是一顿,想转过去看看这只魔消气了没有。腰上却突然间被一双修长的大手扶住了,“燕燕?”他的手并不细腻,反而粗糙修长,像是铁箍一般将她的腰握住。滚烫的呼吸落在了她的腰上,引起了一阵战栗。她浑身一僵,耳朵飞速地红了。微微想要转过身,却被按住了腰。她身量修长,但是在这体型远超人族的魔面前,却显得很娇小;他一用力,就托住她的腰,把她往榻上一送,下一秒,一个滚烫的吻,落在了她的腰窝上。她微微一颤。暴虐的野兽,在她的脊背上,落下了细碎又虔诚的吻。怜惜又偏执,虔诚又疯狂。滚烫的吻,顺着那条鞭子抽过的痕迹,从脊骨一路细碎地吻了上去。这条恶犬一边用滚烫的吻融化她,一边还要顶着那残缺的魔角,问她:“这里疼么?”“这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