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一群败类 (第2/2页)
其他的调香师也看着无名:
“怎么?要弄死吗?”
“这里还不能暴露。”调香师说,“就当正式行动前的练练手吧。”
所有的调香师都将手伸向腰间,各式各样的调香瓶被夹在指尖。
无名瞥了他们一眼:“看来你们是不准备投降了。”
“怎么?你一个人包围了我们?”盗猎者说,“吓傻了吧你。”
无名脚下泥土崩飞,直接撞到盗猎者身前。
已经做好准备的调香师立刻挥洒香料,香料飘散形成一个球形防护罩,护住盗猎者和自己,正撞上无名。
随后香料纷飞,防护罩崩碎,无名的身形一滞。
盗猎者被无名展现出来的速度吓了一跳,看到突然出现在脸前的无名,脚下一哆嗦,一屁股坐在地上,连连向后挪动。
无名看着空中飘散的香料,皱皱眉,完全没理会身边的调香师,依然朝盗猎者抓去。
又是一簇香料出现,将盗猎者护住。
无名的手触碰到防护罩,防护罩破碎。
但无名的手并不快,再略一发力,将盗猎者一把抓住。
“放开我。”盗猎者挣扎起来,掏出小刀,往无名臂甲的缝隙里戳,鲜血四溅。
可无名浑然不觉,也不理会身后爆燃的香料的,只是看着盗猎者冷笑:
“下辈子好好劳动,不要老想着不劳而获。”
也不见无名手上有什么动作,盗猎者的身体突然膨胀了几分,眼珠子突出,几乎要蹦出来。
随后火焰从他体内奔涌而出,将盗猎者身子整个炸成碎片,血肉还未落地,就已被火焰烧得焦黑。
盗猎者手中的活壶跳起,环住无名的脖子,挂在他身后。
干掉了盗猎者,无名伸出另一只手,去抓旁边的调香师。
近距离目睹了无名将人炸碎的景象,调香师不敢大意,一边给身上套防护罩,一边暴退。
从无名刚刚的动作来看,他依然会被防护罩阻挡,只要趁他停顿的时候退去并且套上新的防护罩,就可以安然无恙。
可这次无名的手没有停顿,手甲上燃起了一层火焰,一层不算厚实的火焰舔弄着四周,在接触到防护罩的瞬间炸毁了防护罩,而无名的手没有遭遇丝毫阻碍,去势不减,飞速掐住调香师的脖子。
又是一簇烟花,调香师的脑袋炸飞,从体内喷涌的不是鲜血,而是火花。
在沁香的花园中,不断有烟火从中绽放,在花园中争奇斗艳,独树一帜,每一枚烟火都有花园的花朵不曾拥有的芳华与靓丽。
调香师们发现,他们引以为傲的杀人技术与毒药知识,此时全部无效了。
遇到空气就会爆燃的火花香料,打在面前的铁皮人身上丝毫没有效果;含毒喷人的剧毒香料喷洒在无名身上,一阵火光闪过,所有毒气都被燃烧殆尽。
使用防护罩的人,根本拦不住铁皮人那一双大手,那双手仿佛吞噬黄金树的巨蛇,吞噬一切被它盯上的生命。
并非大炮,并非滔天的火焰或伟力瞬间将所有人抹杀,也没有狂热的战吼,而是用一双手,一个一个,认真郑重、一丝不苟地抹杀着每一位个体。
这更能让他们感觉到,何谓赶尽杀绝,何谓恶魔一样的残暴。
这人不只是想消灭他们,还要让他们在死亡之前感受到最大的恐惧。
堕落的调香师们在围裙上缝制着双蛇环绕黄金树的纹章,以示对黄金树的亵渎与诅咒。被送上战场,丧失了药草学家的荣耀与责任,肆无忌惮地使用毒药与火焰。
如今他们碰到了火焰中的怪物,对真正的重罪与亵渎感到恐惧,开始向黄金树祈祷。
但黄金树未回应他们的祈祷,铁甲人也不理会他们的祈祷,用着调香师们从未见识过的火力,将他们焚烧殆尽。
慌不择路的调香师们换上了平常不常用的香料,试图碰碰运气。
可以腐蚀金属,影响肉体的酸液挥洒,将无名的盔甲染出斑斑锈迹,可一阵金光闪过,盔甲便恢复如新。
有亲自喝下香料,想跟无名拼了调香师,还未近身,就被一个火球炸成了飞灰。
还有人不断挥洒香料,在周身绵延不绝套上层层防护罩,又被火苗层层破坏,最后难逃被铁手掐住脖子,化为烟花的命运。
一个调香师见状,连忙放弃了同样的手法,在体内灌进另一种香料。
无名注意到这个调香师,一掌拍过去。
手掌接触到调香师的身体,无名身体一震,手甲与调香师身体发出金铁交织的声音。
无名手中的爆炎炸开,却没有像往常一样直接炸开调香师的身体。
调香师身体巨震,嘴角溢出血,但没有被一击秒杀的喜悦令他看到了希望,露出劫后余生的喜悦。
周围还幸存的调香师也看到了希望,纷纷喝下同样的香料,将身体化为铁块。
“幼,身体很结实嘛。”无名也笑了,“可你还跑得掉吗?”
调香师们僵住了,物理上的僵住了。
虽然身体化为钢铁,但行动也变迟缓了。
本来调香师衣服轻便,虽然迟缓,但也可以费劲些移动,可一个白圈套在了他们身上,他们更难移动了。
无名面前的调香师大吼一声:
“没喝药的快点跑,我们拖住他!”
说着调香师就要抱住无名,以自己强化的身躯拖住无名。
“还有点悲壮呢。”无名说着抬起手。
金色的雷霆凝聚在无名手中,铁锤般重砸而下。
调香师的衣服还在,身体却化成灰,塌陷下去。
这次无名没有再追上逃跑的人一个个用手掐死,而是手中虚握着金色闪电,像投标枪一样,一枪一个,统统扎死。
做完这些,无名看着四周的无头尸体和漫天白灰,整理了下盔甲上的破布,厌恶地说:
“一群败类。”
他拍拍手:
“花园里还有活着的吗?”
无名背后,泪滴发出声音:
“我的感知范围内,没有强力的生命体了。”
无名点点头:“收工。”
泪滴从无名背上跳下来,依然模彷一个活壶,摇头晃脑跟在无名身后。
“你跟在我后面干嘛?”无名说。
泪滴有点不理解无名的意思。
“我收工了,你又没有。”无名说,“你不是会变吗?把这花园里的花卉草药都给我收了。”
泪滴愣住:“收花?”
“不然呢?”无名说,“我没一把火直接全烧了,费劲巴拉一个个掐死,不就是要尽量保全这里的花。我来得时候看了,都是名贵药材,赶紧采。”
泪滴沉默片刻:
“不是说不能盗窃吗?”
无名瞪他:“废话,这套话术是我用来诋毁别人的手段,说我不行,知道吗?”
“原来是这样。”泪滴点头,“真是学无止境。”
他顺服地变化成一辆带筐的四轮车,筐的周围有许多镰刀与手臂,开始沿着花园的空地行进,收割两边的花花草草,高效而精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