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三章 开门碰到全裸室友 (第2/2页)
仿佛给客人发错钥匙不是什么大事,随口安排完,塔妮丝就离开了。
留下无名和那卷发男人面面相觑。
无名打量着那脸涨红,用枕头捂着半张脸的男人:
“我好像……见过你啊,眼熟。”
无名嘶一声,努力思考,但就是想不起来。
“在哪见过呢……”无名被突然的既视感困扰得很烦。
那种既视感,就好像马上就要抓住的东西没抓住,马上就要战胜的强敌就差最后一刀被反杀。
不找到,就不想做别的事情。
最后还是那男人开口了:
“圆桌厅堂,我以前在圆桌厅堂待过。我知道你,你是那个要把圆桌厅堂拆了的商人。”
“哦,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无名眼睛一亮,想起了既视感的来源。
眼前的男人,以前出现在圆桌厅堂过。
只是当时几乎没什么交流,无名当时的注意力主要被圆桌厅堂那糟糕的建筑格局吸引,可能只用旁光瞥过几眼。
“难怪想不起来,原来是路人啊。”无名说。
“路人?我那一身铠甲你能没印象?”男人不乐意了。
“你的铠甲……”无名狐疑地打量着男人那白皙的皮肤,“莫非这就是你的铠甲?”
无名恍然:“我知道了,我听说是有那么一种装备。智力不够的人就看不到。”
无名惊奇地打量男人的皮肤,一寸一寸地寻找端倪:
“这可是很神奇的魔法装备啊。”
“我铠甲在那呢。”男人恼怒地指着一旁。
无名顺势看过去,房间的一角,摆着一个盔甲架子。
一套极尽奢华之能事的华丽铠甲放置在架子上。
铠甲上流线型的纹理组成繁杂的花纹,其细密和复杂程度,远超无名在交界地见过的其他铠甲。
大片磨得发亮的银白色银铁片一体成形,不对称地点缀红色宝石,铠甲边角,则以云纹、水浪和花瓣充满设计感,整个铠甲充满细致的弧线,不知道凝聚了多少手工费用,豪华的气息扑面而来。
看到这铠甲,无名果然更熟悉了。
“想起来了,想起来了。”无名指着那铠甲,颤着手指,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看到无名的反应,男人脸色稍霁:
“算你识货。”
“你叫什么来着?”无名问男人,“我就记着这身盔甲了,没想到盔甲里还长了个人。”
男人脸色更难看了,但还是憋下怒气,昂起头,带着骄傲与睥睨回答道:
“霍斯劳,狄亚罗斯?霍斯劳。”
“狄亚罗斯家的霍斯劳?”
“霍斯劳家的狄亚罗斯。”狄亚罗斯纠正,“你没听说过霍斯劳?”
无名摇头:“没听说过,很厉害吗?”
“名门霍斯劳啊。”狄亚罗斯难以置信瞪大眼睛,“就是那个,以血代言,以花瓣带来鲜血,很厉害的名门啊。”
“很有钱吗?”无名一针见血。
“开玩笑,你看我这身铠甲就值多少钱?”狄亚罗斯对无名的问题翻白眼。
无名再次审视了一眼那华丽的铠甲,点点头:
“失敬失敬,久仰久仰。”
“刚刚不还不认识吗?”
“现在认识了。”无名笑眯眯对狄亚罗斯伸出手,“你好,我叫无名。”
狄亚罗斯虽然看着无名的眼神怪异,但面对无名的示好,还是伸出了手,和无名握了握手。
“我知道你。”狄亚罗斯说,“你上次在圆桌闹得很大。”
“能让名门霍斯劳记住,在下的荣幸。”无名说,“你是霍斯劳家的什么人?家主吗?家主的儿子?家主的女儿?”
面对这个问题,狄亚罗斯显得有点低落:“弟弟,我是如今霍斯劳家当家的弟弟。”
无名审视着狄亚罗斯这个抱着枕头有些低落的样子,迟疑道:
“弟弟?我听说你们这些大家族争权夺利也挺严重的,你怎么跑火山来了,你不会……争权失败被老哥赶出来了吧?”
无名冲着那身铠甲的面子,也很想给狄亚罗斯一个面子。但如果是一个名门的弃子,无名觉得就没必要给予那么多的敬重了——毕竟他也不想干什么扶持别人上台的活儿,最好还是可以直接跟他做生意,带来利润的人比较好。
“怎么可能,我哥哥很疼我。”狄亚罗斯有气无力地说,“但也正因为如此,哥哥对我越好,我就越觉得耻辱……我知道,哥哥从来不觉得我是个威胁,才对我那么好。”
“所以你和你哥哥关系挺好?”无名确定这最重要的事。
“当然,我哥哥很疼爱我。”狄亚罗斯说,“当然……我也不想让我哥哥蒙羞……”
听到这个回答,无名就放心了,跟狄亚罗斯寒暄起来:
“所以你想来火山是想证明自己?”
“也算也不算吧。”狄亚罗斯表情复杂,似乎颇有隐情。
无名看狄亚罗斯可能得当一段时间的室友,便先卸下几件行李,把房间里划出点自己的空间。
随后坐下,跟狄亚罗斯聊起来。
毕竟是室友,还是要快点搞好关系。不然万一哪天被投毒被暗杀,那就闹得不愉快了。
“以后大伙儿就是一拨的了。”无名对狄亚罗斯示好,“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都兄弟,别客气。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的哥就是我的哥。”
“你怎么变得这么快?”狄亚罗斯侧目。
“名门霍斯劳,那肯定值得结交啊。”无名说,“赫赫威名打动了我的心呢。”
“这倒是。”狄亚罗斯很顺滑地接受了无名的理由,也不管其中有没有道理,反正是很受用的样子。
“你是因为什么来的?”无名跟狄亚罗斯寒暄。
狄亚罗斯却自刚才开始表情就有些阴晴不定,犹豫片刻,他对无名说:
“我跟你商量个事。”
“尽管说。”无名拍胸脯,“别客气,都兄弟。”
“我们去把塔妮丝杀了吧。”狄亚罗斯说。
无名拍胸脯的手僵住了。
“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