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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楚咽了咽口水,道:“都怪哥哥太好吸了,要不然也不会晒晒太阳就拈花惹草。”
江折柳顿了一下,反问道:“……拈花惹草?”
“对啊!”阿楚决定给他恶补一番知识,“哥哥难道看不出那个朱雀真君,还有那个、那个金灿灿的少阁主,都是喜欢哥哥吗?”
江折柳沉吟了片刻,分出一道思绪来考虑这句话,慢慢地道:“……不太像。”
阿楚低下身伏在他膝上,挨着他蹭了蹭,道:“他们一直想要找神仙哥哥,不就是因为图谋不轨么?”
“那是我还有用处。”江折柳敲了敲他的额头,“等你长大就懂了,以后你就会明白如何分辨这些所谓的钟情,有几分是真心实意。”
阿楚可是看过剧本的人,虽然他不确定自己穿得到底是不是这一版,但还是因为这话犹豫地思考了半晌,试探地问道:“那、那闻人尊主……”
江折柳喝完了药,没有回答这句话,而是再次带着他的软毯手炉和藤木躺椅,充满养老气息地出去晒太阳。
水波粼粼,日光和煦。湖面上有飞掠而过的蜻蜓,点过水面是荡开一层细微的波纹。
小鹿阿楚陪着他出来,故事讲到一半讲困了,趴在他膝盖上睡觉,鹿茸软软的,意外地好摸。
江折柳的眼睛还没好,但他身体的确好了一些,他能感觉到近来这些日子的变化,觉得自己的身体就像是充满裂缝的花瓶,努力治疗就像是用尽全力在拼拼凑凑、修修补补,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存得住一点点水。
他撑着下颔,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挲着小鹿头上的鹿角,觉得这样也很好。
过得静谧单调,有人陪伴不至于冷清,无人拜访不至于嘈杂,万事安逸,一切都如意。
但生活一向不会让他一切都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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