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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天灾起源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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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世界的通道”花瑾愣了一下。

这个说法让他自然而然地联想到了什么。

比如那个莫名其妙的无限游戏。

恰好与他们四个人都有关联的事物并不多,游戏是最明显的一个。

但钟怀玉显然并不知道那个游戏的事情,她对于异世界的概念也全然迥异于花瑾的联想。

“应辰基地的人觉得很多凭空消失的人都是前往了异世界,而我们是被遗忘和抛弃的人。他们想要找到那个钥匙,再打开一次通往异世界的通道。”

“为什么他们就那么确定那个人在我们当中”花瑾问。

“我也不知道。”钟怀玉摇了摇头,说,“不过我觉得他们是刚刚收到了什么新的情报,我听见他们在旁边讨论要确定清楚之类的话,之后就让我去找你们。”

“他们告诉你怎么分辨了吗”

“没有特别明显的指向,只说是你们当中最强待遇最特殊的一个人。他们觉得你们自己肯定都知道谁是那个钥匙。”

“很遗憾,是他们想太多了。”花瑾顿了顿,多问了一句,“那你找出来是哪一个了吗”

钟怀玉迟疑了片刻,慢慢摇了摇头“我觉得,你们每一个人都很特别又没那么特别。”

满打满算也就几十个小时的相处时间,想要跟他们混得太熟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除了花瑾以外,其他人对她要么冷淡,要么隐隐排斥,钟怀玉远没有表现出来的那样迟钝,对此心知肚明,也并不意外。

但她的本意也不是真的要跟这几个人打成一片。

细枝末节上凸现出来的特别是很难掩饰得住的。

“我原本以为你们当中一定会有一个隐形的领导者。”钟怀玉说道。

“那现在呢”

“现在,我感觉你们每一个人都是平等的。”

遇到一些突发情况的时候,他们会很自觉地去商量,习惯性地互相迁就,那样的熟稔和默契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够养成的。

钟怀玉不乏艳羡地说道“你们之间的关系很好。比很多亲生的兄弟姐妹关系还要好。”

花瑾不自觉地弯了下嘴角,说“对。”

说完他才想起来钟怀玉刚刚遭遇的事,又抿平了嘴角,安慰了一句“以后你也会遇到这样的同伴的。”

钟怀玉笑得很勉强“但愿。”

花瑾不知道该如何继续安慰,作为相对“幸运”的那一个,好像说什么都会再度刺伤钟怀玉正在暗自滴血的内心。

于是他也只能暂且保持沉默。

安静的环境更适合思考,也更容易让人胡思乱想。

花瑾在脑海里反复回放着钟怀玉刚刚说的那些话,一个又一个令人在意又疑惑的点接连冒出来,最后能确定的事只有两件

一,应辰基地是最近几天内才突然关注到楚辰离的。

二是他们并不完全相信这个消息来源。

两件事最后也共同指向了同一个结论。

一个很熟悉楚辰离的外人在最近向应辰基地了他的资料。

而且这个人或许比大部分队友都还要了解楚辰离。

当然也不乏恶意针对的可能性。

但要找出那个既熟悉楚辰离又跟他有仇的人,好像更加困难。

排除后一者的人选,余下有可能的人倒是很有限。

无非就是不在他们身边的其他幸存队友。

但他怎么想不出来,哪一个队友会故意把楚辰离往火坑里推。

即便是在游戏里的时候,推举楚辰离出去做诱饵的次数也屈指可数。

花瑾的眉头渐渐皱紧。

钟怀玉一不留神撞上他的背,“哎呀”了一声。

她揉着额头停下来,有些奇怪地看了眼花瑾,问“你怎么了怎么突然不走了”

花瑾这才发觉自己不知不觉间停下了脚步。

然而即便继续往前走,他也无法确定前面是不是正确的方向,毕竟眼前只有重重的迷雾。

这可比那些诡谲的幻境还要恼人。

有那么一瞬间,他脑海里都不由地闪过一个念头他真的能活着走出这个地方吗。

但钟怀玉一头撞上来,神情比他还要害怕慌乱,下意识地朝他投来求助的视线。

花瑾叹了口气,重新迈开了脚步。

“没什么。只是在想,这个地方一定有通往外面的出口。”

可惜他不会飞,也没有透视眼,看不出视野范围以外的风景一步一换。

迷雾像是有意识一般,将林间的小路拼凑重组,一步一步指引着他们往某个方向前进着

漆黑的洞穴之中。

叶澜舟睁开眼睛的时候,一度以为自己已经死了。

身上的伤口感觉不到丝毫的疼痛,眼前一片漆黑,看不到半点光亮,耳边同样是一片死寂,连自己的呼吸声都听不见。

只是不知道这里到底是天堂还是地狱。

亦或是死亡前无限长的那一瞬间

叶澜舟不合时宜地想起另一个人楚辰离昏迷的那些时间里,也是在这样无尽的寂静与黑暗之中孤身走过来的吗

与“死亡”相关的想象在这一刻触及了叶澜舟的神经。

常言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放在叶澜舟的身上,潜意识里对地狱的恐惧就变成了反思。

粗略数过这三十年的人生,他自觉没有对不起任何过,可真要让他说问心无愧,他第一个想到的也总是楚辰离。

后来的那些同伴总说,他对楚辰离已经仁至义尽了。

十年。

天灾末世里的十年。

说到“还恩”,说到“相守”,细数他们见过听过的所有故事里,叶澜舟都已经是做到最极致的那一个。

叶澜舟几乎也要这么认为了。

说是“几乎”,是因为他总是难以彻底抹销心底深处的忐忑不安。

问心无愧。

这四个字光是出现在他的脑海里,都让他觉得心虚。

尤其是在医院遭遇变异异种的那个晚上,他对楚辰离脱口而出的那句话时不时地在他脑海里重复闪现。

在楚辰离离开之后,叶澜舟午夜梦回,久违地开始反复梦见往事。

天灾降临的最初,他又何尝不是拖后腿的那一个

数次面临险境,楚辰离自保绰绰有余,本不必大费周章去救他的命,本不必受伤受累。

但他却从没有犹豫过分毫。

那个时候,楚辰离也从来没有嫌弃过叶澜舟的弱小。

叶澜舟对他既爱又敬,时间久了便觉得理所当然。

但那时候的“理所当然”并不是认为楚辰离理应舍命救他,而是觉得楚辰离天生就是那样的性格。

仿佛是上天看不得众生受苦所以降下的救世主。

楚辰离谁都救。

并不止叶澜舟一人。

老人、幼童,男人、女人,懂得感恩的人、粗鲁无礼的人

对他来说都没有什么区别,只要遇到了,只要能救,他都会去救。

唯一的区别就是他只跟叶澜舟一直同行,在其他那些人的人生里永远只充当一个过客,通常连名字都不会留下。

早在那时候,他们便心知肚明,那些人可能终其一生都不会再见到第二面了。

但这并不影响楚辰离继续“多管闲事”。

叶澜舟那时候年轻,心思纯良,还没有后来那样懂得取舍,不忍看到同类惨死于怪物嘴下,即便实力还跟不上,也时常都是积极多管闲事的那一个。

在这一点上他们没有任何矛盾。

唯有一次例外。

同行几个月后,他们又遇见了叶澜舟的发小。

也就是最初故意把叶澜舟推下车的那几个人。

原先能塞满一整个皮卡的队伍只剩下了四个人,衣衫褴褛,胡须满面,走路一瘸一拐,一人拄着拐杖,一人空了袖管,一个没了耳朵,活像是流浪许久的流浪汉,却是被感染者和怪物追得狂奔不止。

叶澜舟一开始并没有认出他们,听到求救的声音便放缓了车速,准备找个相对安全点的地方停车。

上一个城市他们恰好路过了一个荒置的汽车厂,叶澜舟特意挑了一辆容量大一点的面包车,以便以后存放物资和捎带别人也方便一些。

跑得最快的那个人眼尖,连忙朝同伴招手呼唤,一边朝这边冲过来。

他惊慌而恳切地恳求车上的人救救他们。

但下一秒,他透过车窗,看到驾驶座上的叶澜舟,失声叫出他的名字。

叶澜舟只觉得声音有点耳熟。

求救者却面上一喜,仿佛看见了救星,连忙套起近乎,说起天灾之前的旧事,自己如何如何帮助过叶澜舟,早就算过命的交情。

但对于天灾之后他们将叶澜舟推下车的行为却只字不提。

也不知是真的忘记了,还是觉得那只是不值一提的小事。

可那对当时的叶澜舟来说,却仍是难以跨越的一道坎。

原本准备打开车门的手停住了,叶澜舟转头看了一眼楚辰离。

类似的事情总是他们一起商量,但真正能拿定主意的还是楚辰离。

毕竟叶澜舟自己都是靠他保护的。

楚辰离看出叶澜舟那瞬间的情绪变化,听他低声说起旧事,反应过来那是曾经抛弃叶澜舟的人。

叶澜舟心底仍有怨气,不愿救他们。

楚辰离说「那就不救。」

叶澜舟踩下油门,与跪倒在车旁伸手去够车门的求救者擦肩而过。

汽车尾气吞没了他们惊慌的声音。

叶澜舟透过后视镜看到他们几人纷纷跪倒在地,先是叫骂,很快意识到什么,一个个往地上砰砰地磕着头。

一下两下三下,再抬头时便见他们满脑门子的血,可见是真真正正用了力的。

感染者与怪物在他们背后还比较远的地方,但浩浩荡荡扬起满地的尘土,如同一场来势汹汹的巨型沙尘暴。

但那几个人光靠自己残缺的腿根本跑不掉。

直至他们的身影变成看不清楚的小黑点,叶澜舟也没有再掉头回去的意思。

彻底离开那座城市的时候,叶澜舟心跳如雷,心底只有一丝可怜和同情闪过,紧跟着便被旧怨所埋没。

当初他们将瘦弱的女孩子还有他这种“刺头”推下车的时候,就该想到他们自己也会有这样的一天。

叶澜舟可以救任何人,却唯独不愿去救这些害死了他的朋友并且想要他死的杀人凶手。

他并不后悔,只有在面对楚辰离的时候生出几分忐忑。

他怕楚辰离会因此生气,或是觉得他心胸狭隘,看不起他。

楚辰离听了他吞吞吐吐的担忧,却反问「为什么要去救自己的仇人」

无比简单的一个问题,叶澜舟在那一刹那却被问住了。

他当然不想去救想要害死自己的仇人,他又不是圣人。

但在那之前他以为楚辰离是。

那样一件事不至于将他心目里的楚辰离直接拉下神坛,却第一次让他深切地意识到,楚辰离并不真的是心无杂念一心救世的圣人。

楚辰离也是有喜怒哀乐的人。

他有自己的偏好与判断。

若是遇上厌憎的人,他也会袖手旁观坐视不理,不去浪费时间冒险。

后者总是少数,因为途中所遇见的那些人,对楚辰离来说全都是素昧平生的陌生人,虽不相识,但也没有惹恼他,救人不过是顺手为之。

坑害过叶澜舟的发小算是少数当中的那几个。

但生死关头,不管人类做出什么极端的举动都算不得奇怪,本质都是为了求生。叶澜舟便以此为依据,推断楚辰离是偏袒于他。

于是就连只欺负过叶澜舟的人,楚辰离也一并视为厌憎之人。

楚辰离对于这样的说法不置可否,但后来叶澜舟旁敲侧击地问起,他也坦然承认,他确实偏心叶澜舟。

陪伴了几个月的叶澜舟,对于那时候的楚辰离而言,确实意味不同。

楚辰离说他的心没有那么大,只装得下亲近在意之人。

如果有朝一日许多人一同深陷险境,而他又能力有限,他会毫不犹豫地救叶澜舟。

哪怕其他无辜者惨死在他的面前,他的选择也只会是叶澜舟。

楚辰离同样希望天下太平,人人平安和乐。

但对他来说,重要之人的安危,永远排在意义庞大的天下与无数人之前。

也排在他自己的性命之前。

所以后来他会舍命救叶澜舟,也会为了掩护队友和现实里叶澜舟的安宁选择留下断后。叶澜舟并不是不懂,相反正是因为太过于清楚这一点,所以才愈发地羞于提及。

他的愧疚感与心虚正是源于此处。

如果楚辰离是素昧平生的陌生人,那十年可以说叶澜舟就是个脑子有坑的大圣人,若只是关系平平的救命恩人,那叶澜舟可以说是个好人,也是个合格的报恩者。

但楚辰离是他的恋人,也算他的老师,毫无疑问是他最初能够活下来的唯一底气。

十年前,楚辰离把他放在自己的性命和整个世界的前面。

十年后,叶澜舟却把好不容易才苏醒过来的他排在了所有人的后面。

下属的安危、基地的建设、未来的任务没有一件日常的任务能够替换出去,用来陪伴安慰楚辰离。

十年后的叶澜舟也没能保护好他。

甚至连一声“别害怕,有我在”的安慰都不曾有过。

即便是这样的反省与歉疚,也只在一切尘埃落定,以为自己已经死去的空隙里,他才留出闲暇去思索。

这也仅仅是出于某种责任罢了。

叶澜舟终于意识到,早在他没有觉察到的过去一年前、两年前,甚至就是在楚辰离昏迷的那一两年之后,他年少时那些热烈纯粹的爱意便已经开始逐渐消退,只剩下责任与理智苦苦支撑,随之而来的愧疚与羞耻默默地粉饰着太平。

他至少欠楚辰离一声道歉。

叶澜舟想着,如果还有再见面的机会,他一定要亲口对楚辰离说一声“对不起”。

就在这个念头刚刚冒出来的时候,叶澜舟忍不住苦笑了一下,紧跟着他便意识到了有哪里不对劲。

他逐渐感觉到了手脚的存在。

前面好像闪现了一点亮光。

他眯起眼睛,下意识追逐着通道尽头逐渐放大的萤绿色光点,耳边隐约传来一阵嘈杂的轰鸣声。

然后几乎就在眨眼之间,那道光点飞速地膨胀,伴随着巨大的轰鸣声气势汹汹地压过来,像是开了倍速的电影**的瞬间。

他还来不及反应,便被整个吞没进去。

被迫闭上眼睛重归黑暗的短暂片刻里,他感觉自己好像被丢进了上个世纪的老旧火车里,哼哧哼哧地轻微颠簸着,在时不时传来的鸣笛声中叮叮当当地缓慢前行。

等到他睁开眼睛,看见的却又完全是另一幅毫不相干的画面。

他发现自己站在林边,前面是一望无际的旷野,再远处天地交接处有朦朦胧胧的雾影,隐约显现出几座连绵的山峰的轮廓。

在山峰与山林之间的远处,好像有人骑在马背上,正在牧羊。

只是隔得太远,叶澜舟只能勉强看清外形。

他正想往前走,过去问问情况,但就在他的右脚脚跟抬起来的刹那,那阵巨大的嘈杂轰鸣转瞬间在他耳边炸开。

瞬间动弹不得。

他只能停在原地,眼睁睁地看着牧羊人奇怪地抬起头,看着天上下雨似的黑点。

看了好一会儿,那黑点逐渐变大,投落到地上的阴影轻而易举地盖住整个人类。

然后将马匹也包进去,之后又扩大到整个羊群。

牧羊人在那之前意识到了不对,拼命地催赶着羊群离开。

但躲过了第一块石头,还有第二块、第三块、第四块

朗朗晴日里,天上下了一场黑色的石头雨。

仅仅是落在草原上的这一部分,便已是将草地蹂躏得千疮百孔,草皮瞬间被火星燃成灰烬,广阔的旷野之上升起一簇簇的黑烟。

叶澜舟感觉自己仿佛闻见了浓重的焦味。

但事实上他闻不到,也听不见风声和人类的惨叫声,只有那阵轰鸣在他脑海里反复地翻腾着。

这个时候他还摸不着头脑,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里,又为什么会看到这样的景象。

直至无数个白天黑夜如浮光掠影一般飞快地在他眼前闪过,不知道多少个日夜之后,他看见那些石头砸出的坑洞里爬出了一只又一只不知名的怪物。

有的像是加大号的蜈蚣,长出獠牙的蟒蛇,还有几只头上羊角尖锐得如同利剑一样的羊。

其中一只脑袋都被压扁了,从眼睛周边开始往里凹陷进去,如同被捏扁了的皮球,血肉模糊,但步伐依然稳健。

就像天灾后变异的怪物一样。

只是这些动物大体上还能看出它们原本的样貌特征,没有异种变异得严重。

但叶澜舟还是一眼就看出了那些动物的不同寻常。

“死亡”之前的记忆重新回到他的脑海那个深坑、黑色的石头、天灾降临、物种变异

零碎的线索逐渐串联成一条线,变得越来越清晰。

叶澜舟最后想起自己坠落时的最后一个念头,那时候他在想,这些该死的怪物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现在他好像隐约触及到了“真相”。

那些从天而降的黑色石头便是那些怪物变异的源头。

但他眼前所见的这些幻象却并非天灾的起源。

怪物们从密密麻麻的坑底爬出去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石头上方的黑烟散去,日夜又开始飞速流转。

风霜雨雪接踵而至,烧毁的野草在春风里吹又生,逐渐盖满疮痍的土地,慢慢恢复成草原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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