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鏖战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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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痕不在乎濒死的敌人如何吵嚷或挣扎,认定已没有什么能够将只剩半截的家伙拯救,除非发生不可理喻的奇迹。圣痕的祈信之力涌动,令剑锐利到极致、动作快到顶点,他会把敌人那只余二分之一的身体,切割为对半的等分。
以剑为锋,圣痕分明快刺中敌人,心底却突现一种感觉—危机的感觉。他见到,快死的朝晟人失去惊乱,身体抽搐得像给电流击中的新鲜死尸,猛挥那钢棱,直击帝刃的锋芒。
再糟的预感也未减弱圣痕的底气,他仍自信对峙寒冷的钢棱。可剧烈的冲撞后,圣痕已变了神色,因为即便把灵能运转至极限,助身体的力量去到最强,他那直刺的剑仍从右手里脱飞,险些切到肩上。震惊之余,圣痕迅速后仰,且伸左手拦向飞转的剑,再迫发灵能,险险握住剑柄。但相撞的余力仍把圣痕迫飞,逼他借剑刃摩擦地面,才勉强刹停。
至于那刚才还垂死的敌人,此时已完全不同。
狠眼咧嘴的赵无秋重踏地面,莫说身躯完好,衣服都未染血。而那击退圣痕的力量,是他重握绝强本源的证据,强至能破开那阻断的本源。
“狗生的天武!干你娘!没了的臭瘪蛋还想拉我去死?我可去你妈的吧!”直面死亡,给赵无秋非常不好的感觉。那是怕,是惊惶,是厌恶和暴怒,是情绪混乱的交替。拿一分闲心看网的消息,赵无秋喊声更大,一脚跺地,把圣痕震飞到观众台,“你!还有你!是不是你给我挖坑?这里有问题,你怎么不早说?”
祖仲良耐心解释:“我所知的都已说明。至少天武的竞技场确实会给参战者提供力量,我们从未遇到单方面禁锢本源的案例。再者,我劝过你休息,是你自己坚持去战。”
“是吗?”回想之前的对话,赵无秋抓着后脑,有些愕然。他确实阻过自己,让自己休息…但这真的是他本意?自己可什么都不懂,万一…算了,先干完正事再说。行随心动,赵无秋握紧钢棱,朝圣痕一步步走去,“是的,该宰他了。听着,那些挡我力量的混蛋,你们要还想整死我,就别当缩卵的孬种,统统滚出来!若你们改变想法,只打算活命,就他妈给我滚开!因为,如果你们给我逮到,我会好好感谢你们,让你们知道什么叫最最最他妈的痛啊!”
圣痕不懂他的语言,却能听出愤怒蕴含的力量。他横剑硬挡,可钢棱太快,如迅雷破空,同时贯穿圣痕的四肢,更在圣痕还未倒地时,胯间的第五肢更痛,令他明白敌人有变化。不对,肯定不对,这朝晟人怎会恢复、怎会如此强?
“还硬挺?好啊,就看你有多硬挺!”看了眼手里握着的钢甲和血肉,赵无秋往上吐了口唾沫,拎起骨头给打断的圣痕,嘴角慢慢扬高,忍不住讥笑的音色,“看看你,瘫得像条断腿狗,站都站不住,连撑着胳膊跪都不行,真是…真是、真是真是他妈的活该呀!真该给你看看你自己的臭样多惨!不过、不过这还不够!我会让你明白,看着认识的人死在眼前却什么也做不了会是怎样的憋屈!老实给我含着吧!”
携胜利的余裕,赵无秋捏开圣痕的嘴,将从他胯间扯掉的肉、布、钢片一把塞进他嘴里,再拿指头往进硬捅,帮他咽下去,割的他嘴裂喉开。赵无秋看了眼圣痕握剑的左手,拿脚慢慢给它碾烂,从骨渣里拾起沾血的长剑,见血正渗进狰狞的双蛇花纹,目瞪口呆:“这剑是活的?到、到底什么东西了?”
“抱歉,
这柄圣器一直存于特罗伦,我只知它锐利,其余的爱莫能助。”祖仲良回答。
葛瑞昂则在观察,金色长眉翘得很高,额更微蹙。今日的事态有太多变化,可全是无声息的变化,难以寻找缘由的变化。是什么阻断赵无秋的本源?他又是怎样重连本源?若说是帝皇的竞技场作祟,怎会一缕预兆也没有?不能全信,祖仲良的话不能全信,也不可不信。至于赵无秋的本源,似乎是弱了些,但他的思维却正常不少。说着,葛瑞昂微笑:“可真古怪啊,本源的力量…多让人着迷。”
在他们远观时,赵无秋扔剑甩头,举起粘了血的手看好久。他感到自己变了,应该是很好的转变?是的,不是屠宰特罗伦兵的残忍,也不是折磨圣者时的失控,又不是冷酷或者果决,更不是恨和怒…这、这种心情叫什么?该怎样表达?是种好陌生的熟悉,干脆顺着这感觉,看看自己会如何吧——
“唔…哼?哼哼…嘿、嘿…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啊!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赵无秋笑了,不,是眼在哭、嘴在笑。他哭笑着顿足捂肚,身子掰扭得像条黄鳝:“不、不可能啊!我、我、我不喜欢杀…不想杀,但、但、但是好爽!好爽啊!看他含卵的丑样,好他妈爽呀!”
“你是在发疯吗?”葛瑞昂问。
“不、不…只是,只是太爽了!怕、怕什么了?是的,我没问题,我好得很!看啊,本源的力量给我把握住,清醒的神智也给我保留,这还不好吗?很好,我很好,而现在,就让我把这吓我一跳的东西给宰了吧!”赵无秋收起钢棱,踢飞长剑,拎起瘫倒的圣痕,一拳砸中他的腹。只稍许的片刻,那落拳的部位炸裂碗大的通口,把血肉脏器从后喷出去,“他、他妈的!怎会了?我怎会不恨这该死的东西?怎会只觉得爽?不对…不对…我见过他两面,我给他杀了一次,我该恨他!妈的!怎恨不起来?!快,赵无秋,你他妈想想那些破墙碎肉!想想啊!是,对了,我该很不爽…非常不爽啊!”
拳如炮连射,轰书圣痕躯体各处,炸开无数的血洞。
“你他妈的乌龟王八蛋!我再帮你好好爽一把!你给我用心感受吧!”
圣痕刚碎成烂泥,便又完好。是赵无秋在恢复他,让他体会更久更多的痛。飞溅的血汇成滩、集成河,溢过竞技场的地面,流向那柄圣器——圣痕的剑,名为帝刃的利器。
给赵无秋扔掉的武器正凝聚圣痕的鲜血,古怪的场景,赵无秋却没留意到,只是挥拳,不停挥拳。直到心已疲,赵无秋才停手,任圣痕的头落地,却看见已没了身体的圣痕竟还活着,并用眼盯着什么。当赵无秋回头,便发现那柄剑在竞技场的中央旋转,闪烁金光。
“啊?搞什么?”抽空看网的讯息,是祖仲良在分析,劝他暂时远离,以防生变。听了会儿,赵无秋一巴掌抽红额头,恨恨猛笑,“不,我不要。那什么我们的天武、他们的帝皇,只是坨死了的东西!若祂没死,我倒看看祂能弄什么花样?”
他的问题,屹立数千年的圣都将会给出答案。
圣都各处的黑金火炬起了变化,它们燃烧的金火化为巨蟒,射向竞技场的方位,贯通黑夜,如爆裂的千万烟花回拢,盖过了星空。金色的火有能量,庞大又圣洁、威严又压抑,在圣环殿下方的竞技场汇集,合为通天金芒把剑照耀。
身躯烂碎掉的圣痕只剩头颅,却仍未死亡。已连**没剩的他有种强烈的预感,是对力量的预感,是对本源的预感。
嘴张开,圣痕发出不可能的怒喝,因为他的身体已完全复原。赵无秋眼捕捉到短暂的瞬间,看清圣痕的复原过程,见他自头颅长出身体,快又完整,却忍不住啧嘴:“怎没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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