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地理1派 (第2/2页)
天生靠在椅子上缓缓说道,手弹了弹烟灰,淡淡的说道。
“这怎么讲?”
李齐全又被勾起了兴致。
“要是绝孙,估计三七之后,对面会让老张家自己把坟挖开,要是绝户的话就没戏了,咱们也没办法去给人挖出来。”
天生一边吞云吐雾一边说道。
“自己挖开?张奎好不容易偷偷把他爹埋了,怎么可能会自己再挖开,再说七都没过开坟可是不吉利的啊。”
李齐全一脸不敢相信的说道。
“简单,对方只要给上面打个举报电话,把人没烧,真假棺材的事儿一举报,张奎为了头顶上的帽子,只能在检查组下来之前把人挖出来拉去火化。”
天生喝了口茶说道。
“那干脆咱做做好事儿,现在举报了算了。”
李齐全一听,觉得天生说的有道理,现在政策很严,全国都要求火葬。上面正发愁找不到典型呢,只要一举报,张奎只能乖乖把人刨出来拉去火化。只要抓紧让张家把人刨出来,五阴封魂断龙局就破了。
“叔你想啥呢,老张家当了两代人的官了,人脉肯定是不缺的,要不然也不敢身为官员还顶着政策不火化张胜刚。你信不信你前脚举报完了,张奎后脚能知道,提着菜刀找你玩儿命。”
天生看着上头的李齐全,感觉无语,李齐全大小在村里也算是做药材生意的有钱人,咋感觉智商不在线了呢。
“算求了,看来这好事儿还干不成。那下局的人就不怕举报后,张奎报复吗?”
经天生一提醒,李齐全也反应过来了,于是问道。
“估计张家跟人结的是死仇,要不也不会下这么绝户的风水局害他们家。对面既然敢举报,要不就是不在乎张奎的报复,要不就是有其他的匿名方法能让张家找不到他,反正办法多呢。”
天生给一边说着,一边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又给李齐全的茶杯里续上了一杯水。
“老侄子,我有点儿不明白。对方和张家结的是死仇,既然下这么大工夫,给张家下了这局。他干什么还自己破一部分局啊,张家死绝户了,不是更解气啊,还不用担心报复。”
李齐全一边说着,一边吹了吹杯子里冲起来的茶叶,说完也不嫌烫嘴,直接喝了一口滚烫的茶水。
“叔啊,你想想老张家在咱们村虽然只有张胜刚他们一家,是小姓。但是儿子、孙子、孙女加起来也有五六口人,一下子弄死五六口人,这得损多大的阴德?下局的人除非是个单身汉,不怕报应,要不然他肯定要自己把局破一破的,要不然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他也受不了。”
天生借着酒劲儿和李齐全开始侃起来了。
“不是,老侄子你不是也学风水啥的吗,你们干这个的不是讲究积德行善吗,你干脆想法给破了不是也能积点儿德。”
李齐全,突然话锋一转说道。
“叔,别的流派讲究积德行善。一般学风水给人看相看宅子的都容易犯五弊三缺,所以他们需要积阴德,用阴德去抵挡泄露天机的天谴。我们这一支虽然也算是风水流派的一支,但是我们严格来讲叫地理先生,是地理一派,传自战国时期的青乌先生樗里子,我们看风水地理主要是用《相冢书》。我们这一支讲究的是万事随缘,看到了说一句,听是命,不听也是命。或是逆天改命,或是顺天行事全看心情。”
天生摇了摇头,借着酒兴给李齐全简单的说了一下,自己继承的地理这一流派。
“老侄子,你叔是个文盲,你说的我听着觉得挺厉害,但是听不懂。不过樗里子是谁,人家不都说什么李淳风、袁天罡、诸葛亮或者刘伯温什么的吗,这樗里子比这些人都厉害?”
李齐全听着天生说的挺热闹,也借着酒劲儿跟天生一起瞎侃。
“厉不厉害的不好说,古代有若无一身青乌术,谁敢自称地理堪舆人一说。而刘伯温倒是勉强算樗里子先生的徒孙,也勉强算是地里一派的。但是论看阴宅来说比《相冢书》还早的堪舆经典就只有《狐首经》,这《相冢书》就是青乌先生樗里子写的,算是地理界的祖宗吧。”
天生自豪的说到这里,看了一眼李齐全。没解释为啥刘伯温勉强算是樗里子的徒孙,因为涉及到了赖布衣注解《青乌经》取名《青乌序》被南华帝君的使者白猿取走,百年后又送给了刘伯温的事情,解释起来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明白里面的关系。
“好家伙,要这么说,是挺厉害,你学的都是祖宗辈儿的。”
李齐全很上道真心实意的夸了一句,说着还举了个大拇指。
什么樗里子、《相冢书》、《狐首经》没听过,不过不要紧,这不天生说了是祖宗辈的那就厉害。
“秦始皇知道吧?叔。”
看到李齐全的大拇指,天生更来劲了。
“你叔就是傻点儿,秦始皇还能不知道吗?”
李齐全听到天生这么问不满意的翻了个白眼,觉得天生看不起自己的学问。
“青乌先生樗里子是秦始皇他爷爷的亲叔叔,不过跟秦始皇他曾爷爷嬴驷不是一个妈生的,但是,是一个爹。”
天生尽量用李齐全能听懂的话,解释了一下樗里子是谁。
“嚯~,好家伙,原来你是秦始皇他祖宗的徒子徒孙,怨不得你不愿管老张家的破事儿呢。”
李齐全这下听明白了,一听樗里子是秦始皇的祖宗顿时就觉得天生他们这一支特别厉害。
天生又和李齐全瞎胡侃了半天,一直到李齐全他儿子,李大顺过来接李齐全,两人才停止了对地理一派的谈论雅兴。
“狐死首丘,经十篇,青乌著书分上下,天下堪舆出两经。一朝步入地理门,从此凡人不复尘!”
送完李齐全父子,天生抬头看向村南的天空,眉头皱了一下,没头没尾的说了一句后,一口吐掉嘴里的烟屁回屋睡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