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疗师 (第2/2页)
咬了一口香脆的烤鱼,谢朗突然对李小龙说道:“小龙兄弟,你刚刚那一手疗伤针法完全刷新了我对治疗的认知。一不用药,二不运气,就能做到这一步,堪称神奇。”
对此,李小龙也不谦虚,笑道:“这附灵十八针的确奇异,我也是极其偶然的情况下习得,且至今不明白其原理。只是,因为某些特殊原因,这套针法只有我一人能够运用,也算是绝技吧。”
闻言,谢朗的神情突然变得严肃起来,向李小龙道:“小龙兄弟,既然你的附灵十八针拥有如此奇效,我整好有一事,烦请相助。”
被他这突如其来的郑重给搞得一愣,李小龙忙道:“有什么需要,朗哥直言就是了。”
见李小龙答应,谢朗也不客气,直言道:“数月前,我途经一座名叫都元的小城,偶然间救下城主的副将。而此前我追寻的赤九,就是这次袭杀的参与者之一。”
李小龙点头。追杀赤九的原因,之前谢朗也简单跟他提过。现在再次说起,看样子,事情应该没那么简单。
谢朗继续道:“大陆东南部,有一座名为驱禁城的地方。以此为中心,周边数百里混乱无比。而在临近东南边陲的地带,更是衍生了众多黑恶势力。其中最为出名的,就是以‘邪、恶、凶、狂’著称的四大诛杀榜。四榜中,每一榜各有二十五位悬赏诛杀对象。其中已邪榜的人最强,狂榜偏弱。你所看到的赤九,就是狂榜上排进前十的狂徒。”
闻言,李小龙不禁咋舌。从谢朗的叙述中不难听出,能上了四大诛杀榜的,无不是穷凶极恶,嗜杀成性的狠人。如今鬼域蠢蠢欲动,人类已然陷入危机之中。再加上这些唯恐天下不乱,犹如定时炸弹般的群体,无疑将是一个巨大的隐患。
在李小龙思索之际,谢朗的声音再次响起道:“半年前,为了改变东南边陲混乱不堪的局面,重建驱禁城的秩序,一个名为’边盟‘的组织逐渐兴起,我也是其中一员。”
“原来如此,难怪朗哥会如此竭力追杀赤九。”
李小龙了然道。
谢朗点了点头,随即神色微微凝重道:“虽然边盟已经有了一些实力,但要与这混乱了数百年的驱禁城相抗衡,又谈何容易。在我们边盟之人剿灭诛杀榜上的恶人时,这些势力也在屠戮边盟之人。而这种对峙中,有一群精通治疗的盟友就显得无比重要。只有这样,才能在持续对峙中,最大程度的保存有生力量。”
李小龙明悟,不过随即便问道:“难道边盟中,就没有精通治疗的医者吗?”
谢朗似是知道他会这么问,轻轻一叹道:“这种混乱的地方,每天都有大量的伤亡,怎能没有治疗师。然而,真正精于治疗者,大多战力赢弱。这就导致,一旦有治疗师加入边盟,就会遭到各种袭杀。他们一旦离开边盟总部去为盟友治疗,必然是九死一生,自身难保。自边盟成立以来,就有十位初级,甚至两名中级治疗师相继殒命。也正因如此,再也没有治疗师敢轻易加入边盟。这也导致边盟的重伤者得不到有效的治疗,或长时间休养,或重伤不治,让我们在持续作战中,始终处于被动。”
对此,李小龙也是深深地点了点头道:“朗哥的意思是,让我作为治疗师加入边盟吗?”
谢朗也不避讳,直言道:“没错。一段时间的接触下来,我早就把你当做了自家兄弟。小龙兄弟不仅实力强横,更是展现出高超的治疗术。有你作为边盟的治疗师,当真是再适合不过。”
对此,李小龙也不矫情,爽快道:“既然是为了人类安定,我李小龙当仁不让。”
“好好好,我谢朗果然没交错你这个兄弟。”
见李小龙答应,谢朗有些激动的道。
对此,李小龙只是笑了笑,随即开口问道:“听朗哥所言,这治疗师似乎也分了很多等级啊。”
收起激动的情绪,谢朗脸上却依旧挂着笑意,耐心地解释道:“这治疗师,也是大陆上非常重要且稀缺的职业。这个世界讲求实力为尊,所谓一心不能二用,治疗师因专研医道,所以自身战力偏低,只能依附于一些强大势力,以此寻求庇佑。高等级治疗师,能得到大势力的垂涎,被其奉为上宾。而大陆治疗师的等级也分得很细,分别是,入门级、初级、中级、高级、特级、超凡级和圣级。其中,治疗师的手段也不尽相同。有的人擅长练药,有的擅长活血运气,有的擅长梳经通络,有的擅长诊脉压穴,有的擅长熏香正气。总之,能够达到相应治疗目的的,都可以申请治疗师考核,成为一名真正的治疗师。”
“有点意思。就是不知道我的附灵十八针,能媲美什么等级的治疗师。”
听了谢朗的话,李小龙倒是对这治疗师有了些许兴趣。这所谓的治疗师,其实就是自己记忆中的医生。只不过,后者是给普通人看病,而前者治疗的对象,却换成了修炼者。
两人正聊着,身旁却传来一阵轻咳声。他俩连忙向旁边看去,只见小女孩汤梅的身体微微有些发抖。谢朗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指尖传来一阵温热,随即看向李小龙道:“她额头好烫。”
对此,李小龙并不意外。只是让谢朗对给汤梅加了一件袍子,随后说道:“发烧属于正常现象。她刚经历了极度的身体透支,虽然修复了经脉,但她自身的免疫功能却需要一个适应的过程。这也是她身体在自主恢复的表现。不用太过担心。”
听了李小龙的话,谢朗这才放下心来。说起来,自从其修炼战气以来,从未体验过生病发烧的感觉。这些对普通人而言再平常不过的发热感冒,对他而言却很是陌生。而现在的汤梅,就是一个很普通的小女孩,这样一想,倒也的确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