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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留住了自己的世界,我们没有毁灭。
我不知道一切是怎么开始的,也不清楚一切有没有结束,但是我们都还在。
有人战斗,有人死去,但我们还在,能哭,能笑,会伤心,会害怕,有开心,有难过,无论发生了什么,我们都还在。
我们会一直在。
“画个我。”宁谷看着黑暗中金色的一排排字。
连川的手没有动。
“快,”宁谷说,“画个我。”
“你是觉得我什么都会吗?”连川说。
“你不会画画吗?”宁谷看了他一眼,“那你在鬼城的时候有什么底气嘲笑我画的城标?”
“我不会画,不表示我不能嘲笑你。”连川说。
“那怎么办,”宁谷举着手,“我还想在下面画上我们俩的样子。”
“……你如果不介意的话,”连川说,“我试试。”
“我不介意。”宁谷说,“我不会嘲笑你。”
连川把着他的手,在黑暗中闪着金光的字下面,画了一个圆。
“这是什么?”宁谷问。
“你的头。”连川说着,又拉着他的手,在这个圆的下面画了一根竖线,“你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