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织田早月11.10生贺12h (第2/2页)

“你不也玩的很开心嘛！”

“无聊。”

“我说过很多次了，我不喜欢听到你说这个词。”

“嗯。”

染发的过程非常漫长且无聊，织田早月困得不行，不知道什么时候睡了过去。等醒来后，她原本过臀的长发被剪到了齐腰的位置，神座出流甚至别出心裁地，给她做了个法式卷发的造型。

站在穿衣镜前，她打量着自己的新造型，尤为满意地绽放出了一个笑靥。

“谢谢，我很喜欢。”

一改往日的针锋相对，她向男人表达了由衷的感谢。

神座出流在脑海里回忆了一下，发现这是她第一次对自己说谢谢。

没错，哪怕是在大雨里，被他捡回家的那天，她也未曾说过一句谢谢。只是坐在餐桌前，不停地抹着眼泪，满脸写着委屈两个字，让人一点都看不出军事大家继承人的影子。

再往前点……算了吧，那个时候的她愿意对他说句真话就不错了。

织田早月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左看看，右看看，总觉得哪里缺了点什么。

忽然，她眼光一闪，瞥到昨日买衣服时，店家送的一根水蓝色的发带。她拿过来，想给自己扎上，却怎么也扎不好。

一番折腾过后，不仅没扎出个好看的造型，甚至还搭进去好几根头发。

可能是看她这番样子太狼狈，目睹全程的男人，走到她身边，很自然地从她手里取过发带，帮她梳了个公主头。

女人爱美天经地义，织田早月也不例外。

端详着镜中美美的自己，她将好心情统统写在了脸上。

“一会儿就去吗？”

织田早月拿手卷着发梢，兴致昂扬的样子，和下午的怒火冲天形成了鲜明的反差。

其实神座出流知道她那会儿生气的缘由。

无非是害怕被人发现，堂堂织田家大小姐落得个帮□□打工的处境。加之，她打心眼里看不起这种行当，所以才不乐意跟他去。

“先去吃饭。”他说。

（6）

吃完饭，二人进入拉瓦拉后的第一次任务，正式拉开帷幕。

身为情报专家，织田早月做事效率一向高。

仅凭契约书上的草草两句，便打探到了双方的所有信息——两个小帮派，因为你抢了我的生意，所以我不仅要偷走你的合同，还要毁了你的一处基地。

这个帮派的首领怕不是和宗方京助一样幼稚，织田早月如是评价。

一想到那个愚蠢至极，把战争当做纸上谈兵的男人，织田早月的嘴角瞬间耷拉下来。

在她离开前，整个未来机关只有她切身实地的经历过现代战争。

仅仅因为她不愿意告知前任雇主，也就是昔日学院评议委员会的希望育成计划，宗方京助便授意整个未来机关边缘化她这个参谋。

明明希望育成计划，神座出流什么的，和未来机关的最终目的完全搭不上边，宗方京助非要让她全盘托出。

之前嫌织田家名声不好，部分人会出卖前任雇主，现在却为了所谓的“打败绝望”，让她将自己知道的一切，统统说出来。

呵呵，不就是嫌自己的权威受到挑战，顺便借着这个机会公报私仇嘛，有必要说的如此大义凛然吗？

什么学生会长，不过是个伪君子罢了。

越想越气的织田早月，忍不住磨了磨后槽牙，冷声问道：“还有多久！”

“我们一点开始。”

“你有什么计划吗？”

“全部杀死，不留活口。”

“你不会打算直接从正门杀进去吧？”

神座出流没说话，不过看他眼神，织田早月便知道自己的猜测成了真。她拿手撑着下巴，吐槽道：“你明明一个人也可以完成，为什么一定要拖着我？”

“因为你会觉得这件事很有趣。”

一个意想不到，却又符合神座出流一向作风的答案。

“在你对未来的分析里吗？”织田早月轻笑一声，手肘撑在车窗旁，看着车窗外一闪而过的景色，说道：“我拭目以待。”

（7）

如果问织田成，他的妹妹是个怎样的人，他会不屑一笑，好好挖苦一番她那体弱多病的体质。顶多在熟人面前，会夸赞一番妹妹的才华，称她为可爱的小孩。

问宗方京助的话，一定会得到包括目中无人、自傲自大等等一系列□□。

问忌村静子，则能得到早月只是外表看着冷淡，实际是个热心肠的正面评价。

那么，他们眼中的她，真的是真实的她吗？

在过去，哪怕是拥有分析家才能的江之岛盾子，都未必能说出织田早月的本性。

为什么？

因为，别人看到的，仅仅是她想让别人看到的自己。

真正的她，早被她掩藏在了各种面具之下。

可人啊，总归会有松懈的那一天。

尤其是和神座出流这样，需要她高度神经紧张，才能与之面对的人在一起时，露出马脚，或者一时松懈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正因如此，神座出流见到了她不为人所知的很多面。

拖着高烧的病体，意识模糊到开始无理取闹；一只被捡回家的流浪猫，面对好久没吃的热菜热饭，哭的一抽一噎；仅仅因为他没有做她爱吃的饭，坐在饭桌旁，各种借题发挥耍小性子；床上的旖旎，泛红的眼角……

再比如说，端详着自己的新造型，和普通女孩一样，露出了名为开心的表情。

这是真实的织田早月吗？

也许？

没错，这世界上，居然有全能全知的神座出流没法断定的事情。

谁让织田早月是这世界上，最了解他的人呢？

身为当初实验的负责人，是她一步一步看着他从日向创，变成了现在的神座出流；是她亲自书写了试验期间，每一份实验和观察报告；也是她，给予了牢笼中的他，唯一的关心。

加上她能够骗过测谎机的精湛演技和话术，神座出流猜不透她，确实是件理所应当的事情。

也正因为他猜不透她，所以才会对她产生了微乎其微的兴趣，将她留在了身边。

随着日子的更迭，他发现织田早月的过去疑团密布。

一个人的性格，和她的生长环境、家庭等等息息相关。

可他看不透她这个人，那何谈分析她的过去呢？

霎时，神座出流又不禁对她在织田家的过去产生了兴趣。

那么接下来，请让他欣赏一下，据说比江之岛盾子更胜一筹的分析家，织田诚一郎精心培养出的继承人的真实实力吧。

（8）

到了帮派的驻地门口，织田早月下车后，先是打理了一下身上的风衣。确认褶皱都被抚平了，才漫不经心地拿出□□，打开保险，子弹上膛的动作一气呵成。

神座出流踱着步，跟在她身后，颇有股你先上，我殿后的意思。

想着借住屋子的冰箱里，还存放了一块栗子蛋糕，织田早月不免有了些许速战速决的想法。

她撩了一把挡住视角的鬓发，脸上恰到好处地挂起一抹慵懒的笑意，径直走向看门的两个小喽啰。

看到有美人上门，俩人一下子色心大发，不禁放下了所有警惕，把面前的美人误当成了投怀送抱的迷路羔羊。

二人争先恐后地走上前，关心道：“what\''sup，baby？”

“now,ifanyofyousonsofgotanythingelsetosay,now\''sthetime!”【注：杀死比尔刘玉玲经典台词，如果你们这些膘子养的有什么别的要讲，现在正是时候。】

标准的英式发音过后，是更标准的两声砰砰。

“两头小猪完蛋啦，哺！哺！哺！”

织田早月转转手腕，活络了一下肩膀。如果没有地上的两具尸体作陪衬，她笑意吟吟站在神座出流身边的样子，远远看去，就像是出来夜游的小情侣。

无视了地上的东西，神座出流大步流星地走到门口，一脚踹开了大门。

织田早月悠然自得地跟在后面，看着他像周润发饰演的小马哥那样，提着两把做工精致的□□92，疯狂扫射着见到的敌人们。

连绵的枪声不绝于耳，有的人才刚刚拔出枪，瞬间被子弹贯穿身体。更有甚者，连哀嚎声都没发出，便被命中了脑门，一命呜呼。

不过片刻，一条走廊里血流成河，只剩下织田早月的高跟皮靴，踩在地上的哒哒声。

好在这些炮灰的牺牲是有价值的，至少他们成功为自己的队友争取到了时间，这才能让一个看着像小头目的人，抱着一杆□□从楼上冲下来。

伴随着一阵激烈的子弹声，又有一个高个儿黑人提着一挺汤姆逊冲锋枪，出现在了走廊尽头。

织田早月本能地跑向转角，转身的间隙，瞄准了高个儿黑人的腿胫骨。

“only**！”

“砰砰——”

不愧是超高校级的人工希望，居然能够凭借双枪的火力压制敌方的重火力，在对射的比拼里，毫发无损的站到了最后。

中途换弹夹的动作更是赏心悦目到，挑不出一丝差错。

“想不到，我居然能在这种地方，亲眼目睹一场港式大片。”织田早月夸赞道，顺手击毙了躲在暗处准备放冷枪的高个儿白人。

神座出流没有言语，将两把□□重新上膛后，快步朝楼上跑去。

看着他步履匆匆的背影，织田早月撇撇嘴，嫌恶地避开地上的血迹，朝这幢楼的另外一处楼梯走去。

鞋跟踩在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哒哒声。

倘若她会吹口哨的话，现在吹首《twistednerve》简直再合适不过了。【《杀死比尔》里某个女性反派哼的口哨歌，建议搜索一下相关片段】

可惜，她不会。

不过问题不大，织田早月如此想着，看着迎面撞上的一帮匪徒，露出了她在社交场上，最标准的优雅笑意。

“here\''sjohnny!”【闪灵，或者说张伟经典台词】

（8）

两枪身子，一枪头，这是使用近距离□□的莫桑比克射击法。

什么都好，就是有点费子弹。

装完第三副弹匣，织田早月不禁开始怀疑，剩下的一副弹匣能不能支撑她同神座出流汇合。

事实证明，她的想法非常多余。

仅仅因为那边的神座出流，面无表情的杀神作态太过可怖，这帮杂鱼烂虾便慌了手脚。不仅连枪都拿不稳，还出现了大小便失禁的情况。

在这种你死我活的地方，但凡出现一丝惧意，迎接他的只有死亡二字。

当织田早月装上第四副弹匣，听见不远处渐渐微弱下来的□□声时，她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挂钟——01：10。

血河中的尸体不自然地抽搐着，汩汩流出的血液，蜿蜒直上，染红了整片走廊。

瞥到某个正欲开动扳机的手臂，织田早月没做多想，用一发子弹，让那个装死的“尸体”成为了一具真正的尸体。

神座出流微微侧目，不出意外，应该是早有预料这一幕，才刻意没补枪。

“还有多少人？”她问道。

“去安炸弹吧。”

神座出流腾出一只手，把车钥匙抛给她。

“你真会使唤我。”她甩着钥匙圈，朝正在鏖战的某人，比了个wink：“一会儿门口见。”

回到门口，织田早月把车直接开进了大门里——毁掉所有的痕迹，是这个行当里心照不宣的规矩。

她从后备箱提出能够手动控制的炸弹，再将它们激活。

做完这些准备工作，神座出流刚好从楼上下来。他手里提着一个文件袋，不出意外，应该是所谓的合同。

织田早月歪歪头，摆出一副俏皮模样笑道：“真不愧是超高校级的希望，果然厉害。”

“你对这种事情很有兴趣。”

“这可比地中海那边的战场有趣多了。”

迎着他的目光，织田早月十分痛快承认了自己的心思。

对以前的她来说，能完整地打完一个弹匣，就已经十分奢侈。更别提什么像影视剧里的女杀手，以一己之力端掉整个帮派了。

何况，以她的身份，不管在哪里，都是被保护的对象。何谈像今天这样，提着把fn57大杀四方呢？

所以说啊，以前做梦都不敢想象的事，在如今成了真，她怎么可能不开心？

“我觉得挺有趣的，你觉得呢？”

神座出流无视了她戏谑的话语，默默牵过她的手，走向门外。

（9）

“i\'',butyoushouldwaitforme”

“i\''mworthwaitingforyou”

【《敢死队》杰森斯坦森经典台词，个人认为超级贴合神座早月】

织田早月想起了以前看过的一部电影。

电影是经典的好莱坞爆米花剧情，除了几个动作片老戏骨的打戏很爽外，记忆里只留下了这句台词。

好像忽然想通了某个思路，身处灰暗的灯光下，织田早月的一双蓝眸亮晶晶的。她停在一处灰暗的路灯旁，出声喊住了神座出流。

“我觉得，倘若就这么和你度过余生，也算不赖。”

“你不可能放弃你的家族。”

神座出流淡淡地说着，可能连他自己都没发现，每次同织田早月说话，他都会不自觉地放缓语调，放下心里所有的堤防。

“是啊，可我也不想放弃你，怎么办呢？”

同评议委员会那帮老狐狸合作，最开始的目的便是把神座出流带回织田家，为她所用。

过了这么多年，虽然事情的发展和她一开始想的天差地别，但只要他不打算杀了她，事态便有可回转的余地。

既然如此，为何不将自己的计划进行到底呢？

伴随一声巨响，拉瓦拉某个帮派的小楼连里面的人，一同化为了废墟。

一片火光中，织田早月摇了摇手中的遥控器，笑着问道：“如何？是不是很有趣？”

神座出流的嘴角微微勾起，似乎是肯定了她的说法。

【尾声】

ね—～ムクラ君，我知道我不完美。

但你得等我。

因为这世界上，只有我知道你所有的弱点。

而你也见过我最狼狈的样子。

此生此世，我们注定纠缠在一起，互相沉沦在这片灰色地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