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第2/2页)
和暄扶着炕桌站起来往锅里一看,可不,没有几块了,忙依着她妈的肩双手捧着饼子大口吃了起来。
赵恪怕她噎着,间或喂一口羊肉汤。
半块饼子吃完,和暄又要了块。
一顿饭吃完,小黑蛋舒服地往炕上一躺,抱着肚子说不出的满足。
和暄躺在他旁边,也抱着肚子,嘟着嘴很不开心,吃撑了,小肚肚难受。
瞅了眼罪魁祸,嗨,还唱起歌来了。
小黑蛋双手枕在脑后,翘着腿丫子轻点着拍子悠闲地唱道:“我是一个兵,来自老百姓,打败了日本狗强盗,消灭了蒋匪军……”
还别说,声音挺好听的。
和暄迷迷糊糊地想着,眼皮一搭似醒非醒地待他唱完了,胳膊一抬砸在他身上:“揉揉……”
小黑蛋胳膊肘一抵炕席半支起身子道:“揉哪?”
“肚……”和暄含糊了一声,就睡过去了。
小黑蛋看着她白嫩的脸蛋,纤长的眼睫,好奇地点了点她的鼻头又戳了戳的脸蛋。
和暄侧了侧头,小黑蛋手一缩,咧了咧嘴,然后小心地抱起拍了拍,一只手探进她的小袄里隔着线衣慢慢地帮她揉起了小肚肚。
顾老放下学生的作业,接过赵恪泡好的红枣桂圆枸杞茶,倒了三杯。
赵恪瞅了眼睡熟的闺女,拿起炕柜上的小被子展开给她盖上。
小黑蛋收了手,掖了掖小被子将和暄包好往顾老身边挪了挪:“叔爷,你给和暄看看,她是不是吃撑着了?”
“没事,你爸妈注意着呢。”话是这么说,顾老还是伸手给和暄号了号脉,“小丫头养的好,明儿带着她成玩了。”
兄妹俩能相聚的日子不多,在一起就好好培养感情吧。
赵恪端起一杯茶放在小黑蛋面前,“几天假?”
小黑蛋伸出五指,笑得甚是得意道:“不是五天,是五个月哦。”
赵恪想了想:“让你回来过年呢?”
“嗯。”任务是给他娘的,他娘这会儿在后院收拾厨房,小黑蛋虽然知道顾老这么多年一直待在他家的目的,却也不予多说,他习惯了做事留一手。
赵恪听得心头却是沉了沉,他带兵多年太清楚一个规则了,部队要是突然给一个战士这么多假,排除丧事婚嫁,那只有一个目的,接下来的任务……其风险可能会危及生命。
苏梅收拾洗漱好过来接了和暄,问小黑蛋:“想睡哪?”
小黑蛋二话不说,飞速跳下炕拎起自己的行李跑进了西厢。
赵恪见他这样微微一晒,担心得早了。
收了茶壶茶杯,赵恪移开炕桌,取下炕柜上的被褥帮顾老铺好,才跟着回了西厢。
汪师傅抱了柴进来,往炕洞里填了些,兑了水两人洗漱后上了炕休息。顾老年纪大了,小瑜儿一走,汪师傅就搬过来了。茶大娘为了省柴,则搬去了后院。
赵恪抱了柴进屋,小黑蛋已在苏梅的指挥下铺好了被褥。
他跟赵恪一个被窝,苏梅抱着和暄一个被窝。
小黑蛋把赵恪赶到边边上,自己跟娘挨着,然后将木盒递过去,悄悄将任务说了。
苏梅将和暄递给赵恪,接过盒子看了看,盒子不大,就是挺沉的,用的是暗扣,精神力扫过,苏梅鼓捣了会儿,才“咔”的一声开了。
打开是一堆零件。
小黑蛋翻了翻:“我猜的没错,是Q19A1.”
Q19A1小口径自动,弹匣容量20,30,以半自动或者全自动模式射击。是把到了21世纪还是反恐的选武器,亦有很多游戏电影制作人喜欢它。
苏梅少年时玩激战游戏用得最熟的就是它。不过,游戏里的Q19A1拥有连、连射两种模式,而电影里的Q19A1,下面更是挂了榴弹射器。
这把枪小黑蛋缴获时就玩过了,遂片刻功夫他就将枪组装了起来。
苏梅接过枪把玩了会儿,脑中全是电影里装了榴弹射器后那喷射而出的凶猛火力。
起身拉开炕柜上面的小抽屉,苏梅取出纸笔飞速勾勒了起来,而配榴弹射器的可不止Q19A1,还有一款呢。
去除Q19A1和的某些缺点,苏梅又挑了些后世枪支的优点融合进去,很快两支全新的枪支便展现在了她的笔下。
效果图一出,放下笔,苏梅才现不知什么时候自己已披上了大衣,身下围了厚厚的被子。
“娘,给我看看。”小黑蛋一直守在苏梅身边,看她画完,忙小心地接过纸张看了起来,一边看,小黑蛋一边将自己不懂的问题抛了出来,一问一答间,苏梅不但画出了部分零部件,还对枪支做了些修改。
最后赵恪也躺不住了,披衣起来加入了讨论。
父子俩都是用枪的高手,有他们在,苏梅的思路彻底被打开了,又考虑到各各方面,再次做了调整,改小了弹头后坐力,增加了射程和全自动射击的精准度等。
苏梅彻底忙起来了,赵恪要上班,汪老师傅要陪顾老去学校,茶大娘承担了家里的家务,和暄便自然地由小黑蛋接手了。
小黑蛋阖眼睡了半小时,便哄着和暄跟他在院里打起了雪仗,用过早饭,又背着小丫头出门去江面上玩溜冰,然后堆雪人。
一天没过,和暄跟他就熟了,一周过去,和暄说话做事都跟小黑蛋像了个十成十。
到这时,别说被人亲一下了,就是沾了满手泥巴也能特淡定地往衣服上一抹,穿着脏衣服继续在他哥设的障碍里爬上爬下滚来滚去。
苏梅偶尔抬头透过窗上的玻璃往外看一眼,都要疑惑地自问一句,自己生的真是个闺女吗,确定不是搞弄了性别?赵恪看着闺女脸上的笑容,增长的饭量,不担不加以阻止,还时常帮小黑蛋定一下打滚的基数,攀爬的高度。
玩罢,顾老给号号脉,然后丢给汪师傅两包药,晚上兄妹俩一个小桶一个大桶地泡着,再打打水仗。
这日虎崽拖了只山羊回来,跟小黑蛋走了个对脸,一人一虎对视了半天,谁也不服谁,没事就想来个较量,看谁在家里更讨喜啊,看谁跑得快,看谁猎的野物多,看谁会打滚……
为了制服虎崽,小黑蛋还在院里搭了一排架子,飞跃障碍赛。两根横木小黑蛋走在上面如履平地,虎崽肥胖的身子跃上去,走没多远就掉下来了。还有更损的,小黑蛋拿着三棱冰镩在江面上凿个洞,自制了根尾巴系在腰上,然后给尾巴上系十几条虫子探进冰洞钓鱼,让虎崽跟着学,看谁钓的鱼多。
他是没事,当天虎崽的尾巴就冻伤了,一家人心疼地围着虎崽虚寒问暖,涂药包扎。
小黑蛋瞅着一副极是享乐的虎崽,磨了磨牙,从第二天起玩什么都往输里玩,心里想着,没了兴致,这家伙该走了。
结果,虎崽还当这是一种什么新奇玩法呢,他怎么做,便跟着怎么做。和暄看得好玩,跟着照做,于是抬头往院外雪地里一瞅,你就可以看到三个摊在雪上慢悠悠左翻一下右翻一下的家伙。
而虎崽更是直接住下不走了,不管小黑蛋怎么威逼利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