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6章 西施 (第2/2页)

石应也记起了，“哦，对对对！公司，公司！邢家的人还说老家伙是董事长，怎么可能，一个成天烂酒的老酒鬼而已！”

飞剑谨慎说，“不用套我们的话，我们也不知道谁是董事长。”

观音警惕道，“你们既然不知道谁是董事长，那董事长怎么找到你们的？又为何要叫你们来帮我们？你们到底是谁，他又怎么知道你们会被放出来对付我们？”

苍苍一晃大锤，“不说清楚，别想走！”苍苍虽然鲁莽，却又不傻，她前身可是小榭。

飞剑说，“说来话长。我们是公司里的‘西施’。”

观音疑惑道，“西施？什么西施？怪怪的...”突然又撞双盾，“哦，我们还在黑星时，当时追缉司派人过来查公司，有内线跟我们说，抓那个赛意欧时，在他身边发现了一个没烧完的纸片，上面就写着‘西施’两个字。

可谁也不知道这两个字代表什么。据说，六扇门组织大量聪明人研讨，只有熟悉远古神话的人知道，西施，是比漩涡出现以前还要再远古的一个着名美女，为了复国，投身敌国侍奉敌人君王，作为内应为己国提供情报。

但故事大家是知道了，可这两个字代表什么还是谁也不知道。”

听到观音说赛意欧，飞剑和电剑脸上都露出痛惜神色。

飞剑轻声说，“赛意欧是一个伟大的人。二十年前我们加入公司，正是受了他的影响。他宁死也不肯让我们冒半点风险！我们能安全出来，完全是因为他跟敌人同归于尽！不然我们已经暴露了。”

见四人还是一头雾水，又解释道，“西施，是人。或者说，是一个计划。”

观音说，“就是你们俩？”

飞剑点头又摇头，“我们是西施，可是西施还有别人。我们也不知道谁是西施、有多少个西施，但我们就是西施中的两个。

之所以叫西施，就是要为了理想牺牲自己的幸福、贞洁、爱情、朋友，甚至生命。

西施，就是牺牲。”

观音恍然大悟，“所以你们的牺牲就是坐牢？”

飞剑说，“不完全是。寒山七剑并不是什么侠义之辈，当年也做下不少大案。不像你们，虽然你们杀过秦世美等人，可我们听说，你们从来没有欺负过普通人，也没违反过漩涡三法。而寒山七剑，包括我俩，手上都沾了不少无辜的血。”

观音说，“可你们二十年前就入狱了，那时我们还没有出生。董事长怎么知道会有今天呢？而且万一你们被豪门围剿那次陨落了呢？又或者，豪门把你们关一辈子呢？不是白白牺牲了吗？”

飞剑耐心解释道，“赛意欧说，董事长是一个智慧深不可测的人。董事长把这叫做‘闲棋’。他也不知道每一个‘西施’什么时候能用上，也许一辈子就这么沉寂下去了。可万一有用，就会是大用。

这实际上也是西施的牺牲，有可能沉寂一辈子、也没被用上，更不会有董事长、赛意欧以外的人知道。”

石应好奇道，“赛意欧到底是什么意思？”

飞剑摇头，“我们也不知道，我们也问过他，但他不肯说。”

观音只觉得一大堆谜团，忍不住要问个究竟，“就算如此，可我们跟公司毫无关系啊？董事长为什么会叫你们帮我们？你们被关了这么多年，又怎么知道我们的？你们怎么同外界联系？他们放你们出来，你们又怎么知道要来追杀我们？

他们应该会严密控制你们，不让你们跟外界接触才对吧？你们应该是在到了附近，才被告知任务、并且之后也有人跟着，不会让你们有机会跟外界联系的吧？”

飞剑和电剑相视会心一笑，“果然是个绝顶聪明的小姑娘。你们还要准备后面的大战，我长话短说吧。

你们在黑星时，不是被追缉司的人冤枉说是公司的人吗？董事长说，你们本来跟公司无关，结果让你们背锅，心里很过意不去。而且，追缉司的人咬住你们不放，给了公司喘息之机、从赛意欧牺牲的损失中走了出来，算是回报你们。

我们在牢里，有人经常给我们讲外面的事。你们的威名，这两年我们听得都快吐了；你们的故事，所有平民出身的囚犯都爱听。

董事长说，平头哥和追平会，都是在帮平民出头、对抗不合理强权，这和公司的宗旨接近。

既然大家有相似的理想和追求，那么就算是朋友。

追杀你们的，主要是帆船的人，既然帆船这么痛恨公司，非要把我们赶尽杀绝，那么大家就有共同的敌人。

又是朋友、又有共同的敌人，在你们紧急关头帮你们一把，那就顺理成章了。”

四人这才明白，暗自点头：这番狡辩还挺有说服力。

观音心思缜密，穷追不舍道，“你们在牢里知道我们不算奇怪，可放你们出来，不一定知道是来追杀我们的吧？”

飞剑一竖大拇指，“玉面观音果然名不虚传！这就是董事长伟大之处了。我们被告知可以通过完成高危任务换取自由，当时我跟电剑就多了个心眼。我们跟重剑说不能就这么答应，要回来商量。他们几剑也这么看。”

说到这里飞剑又神色黯然，沉默一会接道，“对方给我们一天时间考虑，就在这一天里，我俩用隐秘方法把消息紧急传了出去，据说是最终通知到了董事长，董事长指示，如果是追杀你们，就让我们保存实力、并在必要时帮助你们。”

石应歉意道，“你们寒山七剑成名已久，又一起坐了二十年牢，感情一定很深厚，可是我们却杀了他们。”

飞剑再陷沉默，很久方说，“感情是有的，相处这么久，就是一件死物，也盘出感情来了。不过他们以前都作恶多端，也算死有余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