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虎符 (第2/2页)

“湖边？那里没啥人啊，去哪不行去那。”

“没人是没人，但至少不被城管赶啊，上个月不是在环城北路那里，结果开了不久就被城管赶走了。”

“哦，要不咱去那讨点？”

“算了，今天还能凑合过去。”

“也是。”

河边，王七想起自己来时东道主请客吃饭，在酒店三楼。记得自己撇了眼窗户，正好看到那条河，那条河西面是一个城中村。要是赶集，那些小商小贩有大部分是来自城中村的。王七有了主意，他打了个出租车，去河边。

他在集市上闲逛，吃着刚买的卤猪皮，用余光找那些因为一些原因遮着脸的卖家。这附近没有什么店家，监控除了出口入口的十字路口的监控可以稍微照一点。王七看到一个卖古玩的，摊上有几块虎符，有快像那个女孩后视镜挂的，便询问起价格。

“家传的，一千。”

“摸个零减半咋样？”王七捻着小物件，说。

小虎符整体是也是黑红两种配色，这块的是有边的虎符。但没有刻着文字，掂量一下太重，感觉不像是铜的。老虎雕刻的不错，龇牙咧嘴，栩栩如生的。眼睛是红色，是某种石头镶嵌进去的。见老板不说话，王七又问，

“这啥朝代的知道不。”

“焊的。”

“焊的？”

“嗯。昨天刚有一个人要，出了八百我都没出，你要就八百拿走，当是第一单。”

王七笑笑，他看了下老板的眼睛。老板下意识转眼。他也不知道这玩意是啥时候的，不过这和那几个不同。那几个虎符是进货的，这个好像是他之前在一家烧烤店路边捡的，后来一直没在意，今天赶集时才在家里找到。

“一百，你能给我就要了。”王七吃了口猪皮。他打算拿上，或许再遇到那个女孩，能把这个给她。

“行吧。”

“你这有没有多余的麻袋，给我个。”王七给了钱，随口说了句。

之后王七便吃着猪皮，手拿着麻袋闲逛。

他发现几个戴口罩的。其中一个买菜的，四十来岁，骑着摩托车，车后面自己架了个框子，问了下，是感冒来，说起话来嗡嗡的。然后王七在他摊子附近闲逛，发现他也不怎么吆喝，就是静静呆着。

就他了，王七笑笑，他的卤猪皮吃完了，那家人做的不错，价格也实惠，王七打算再买点。

等到中午，王七将自己的衣服弄脏些，沾点灰。把一些泡沫塑料扔进麻袋，让别人从外面看起来鼓鼓囊囊的，为了加些真实性，他还放了些从湖边扣出来的砖头增加重量。然后戴上口罩，头发弄乱些，跟着那位买菜的进入城中村里。现在城中村里外头没人走动，都在家里做饭。王七偷偷跟着那个男的，差不多摸清他家位置。

然后再回到集市，找个摊位要份面皮和摊主闲聊。闲聊中得知摊主也是村里面的人，便慢慢问到村里面其他人的事情。那摊主摇摇头，说那有一个人挺不幸的，去年老婆和他离了，孩子跟着老婆走，这两年就不怎么和村里面人说话，总爱去城北一家面馆吃饭，那家店老板和他挺熟的。大家都挺同情他。今天在那边卖菜来，估计下午也会出摊。

王七笑笑，说那下午要去照顾照顾他生意啊。

可惜，下午那人没有摆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