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求月票,求点评!) (第2/2页)
一缕鬓发吹到了她挺拔的鼻尖处,她的两侧鼻翼很小,几乎与鼻尖融为一体。
晚上的刀月,是月末的最后几天,地上全是枯萎的金黄色桑葚树叶。
落满在不大的院中,她长长的衿领,用手向上提了提,白色的裥边的领口触摸着她的脸。
十八年了,这不是今夜的刀月那样的恬静。
刀月可以在苍穹上悬挂到地老天荒,而白殷殷呢?
她不会象刀月一样,可以孤独的与苍穹为伴。
不然那白绢上的血,红色的血,也不会在等到十八年后的今日。
木门关了,她消失在了木门内。
她的心此时是与秋风萧瑟一样,荒凉而孤寂。
树叶,有金黄枯叶的桑葚树,比她的年龄稍小,不过伴度了她那纤巧的时日。
凌晨,阳光从山头探出来,即朦胧又苍白。
天空里弥漫着秋天的飒爽和干燥,一阵风吹来,尘土和枯槁汎汎扬扬。
白殷殷骑上了一匹白马,这马是在边城的养马场里买的,只花了二十两银子。
她手里仍然握着刀,刀是闪亮的银白色,而刀鞘却是黑色,刀柄用红绫带缠绕,柄尾处有一块硝皮,鞟皮处穿着孔,用金色的绠线挂着一块半圆的珩玉。
这刀长四尺有余,挂在腰带上,很合白殷殷的身材。
变的窄小的院门几乎被马蹄给踏破,只有鸾铃瑯瑯,红衣飞扬。
白殷殷一勒马轡,回头看了看自己的父亲,然后咬了咬胭脂红的嘴唇,便一夹马肋,驰骛出了这陪伴她十几年的两层阁楼。
空郡县,秋风依然凉爽,天空中还可以看见乍分乍合,寻找温暖翱翔着的群鸟。
飞的如同和山峯一样高,还有几声撕裂天穹的啁啾。
银灰色的天空下,空郡县这样的小城,还是被阳光照的象踩在黄沙上金光闪闪的脚板面。
入了不算高大的城门,街市不算很宽阔,走在路上的行人也稀稀落落。
白殷殷头戴红巾,前面打着简单的蝴蝶结,她掀开了蒙面的轻纱,看着街市上的行人和商户。
几个路人也在看她,带着奇怪的眼神,这种奇怪的苦涩,只有白殷殷能够体会。
转了几道弯,是一条长街,行人多了起来,身影也变的颀长。
夕阳的斜照,可以把一个孤独行走在街上的人变的高大。
街上还有一高高的木杆,木杆上有旗帜。
上写着“空郡县”三个隶书大字,幡布正与秋风同行。
落日下的旗杆,变的很是高大,可以把苍天捅个窟窿。
夜色黑了,晚上的秋风也更凉爽了,不过同路上的奇怪的眼神一样。
这里的秋风也带着奇怪,有种春风秋送的温暖。
酒肆坐落在快到长街的尽头,白殷殷一路走着,她跳下了白马。
慢慢走了一段路,终于在一家酒肆前停了下来,她把马拴在了门口的木杙上。
酒肆的檐花下插着一面简单的酒旓,是黑色缀边的黄色幛布,上写着“空遥酒肆”四个篆书黑体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