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大西宝藏之青岗棒 (第2/2页)
“刚才所言句句属实,潘知府和王大人问话回来便可知道实情,”郑逸不禁面带寒霜说道。
“据说张献忠撤出成都之前,干了一件轰动一时,但又十分反常的事情,他召集数万民工,在锦江筑起高堤,起初无人知道张献忠意图,后来才发现张献忠在堤坝下游挖了一个十余丈深的大坑,几千辆车没日没夜运了好几天,把张献忠所有的金银财宝都倒进了那个大坑里。”班图说道。
“石牛对石鼓,金银万万五,谁能识得破,买下成都府,”说法也有据可查,因为在成都府,朝廷在四川总督衙门专门成立了勘验局,里面有很多江湖异士,他们挖出了一个石碑,所刻的就是上面的话,”班图说道。
“如果传言确有其事的话,那么,重庆嘉陵江口离成都府锦江最少也要三百里路程,今天嘉陵江的青冈棒又从何而来哪?藏宝一说,相差甚远哪!”郑逸回道。
“嘉陵江口,也有一个藏宝的案子,也事涉大西宝藏,不过,此事尚且存疑,近日可见分晓,需要先生相助,如果先生拒绝,那么,今日此局,班某也爱莫能助了”,班图说道。
“班大人受命朝廷,专理大西藏宝一案,且国家边患频发,国库空乏,墨家众弟子如能为国家出力,郑某绝不敢辞,”郑逸义正词严地说道。
“好,好,先生不愧为现任墨家巨子,不仅医术过人,忠心为国,班某人佩服之至”,班图拱手为礼说道。
清顺治三年八月,张献忠率大西军五十万北上抗清,张献忠在西充凤凰山被大清亲王豪格射死,张献忠死后军中大乱,伤亡惨重,惊散溃逃。张献忠义子孙可望、李定国、刘文秀、艾能奇在危局中收集残部、家口万余人,携带粮食、珠宝金银由顺庆急速南下,一昼夜驰数百里,死里逃生。
十二月,大西军行至重庆江北时,遇到南明总兵曾英率兵阻击,南明军队在岸上采用火箭、红衣大炮猛攻大顺军船,粮食、辎重、珠宝船船载过重,重炮后沉没数十艘,更有很多大顺军士和眷属落水不及施救,粮食金银珠宝也沉没江中。
“农民军断粮十余日,抢渡长江,杀死曾英,十几万明军顷刻瓦解。左丞相汪兆麟曾经唆使张献忠妄杀兵民,张献忠四义子处死了人人愤恨的汪兆麟,又乘胜进抵綦江,后出川转战云南,投靠了南明永历帝,”班图娓娓道来,如同亲临。
“先生从江口打捞出的木桩子,名叫青冈棒,它由两个半桶扣合而成,长约三尺,粗约半尺,中间空心,是张献忠为存放金银所制。这种藏宝箱,是金丝楠木所制,木质坚硬且不易腐烂,和王室贵胄棺椁所用木材一般无二,我调阅了重庆、成都的地方府志,才查清端的,”班图接着说道。
“这青冈棒川人大都有所耳闻,果然如此,我帮如何才能为国效力,但请大人明示,”郑逸说道。
“我已快马通知四川总督黄廷桂大人,调勘探局精干人士赶赴重庆,明日可到,并已上报朝廷,这是贵帮报晓朝廷的机会,如果先生真能为国出力,以先生宏才大略,何愁不封王封相,一展平生之志,”班图说道。
“大人谬赞,郑某如何敢当,身为巨子,墨家传承家规大人想必是知道的,我们只想践行墨家老祖传承,济世救人就是我帮之志,”郑先生说道。
两人正谈话间,那王路生带着绿营兵骑马返回,对班图说道:“大人,卑职和知府潘大人遵谕办差完毕,特来回禀。”
“实情如何,据实汇报”,班图立起身来说道。
“大人,我和潘大人分别单独讯问了相关人等,口径基本一致,黑衣帮相关人从昨日沿江两岸搜寻,实为寻找一个叫静和的落崖女尼,那静和是郑先生好友觉静大师的弟子,三人去山上捕捉赤羽火腹锦鸡时,静和在山上为蝮蛇咬伤,又遇了黑熊追击,不幸跌落南山悬崖,杳无踪迹,在江中拉网搜寻时寻到这些黄金,并无宝图和其他收获,请大人明断,”王路生回禀道。
“另外,我已经安排绿营把总张勇和重庆知府潘越派三百兵丁和差役巡视江口江段,禁止撒网捕捞和潜水,不知是否妥当,请大人示下,”王路生又回禀道。
“如此甚好,王大人辛苦,”班图说道又向郑逸说道:“我会即刻让贵帮人士回帮,请多海涵,再会,”班图意味深长地朝郑逸一笑,辞别而去。
而门口的那些百姓和江湖人士也大都散去了,只留了那个中原乞丐带了十多个乞丐在门口唱着,只见他手持一根树枝,上面扎着一些红纸,一边摇动一边说:
劝那世间诸君子,义气为先当修行。
三教九流是一家,发财要让大家花。
仗义疏财叫宋江,为人仗义传八方。
不义之财不要花,害了儿女害了家。
他的唱腔婉转流畅,合辙押韵,且用方言说唱,又拍击胸腹和肚皮,叉着腿,生动风趣,眼里闪着狡黠的光芒,一边唱,一边瞅着院内的方向。
叶巽儿是知道的,他们是丐帮重庆分舵的弟子,和癞痢头和老叫花是一帮的,老叫花白三通才是重庆分舵舵主。
“你是小汴京对吧,别唱了,你家白三爷让你来闹的?癞痢头咋没来,老叫花让你们回去哪,”叶巽冲着那小卞京说道。
“你认得我呀,你可别蒙我,中,我先回去,有账咱往后再算,”他疑惑不解地端详了一下叶巽,转头带着一帮叫花子跑得没了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