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 你是有思维的生命了 (第2/2页)

“就像你跟那个天使女人那样？”

“差不多。”洛亚本人微笑着点了点头。

格利扎沉默，就那么直直地盯着洛亚，不知道在想什么。

足足半晌，洛亚见它还在沉默，不禁出声提醒道：“你怎么了？“

“人类真是种很奇妙的生物。”

“啊？”洛亚有点不明白。

“告诉你也无妨，你确实是吾的第九任寄主，但也是吾的第二任人类寄主。”格利扎说到这里停了一下，标志性一笑：“实话告诉你小子吧，其实吾最开始并不想选择你的，人类，但奈何来到这个位面之后，吾却发现人类居然是这个位面的主宰……”

“黑暗巨人，远古魔兽之王，战争之神…以往吾选择的寄主都是各个世界的大能。但你…呵，毫无疑问，是最弱小的一个，但人类，你却是令吾最满意的一个。”

“何出此言？”洛亚想要接着听下去。

“黑暗巨人渴望力量，最终在吾的力量下迷失自我，被一个疯子一刀剁了，远古魔兽王，被一头龙给收拾了……”

“在你之前，吾的第八任寄主，也就是吾的第一位人类寄主，是最有希望让吾再度复活的人选。”

“那他又是因为什么死的呢？”洛亚接着刨根问底。

“这就是他不如你的地方了。”格利扎微微叹息：“吾当初也是诱惑他，只要复活，就赐予他主宰大陆的力量，那什么混蛋殿，都不过是蝼蚁！于是，他对吾言听计从，但最后，呵…被自己玩火的师弟斩杀，灵魂被囚禁。”

“吾诱惑第八位吞噬过数以万计的生灵，甚至，为了力量，对待自己如父的老师下手，当真是让吾大开眼界啊。”

听着格利扎的描述，洛亚大概知道他口中的第八位是谁了。

对此，洛亚只能说，那家伙死了活该！

“后来选择了你，却发现你小子故乡的宇宙能量太过稀薄，所以只好带着你离去，最终…吾实在饿得没力气了，才选择了这块破星球。”

“无情无义的寄主能让吾最接近复活，所以一开始，吾也劝过你小子放弃那些所谓的感情，所谓的羁绊。呵…可没想到人类，你给吾好好上了一课。”

洛亚听着格利扎这番话，嘴角带着几分笑意：“因为这就是人类的本质。”

“相遇、分别、喜悦，悲伤，人类看起来是很矛盾的生物，而这些都统称为情感。如果连这些都舍弃，对人来说那是最大的悲哀了。”

“又来了…跟谁学的？”

“一位…已经逝去的队长。”洛亚的语调带着一丝惋惜。

“你小子的故人还挺多。”格利扎不以为意地撇了撇嘴：“可吾是宇宙凶兽，是虚无的化身，注定和人类不可能产生交集，所以，你最好早点断掉这点念头吧。”

洛亚并不意外格利扎的说辞，因为他的确曾经是虚空的化身，那是连脑子都没有的，但现在，不一样了。

“格利扎，你觉得现在的你还算是虚无吗？”

格利扎诧异，没料到洛亚会忽然提出这个问题：“人类，什么意思？“

“你现在已经是有思维的生命了，你认为自己还是虚无吗？“

“为何不能算？吾就是虚无！”格利扎坚持地回应。

洛亚轻摇头，在识海内缓缓踏步来到它的面前，伸出手：“在我看来，你其实已经有了人的一面。”

“你的心在跳动，你会思考、愤怒、喜悦，这不正是人类的情感吗？曾经的你难道会这些吗？”

洛亚一席话，再一次让格利扎沉默。

“你说这些，是考虑到未来可能会打不过吾，想要靠嘴皮子来引诱吾吗？”半晌后，格利扎冷笑。

洛亚自嘲一笑：“多少有点儿吧。”

“嚯呵呵…脑子还算清醒。“格利扎嗤笑：“人类，就算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但那都是你的感情，吾只是寄宿在你体内的见证者，吾在在颗星球，能有什么人对吾动过任何感情？谁又跟吾有什么羁绊？”

“她啊。”洛亚目光落在了刚刚清醒过来的银龙王古月娜身上。

“她难道不能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