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 冷季 (第2/2页)

“他还有四年才能长大，”他哥哥说。

“让我们希望他能做到。毕竟，我们无法取代他。”瓦莱利安苦笑着指出。

康斯坦斯没有回答。

在下面的地牢里，英格玛看到阿尔迪斯回到警卫室，便动手锁上了伊森瓦尔德牢房的门。当他回来时，他看到她没有朝楼梯走去，而是呆在那里。

“有什么事吗，夫人?”他问道。

“我很抱歉打扰你的好意，但我想去看看另外两个囚犯。我做了一个承诺，”她解释道。

卫兵看着坐着的对手。“队长已经打算把我们臭骂一顿了。”另一个士兵听天由命地说。

“哪几个犯人，夫人?”英格玛问。

“艾塞斯坦和伊萨的欧蒙德。”

“所有的以撒恩人。”卫兵想道。“他们在不同的走廊里。船长希望他们分开。”他解释道，打开了另一扇门，走过去，打开了另一扇牢房的门。

阿尔迪丝跟在他后面，手里仍然拿着蜡烛。里面坐着一个让人想起伊森瓦尔德的年轻人，尽管他被监禁了几个月，但仍然比他的哥哥更健壮。“欧蒙德爵士。”阿尔迪斯喊道。

“什么事?”他哑着嗓子回答。

“我是阿迪斯夫人，”她开口说。

“我认得你的颜色，”他插嘴说。

“当然。”阿迪丝过了一会儿才恢复说话。“你哥哥让我告诉你，他也被关在这里，但他的身体状况很好。”欧蒙德没有回答。“我向你告别，”那位女士很尴尬地补充道，因为显然她不会得到回答。

英格玛回到警卫室时回头看了看阿迪丝。另一个士兵仍然坐在桌旁，盯着手里的杯子。

“还有艾塞斯坦，是吗?”英格玛边问边走过去打开第三条走廊和另一间牢房。

“你真是太好了，”阿尔迪斯微笑着对他说，那笑容会让大多数人感到困惑。

“没什么。”英格玛嘟囔着，离开让阿尔迪斯走进艾塞斯坦的牢房。

这位曾被誉为七大王国最伟大指挥官的人躺在作为他床的原始木质建筑上。他闭着眼睛，看上去几乎是安详的。牢房的门没有上锁，这并没有打扰他的遐想。微弱的烛光足以显示他的皮肤苍白得不自然，他的头发长得又长又乱，但缺乏光泽。

“阿瑟尔斯坦先生?”

他睁开乌黑的眼睛，迅速坐了起来。“对不起，夫人。如果我早知道会有这么精致的客人，我就会更有礼貌了。”他完全站起来，在锁链允许的情况下笨拙地鞠了一躬。

阿迪丝似乎困惑了一会儿，然后她也鞠了一躬。“没什么好道歉的。我没有提前通知你，所以你不可能知道。”

“无论如何，我都感谢你的来访。”

“我带来了你侄子伊森瓦尔德的消息。他让我告诉你，他也被关在这里，但他身体很好。”

艾塞斯坦低下头。“你能告诉我真是太好了。我常常想知道伊森瓦尔德的命运。”他短暂地停顿了一下。“如果我可以再问你一句，你能不能告诉我，我哥哥的情况如何?”

“红鹰正在围攻格伦沃尔德城堡。没有发生战争或其他值得注意的事件。”

“红鹰……首领谷请来了雇佣兵。用他的金子。”艾塞斯坦沉思着。

“我不太明白为什么首领要围攻格伦沃尔德，”阿迪斯承认。“我本以为他们会设法占领西尔弗里萨。”

艾塞斯坦摇了摇头。“带领军队深入伊萨恩太冒险了。南部地势多山，易于防御。更不用说，供应线将受到不断袭击的威胁。拿下格伦沃尔德城堡，补给线就能得到防御，”他皱着眉头继续说，“或者他们可以随后向赫罗斯菲尔德进军。占领赫罗斯菲尔德会让伊萨尔北部容易受到入侵，而我哥哥没有足够的军队来抵御。”

“我明白了。现在你解释了，听起来很简单。”

艾塞斯坦空洞地笑了笑。“能帮上忙是我的荣幸。”黑暗的囚室里寂静无声。“阿尔迪斯夫人，请您原谅我再问您一些问题……”见她没有反对，他便继续说下去。“你哥哥好吗?”

阿迪斯惊讶地看了他一眼。“品牌很好。他刚送来消息，说他已从外地人手中夺回托斯莫。合城的人都欢喜。”

艾塞斯坦笑了，这次笑得很真诚。“当然是在冬天。我一直知道他有指挥的天赋，但我也没想到……”他没有说完，只是继续微笑，似乎沉浸在记忆或思考中。

“他有最好的老师，”阿尔迪斯指出。

艾塞斯坦又把目光转向她，他的注意力又转回来了。他从破烂衣服的口袋里掏出一个小木雕，确切地说是象棋中的国王棋子。“他第一次打我时，我给了他这个。最终，无论我们打多频繁，我都无法再赢他了。”他用手指摩擦它。

“他教会了我如何打球，”阿尔迪斯说。“遗憾的是，我们没有太多时间玩，但我发现这很有趣。”

“这对任何人来说都是极好的挑战，无论是骑士还是女士。”艾塞斯坦苦笑着说。“你应该练习这个游戏。布兰德回来时，给他一个挑战吧。”

Arndis笑了。“好主意，艾塞斯坦爵士。我要告辞了，不过还是谢谢你们愉快的谈话。”

艾塞斯坦在手铐允许的范围内深深鞠了一躬。“夫人，这完全是我的荣幸。”

当奎尔穿过学城的走廊时，有几个人回过头来盯着他看。在大多数日子里，国王的羽毛笔从不离开他的塔楼，在城堡的其他地方，他是一个难得的景象。抄写员向他遇到和认识的人打招呼，无论是朝臣还是仆人，然后向下层走去。他随身带着羊皮纸和书写工具。当他接近地牢的入口时，一位贵妇人从相反的方向走上楼梯。阿尔迪斯抬起头，看见奎尔站在门口。

“奎尔少爷。”她惊讶地叫道。“我没想到会在这儿见到你。”

“我的职责是多种多样的，”抄写员微笑着说，“其中一项把我叫到牢房里去。坦白说，我也没想到会在这儿见到您，阿尔迪斯夫人。”她脸上出现了焦虑的表情，奎尔赶紧补充道:“这不关我的事。”他站到一边让她过去。“今天真愉快，阿迪斯夫人。”

“谢谢你，奎尔少爷。”她稍稍松了口气，匆匆从他身边走过。

继续下楼梯，执法者进入地下城，发现骑士团的士兵在站岗。他们又很容易认出那个抄写员。“奎尔少爷。”英格玛问候道。

“我要和一个囚犯谈谈。”

“到处都是这种东西。”另一个卫兵喃喃地说。

英格玛赶紧去拿钥匙，同时给他的同伴一个威胁的眼神。“哪个犯人，奎尔少爷?”

“伊利斯勋爵。”

“伊利斯?”英格玛·质疑。

“你知道，南方人。那个走廊。”另一个守卫一边提醒他，一边递给奎尔一支蜡烛。“你会需要这个的。”

“对了。这边走，奎尔少爷。”英格玛领着抄写员走过一条走廊，打开了一间牢房的锁。

“谁在那儿?”一个微弱的声音问道。昏暗的光线很难照亮牢房，只能看到长凳上一个憔悴的身影。

“大人，奎尔少爷。”执法官回答。“我是来通知你叛国罪的指控的。”

铁链滑过长凳，可以听到金属摩擦木头的声音。“背叛?我在这个洞里已经煎熬了好几个月了!我一定要觐见护国公!”

“大人，你的罪过将由阿达尔辛决定。护国公不会听你的请求。”

“但是他可以释放我!”没有必要对我进行审判!”伊利斯坚持说。

“叛国罪的指控不能简单地置之不理。”奎尔宣称。“只有阿达尔辛才能宣布你是无辜的，或者在你被判有罪时宽恕你。”

“我是无辜的，”艾利斯抗议道。

“有相反的证据，这就是为什么我敦促你承认你的罪行，并请求宽大处理。”奎尔告诉他。

“什么证据，”贵族嘲笑道。“我说我是无辜的!我的话还不够吗?”

“有目击者说你曾试图向伊萨首领的军队投降。伊莎贝尔夫人也在其中，她的话不容置疑。更不用说，你在阿达尔辛与瓦尔首领和伊萨恩首领都达成了协议，承诺支持他们担任护国公，同时自己也要谋求官职……”“大人，您的话在您的同僚中是不可信的。”

“我可能有过向叛军投降的想法，”艾利斯承认。“我们当时处于绝望的境地!如果伊萨人渣冲进城堡，我本可以拯救很多人的性命。仅仅考虑投降怎么能算叛国呢?”

“大人，证据比这更有分量。你被发现与叛军联络，计划背叛城堡。”羽毛笔舔了舔嘴唇;他手里拿着蜡烛，显得局促不安。“我真的必须敦促你考虑请求宽大处理。”

到目前为止，艾利斯一直在四处寻找，盯着阴影，但他现在把目光锁定在了奎尔身上。“我敢打赌，你会喜欢的。”

“大人。”奎尔抗议道。

“我记得。是你发现了我。你和那个可恶的厨娘!”

书记官咳嗽起来。“求求您，大人，这对您的处境没有帮助——”

“你混蛋!”爱丽丝向前扑去;他手腕上的锁链把他往后一缩。“该怪你!”你是有罪的一方，不是我!”

“老爷,请!”羽毛笔向后移动，撞在了牢房的墙上。

“你竟敢在我面前露面!”伊利斯喊道。他拼命挣脱镣铐，咬紧牙关，看上去像个疯子。

奎尔被压在墙上，身子移向一边，差点从门缝里倒了下去。他恢复了平衡，匆匆走开了;前龙王的尖叫声一直跟着他走出地牢。

瓦尔兄弟离开后，哈德马从他的住处搬到另一个地方，在那里可以找到他自己的兄弟。格哈德在玩一副牌，不停地洗牌，而最小的英格哈德则埋头看书。

“我对淡水河谷失去了信心，”哈德马宣称。“两个都是。”

“你有什么理由怀疑呢?”格哈德问。

“我的护国公似乎只关心自己的儿子，”哈德马冷笑道，“而我的龙领主似乎无能为力。”

“这很奇怪。康斯坦斯勋爵给我的印象是一个聪明的人，”英格哈德在座位上说，短暂地抬起头。

“我没有问你的意见，”他的大哥轻蔑地说。我向康斯坦斯询问了他的工作，他几乎没有什么可以展示的。我不相信他能有效地应对对我统治的威胁，他的弟弟也不行。”

“他是最强大的首领，”格哈德难以置信地指出，把纸牌散落在桌子上。“淡水河谷正在为目前与伊萨首领作战的红鹰付钱。他的军队正在为你而战!”

“他们应该这么做。”哈德马不屑地回答。“他仅仅保卫王国，并不值得任何奖赏或特殊头衔。我想要一个护国公，一个能迅速顺从地实现我愿望的龙领主。维尔和他哥哥似乎都无能为力。”

“维尔首领选择让你登上王位。”英格哈德插嘴道，又从书本上抬起头来。“四年后你才会加冕，而这个选择是不可逆转的。在那之前，你不应该鞭打你唯一的耕马，”他建议道。

“闭嘴，英格哈德。”哈德马冷冷地对他说。“我愿意抽谁就抽谁。”

他最小的弟弟又回去看书了。

每天晚上，凯特都在图书馆的塔楼里被发现。埃吉尔不在的时候，她接管了他的许多工作。名义上她并不是羽羽的徒弟，他也没有教会她未来国王的羽羽所需要知道的一切;但他雇她当学徒，使凯特在厨房女孩中变得富有。这也让她从早上忙到睡觉，有时甚至更忙。

“你扫完了吗?”羽毛问道。

“是的，奎尔少爷。”凯特把扫帚放回橱柜里。

他看了一眼图书馆大厅里的水钟。“还早。你有时间练习写信。”当她仍然站在那里，脸上带着忧虑的表情时，他皱起了眉头。“出什么事了?”

“我的字太难看了，”她抱怨道。“我不可能写得像你那么优雅。我觉得我在浪费羊皮纸。”

奎尔苦笑了一下。“这就是为什么我让你把字迹洗掉，这样你就可以再次使用羊皮纸了。”

“这仍然是浪费墨水，”她沮丧地说。

“凯特。”奎尔用严厉的声音说。“你认为这双手天生就有写字的本领吗?”他用前面提到的四肢做了个手势。“我当学徒的时候比你还小，在我的主人让我拿着羽毛笔接近任何书籍之前，我花了将近十年的时间。”

“是的，奎尔少爷。”凯特投降地说着，走向写字间。

没过多久，有人轻轻地敲了敲图书馆的门。“你想让我打开吗，奎尔少爷?”凯特喊道。

“还是用羽毛笔写吧，别找借口了。”主人亲自去开门，告诫她。外面站着一个穿着蓝色和棕色衣服的年轻贵族;他身后站着一位沉默的国王。“英格哈德王子。”奎尔向他打招呼。

“还是用羽毛笔写吧，别找借口了。”主人亲自去开门，告诫她。外面站着一个穿着蓝色和棕色衣服的年轻贵族;他身后站着一位沉默的国王。“英格哈德王子。”奎尔向他打招呼。

“奎尔少爷。”他礼貌地鞠了一躬，回答道。“我读完了书，想再买一本书。”

”了吗?这个图书馆有这么多书真是幸运，想想你看书看得那么快。”

“我哥哥的新头衔最好的部分是可以进入皇家图书馆，”英格哈德走了进去，带着温柔的微笑开玩笑说。他的保护者留在外面，凝视着走廊。

奎尔从英格哈德手中接过了这本书。“我们的王子对《瑟松岛的历史》有什么看法?”他走下书架，把那本书放回原处。

英格哈德回答说:“从埃里克·威姆贝恩的传奇故事开始，这本书很迷人。”“从突袭到贸易等等，对thusund及其舰队的重要性的洞察。”

“这是一个岛民写的，所以对他的话半信半疑。”奎尔微笑着提醒道。“不过，我同意你的评估。”

“你还有其他类似的吗?”

奎尔又笑了笑。“我有很多这样的书，但是我们的王子有没有考虑过读其他的书呢?我可以推荐几本书给年轻的王子和未来的统治者。”

“这听起来太像我的导师想让我读的东西了，”英格哈德带着一种讽刺的表情透露。“我想要有故事的东西。”

奎尔找了一会儿。“艾蒂安爵士和特里卡斯特陷落的故事怎么样?”抄写员建议道，把书递给了英格哈德。

王子接过书，小心地打开第一页。他的脸上露出了笑容。“这看起来太棒了!谢谢你，奎尔少爷。”

“享受吧。”图书馆管理员看着英格哈德离开，回答道。王子边走边读，差点撞到等在外面的国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