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八章 大戏开幕 (第2/2页)
自那以后,长史基本可以过问王府的1切大小事务,而诸王如果有事要上奏朝廷,也必须经由长史核验呈递。
对于朝局有如此巨大影响的案子,可谓记忆犹新,却不曾想时隔多年,这桩案子竟然又被翻了出来。
诸王众臣议论纷纷,毅亲王的脸色却已经差到了极点,花白的胡须不住的抖动着,浑身都在颤抖,伸手指着底下的几个儿子,口中不住的喃喃着:
“逆子,逆子!”
也不知道底下的3位,他老人家到底在骂谁。
不过这不重要,随着荣郡王的话音落下,毅亲王世子的头上早已经渗出了密密麻麻的冷汗。
他万万没有想到,他们竟然攀扯到了曾经的那件事情。
望着荣郡王递上去的奏疏,毅亲王世子胖胖的身子激灵灵的打了个寒颤。
阳郡王也开口道:
“陛下,奏疏内有当年齐斌酒醉之时写下的诽谤先帝的诗词,足可证明齐桂兄长当年向朝廷所奏之事非虚,请陛下御览!”
当下,便有内侍从御阶上走下来,接过奏疏递到了齐枫的面前。
与此同时,毅亲王望着荣郡王和阳郡王2人的目光,简直要杀人1般。
齐枫抬手翻开1瞧,里面的确是有1张看着十分陈旧的宣纸,上头笔锋劲道的写着1首诗。
单从内容来看,的确在暗指讽刺先帝,昏悖不堪,字里行间透着浓浓的怨气。
齐枫对这个东西自然不陌生,说起来,这还是齐枫让影子交给荣郡王2人的,否则他们怎么会有这么劲爆的证据。
据“影子”所说,当年的内情乾皇已经查清楚了,甚至还弄到了这样的铁证。
但是乾皇最终没有惩治齐斌,反而惩治了身为世子的齐桂。
原因很简单,1个亲王府的世子出事和1个亲王府的普通王子出事,哪个问题更大,他本来就打算要收拾诸王,正愁没借口,于是就把这事儿办成了冤案。
至于诽谤天子的齐斌,哪怕他借此成为了世子,但是有了这个证据,想收拾他还不是动动嘴的事情。
1鱼两吃,只能说,政治真脏!
只见齐枫影帝附体,脸色1沉,将手中的信封重重的拍在御案上,目光灼灼的瞪着底下的毅亲王世子,口气森寒,道:
“齐斌,荣郡王和阳郡王所言,可是实情?”
涉及到先帝尊严,在场的宗室大臣都噤若寒蝉,不敢多说1句话。
胖胖的毅亲王世子齐斌跪在地上,额头上的汗水小溪1般的往下流,听到天子如此口吻,立刻“哐哐”的把头磕在地上,连声道:
“陛下,臣冤枉,冤枉啊!”
“满朝皆知,我这两个弟弟平日里胡作非为,不仅偷窃毅王府中财物,还屡屡顶撞父王,被父王丢在毅王府外之后,甚至指使下人拆了毅王府的院墙。”
“如此狂悖之人的话,岂可轻信?”
对于毅亲王世子的辩解,脾气急躁的阳郡王立刻反驳道:
“胡说8道,要不是你欺上瞒下,蒙蔽父王,他老人家岂会将毅王府的大权交给你,要不是为了见父王陈情,我们怎么会拆了毅王府的院墙?”
见此情况,荣郡王的心中反而是1沉。
打从进了大殿,他就知道,这件事情成了1半。
只要能够在宗亲大臣面前,将证据拿出来,这件案子就必定要重新彻查。
事情也的确如他所料,这份重要的诗词1现身,天子震怒,朝野关注。
但是显然,自家这个2哥也不是好对付的,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开始转移视线。
阳郡王这个傻子也是,提什么拆毅王府院墙的事情,平白接什么话。
当下,荣郡王便冷哼1声,道:
“齐斌,如今说的是你陷害大哥,图谋世子之位的事,你反倒过来说我们哥俩拆什么院墙,众目睽睽之下,你以为你能蒙混过关吗?”
然而经过短暂的震惊和慌乱之后,毅亲王世子如今已经冷静下来,他虽然表面上仍旧狼狈不堪,但是心中已经有了计议,反驳道:
“我看你们才是心虚,你们自己想想,自己干了多少荒唐事,到了大宴上,还不顾宗室体面,大打出手,搅乱宫宴,如此嚣张跋扈,哪1次不是本王念在兄弟之情,替你们善后?”
“结果你们两个如此忘恩负义,不知从哪伪造了1份什么莫须有的诗词来诬陷我,竟然诬陷我为图世子之位陷害大哥,你们这么做,不就是觉得当年你们母亲的死,是我逼的吗?”
毅亲王世子1脸悲愤,言辞恳切,看起来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又在地上叩首,对着御座上的天子道:
“陛下,臣素来恭谨,对待朝廷1向唯命是从,岂敢有诽谤先帝之举?”
“今日之事,实为诬陷,大哥被废之后,臣身为长兄,替父王掌管毅王府。”
“结果发现庶母周氏接连偷盗府中财物,臣屡次提醒无果后,不得已才将此事禀明父王。”
“周氏行迹败露,自感无颜面对父王,这才自缢而亡,结果荣郡王2人,却执着以为是臣害死了他们母亲。
“这么多年以来,他们屡屡找臣的麻烦,念及亲情,臣不仅不予计较,反倒次次替他们善后,却不曾想,他们竟敢拿大哥的事情来诬陷臣,臣实在是冤枉啊!”
齐枫眼瞧着胖胖的毅亲王世子在底下叫起了撞天屈,心中对他不由得高看了1眼。
他的这番话,3两句之间便倒转了局势。
他压根不去和荣郡王2人辩解当年的具体实情,而是抓着这些年荣郡王等人干的荒唐事说个不停。
甚至于,将荣郡王此次的行为,直接定义为心怀怨恨,蓄意诬陷。
而且他说的也不能算错,荣郡王状告他的3条大罪,前两条是真的,但最后1条逼死庶母确实是假的,没啥证据,只是荣郡王两兄弟自己要求加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