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可怖轻笑 (第2/2页)
那物件是片薄肉。那肉形状似铜钱,是驴下体所切。“这,便是婆婆孙子闯入我房间,带来的肉。”安月白说道。
温荆还能不晓得这是什么?他是个宦官,一个阉人,能不晓得?
“是,月白是连下人都不如。”安月白低着头,看不清神色,声线微微有些发颤:“婆婆孙子几次骚扰,送此物侮辱月白,教月白如何不怒?”
“月白赶婆婆孙子出去,便大病。”安月白咬了下唇,“婆婆就让人只给月白凉水喝。婆婆来送药,又是冷言嘲讽一番,就要强逼月白喝下。”
安月白调整了下呼吸,抬眸看向温荆,道:“月白是推了下她,用力太大,烫伤婆婆,是月白不对。”
温荆看着他,用手从她手心取走了那肉片。他的手凉如冰,指尖扫过她手心,带出些痒意。
安月白缓缓放下了手,温荆俯视着她。他虽不言,那眸光却好似能刺透她的皮肤,望到她心底一般。
“今早上,婆婆的孙子又来骚扰,说月白不会被送出了。”安月白淡淡道,“他说,要是送得出去,早送了。说着就要欲行不轨,月白为着自保,抓咬了人,也是迫不得已。”
安月白陈述时,眼眶却是干的,和那管家婆形成鲜明对比。
有趣。着实有趣得紧。温荆把玩着手中的肉片,眼底一暗。
“婆婆是恼羞成怒。”安月白说到此处,看了眼管家婆,又抚摩了下下巴,道:“不,月白说错了。”
温荆正听那安月白说话,见她听了,便看她一眼,轻声“嗯”了一声,尾音上扬。
“婆婆是为老不尊,外加有些满口喷粪。”安月白正色道,“她说月白是个生来的娼妓,专门伺候阉人的。”
“姑娘,姑娘你怎能这般说呢……”管家婆说着,就要上去撕扯安月白,谁知那安月白并未闪躲。
管家婆的手刚撕上安月白的袖,温荆就站起来,一脚踢向那管家婆胸口。管家婆没曾想温荆会出手,被踹出一米多远。
管家婆上了年纪,有些受不住那脚。她还想叫“老爷”,温荆却看了她一眼,她让那一眼吓住,半字都吐不出。
“狗东西,和姑娘拉拉扯扯,真是杂家给你脸了?”温荆眼微眯着,抚摩着手指。
下人们都开始有些发抖。温荆抚摩手指,只怕是这管家婆……
“阿石,掌她的嘴。阿东,你来一下。”温荆说罢,又坐回了椅,看阿石扇那管家婆。
阿东到温荆身边,听温荆吩咐了几句,便出了门。
那阿石掌那管家婆的嘴也并没收力。不一会儿,那管家婆脸就肿了老高。
不多时,阿东带着一包东西回来了。温荆见阿东回来,才让阿石停手。
这时,那管家婆早鼻血流不住,脸肿得甚为可怖。
“阿东,把那东西给我往她嘴里塞。”温荆笑着吩咐,音色甚温柔,竟让人有种柔和胜春风的错觉。
温荆吩咐罢,又看安月白跪在自己旁。他便一只手抓着安月白,想让她起来,安月白却有些腿软,旁边的丫鬟连忙扶了她一把,才算是站定。
“姑娘,坐杂家旁边,好生看着罢。”温荆道,吩咐丫鬟搬檀香木凳来。温荆又示意安月白坐,让人给安月白上茶。
安月白本是背对那管家婆的。温荆让她面朝管家婆,坐于凳上,她便坐了。
下一刻,她便瞳孔紧缩,想要作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