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亲自教习 (第2/2页)
“下次可先垫些东西,再喝药。”温荆似早就知晓她要说甚,闲闲开了口,又摩挲了一下指腹,对阿东道:“今后,也不必只给姑娘馒头咸菜了。”
安月白听了,连忙谢过温荆,温荆却转过了身,音调又恢复了阴沉冷淡,向外走去:“只要姑娘一直乖顺,杂家怎舍得怠慢了姑娘。”
乖顺。安月白听温荆这般说,倒是松了口气,大约在温荆这儿,只要让他觉着她乖顺,便也能活得稍微轻松些。
只是,刚刚温荆做的事儿,让她有些摸不着头脑。教盥洗便教了,怎的真的自己动手教她?虽温荆是个宦官,但终归她觉着他也是个男子,有些不适意,还有些说不明的意味。
竟然还觉着,有些许暧昧。
“柳儿,你说公公他,何必教我这些。”安月白喃喃道。阿东已经彻底让柳儿搬来服侍她,这晚其余人都退下了,安月白才说这话。
谁知柳儿倒是脸刷得红了,又很快白了起来,道:“老爷做事,向来都是随他心意。八成是真的为姑娘好罢,想让姑娘……去了好过些。”
这晚,安月白很晚才歇下。
温荆又在家呆了两日。安月白便又跟着温荆学上茶,学拿筷,学用餐,学插花。竟两日时间内,她学的手臂都有些酸疼。
因终日跟着温荆学,便都和温荆一道用餐。虽开始时有些不自在,但毕竟就如温荆所言,她不过是个小孩子,用不着思量太多。左不过是温荆发了善心,真想帮她一把。
却忽的,连她这层宽慰,也被温荆打碎。
温荆第三日,又进了宫。
原来这两日,二皇子日日去见皇上,见完皇上便去找高澜。而且这还不算,每每见高澜,高澜都会让其余人出去。高澜想,缓了这么久,孟擎啸该说正题了吧?
结果呢,只剩下他们二人,孟擎啸还是游花园,竟能耗了高澜大半个下午去。
久而久之,这三天的动静传到三皇子那边,倒是让三皇子起了疑心。
高澜便又打发了温荆回来,称近日司礼监事忙,皇子一概不见。这消息放出去,孟擎啸和孟擎坤那边倒是都安静了。
孟擎啸就是想让孟擎坤生疑。
只是高澜叫了温荆回来,真的给温荆又指派了一堆任务,又派司礼监人留意温荆,倒像是把温荆半软禁起来。
孟擎坤让宫女给高澜送了把扇子。只是打开扇子,竟只发现一滩血迹,是鸽子血。
高澜大感不妙,连忙去见孟擎坤。孟擎坤八成是有这几种意思:一是讽刺高澜对众皇子齐投注;二,大约是他早已听闻些许孟擎啸和高澜暗递消息之事;三,大约就是让高澜杀了真正的信鸽——
温荆。
但不论是哪一种,总归都要先见过三皇子一面,才好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