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来者(5) (第2/2页)
戏,吵吵闹闹的表演者,规规矩矩的死动作,夸张肮脏的花表情。但戏,映照着心。人心,观者人心,演者人心,逝者人心。
戏之吵闹,则是极致的安静。
与此同时,她想起了前几日的朝聚。那宏达局面之下的黑衣是谁。那来去匆匆者,必是有匆匆的目的,此目的应当是某种命令。
若这些黑衣者属于皇子门下,则大抵不会此等地真真切切。因而应当乃朝中位高权重者,丞相,将相,长公主,八礼团,以及那条龙。
戏已经开始,一派莺歌艳艳的景象。
先是一些庸俗的表演。女子的舞蹈如颤抖的衣服,在衣架上晃荡,令人担心其立马掉下来,使得人任需在重新洗涤。
表演结束。戏目开始,锣声鼓声唢呐声好似缠缠绵绵拉出一幅庭院图景。花红柳绿开放。戏子上台缓步行走,站位之后立声而唱。声音连接成丝,流淌进她的眼睛。
她脑海中回荡着一个故事:
一个放羊的人和一个砍柴的人聊了一个下午。而后一个前去钓鱼的人对两人说,他的羊吃饱了,你的柴呢?那砍柴人先是震惊,然后看着钓鱼者,问他你的鱼呢?钓鱼者也是震惊,然后说一鱼也未收获。砍柴着扬扬得意,与钓鱼者相比,他免去了劳役之苦。
忽然,他的身后像是流淌着一条河流,河流中似乎有着言语。
“你相信天可以主持公道吗?”
“天如果可以主持公道的话,那天的罪恶由谁审判?”
“上帝。”
“什么是上帝?”
“你不了解上帝,天啊!你该知道耶稣,他是上帝的儿子。上帝是造物主,无所不能。”
“他能否创造出自己无法搬动的石头?”
“能,他是造物主。”
“可是他搬不动那块石头,他不是无所不能。”
“你这是对上帝的刁难,上帝不会在乎一个桀民的怒吼,就像他不在乎隶圣的评价。”
“谁是隶圣?”
“一个西方人,秦王统治之下的一个人。叫赵高!”
“赵高。那个不安分的叛徒,政不杀他只是因为他还有用。一个足够的坏人可以磨砺出一个强大的太子的。赵高应当是磨砺者。”
“谁是被磨砺者?扶苏,或者胡亥。”
“你漏掉了一个人。”
“谁?”
“也许大皓会有另一个人,以另一种手段夺走你的疆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