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勿安 (第2/2页)
钟岩还未弄清楚这里的情况,唐欣儿看上去也是受害者,于是就打听他们是如何来到的这,同样心有疑惑,这里是哪,这些人又是做什么的,这些疑问他一一问起,唐欣儿也耐心为他解答。
得知来龙去脉后,钟岩心中也也通晓了些,虽然他言说自己稀里糊涂的被带到这,可他心里清楚,这些人的目的绝不是为了他,要论价值,他不值得这个组织出手。
如果是因为他的母亲,钟岩很快否决自己的推测,他不想牵扯到他母亲,毕竟十多年不闻不问,如何用他来做威胁,可事实就是如此,而他也不肯干承认。
此时活着就是最重要的,最担心的就是自己用处不大或许就会被杀,而唐欣儿的境况更比他糟糕,所以就想着与他们一道,之后可以一起想办法。
据唐欣儿所言,他们被带到这时就是被软禁,弄不明白这些人的目的,唐欣儿是站在断尘虹的角度想,她自知来到这是被父亲保护,断尘虹就像一个迷,他很神秘,没有人能像他这般形容淡定,也许他都想不明白的事,别人更不知道如何安排。
断尘虹继续对着天空发呆,钟岩上前来找他说话,他都爱搭不理的,无奈钟岩就去找唐欣儿,走时断尘虹朝他看了一眼,看着他的背影,断尘虹莫名来气。
这世间没人会真心待他,除了他师兄,可他的师兄不知所踪,如今的他也只能盼着,如果师兄来找他,那他会毫不犹豫地跟着师兄走,他想师兄了,师兄是不是把他给忘了,断尘虹内心在挣扎,他做不了决定,只顾得了当下。
钟岩来找唐欣儿谈心,诉说自己在断尘虹那的遭遇,然后分析道“他不会是喜欢你才那样对我的吧!”
“你想多了,他对谁都这样,喜欢一个人发呆。”唐欣儿不觉得断尘虹会对她有心思。
“何况,他以前的事都忘了。”唐欣儿惭愧道“我真不知该怎么帮他。”
“忘事?”钟岩好奇。
“他那是病,说不定隔段时间他就把你给忘了。”唐欣儿说笑道。
“那得治啊!”钟岩连忙问道“难道他连自己都亲生爹娘都不知?”
“爹娘!”唐欣儿听得瞬间变得沉重。
“他要是知道自己的爹娘都已经死了,真不知要怎么面对。”唐欣儿弱弱道。
“死了!”钟岩有些理解断尘虹的处境,最亲的人都已不在这世上,难怪他看上去是那么的孤独。
“他不记得,也算是好事,不过这样活着,确实可怜!”唐欣儿怎会感觉不出他的孤独,她也尝试过与断尘虹相处,可断尘虹的心思一直藏着,你如果表明真心都不到一丝回应,好似是对着一块木头。
钟岩不知出头之日,唐欣儿他们在这呆了多久不知,如果什么也不做,或许就这样被困在这一辈子。
“你想不想逃出去啊!”钟岩小声在唐欣儿耳畔嘀咕。
“逃?能逃哪里去!外边可比这危险多了。”唐欣儿给话道。
“你就甘心在这一辈子?”钟岩不解。
“这里没什么不好,想想你与我不同,我还是奉劝你别折腾,弄不好性命不保,我可是为了你做担保的,你最好给我老实点。”唐欣儿看出钟岩逃走的心已经按耐不住,这里于他而言实属无趣,反倒处处受制。
断尘虹可以发呆消磨,唐欣儿则是什么也不想的放松自己,只有他处心积虑地想要离开,因为他怕家人找不到他会着急担心。
钟岩找错了人,这两人压根就没想过出去,他们很是享受这里的清净,心无挂念一般,可他心想,一个人能逃出去的几率实在渺茫,他不会武功,说不定真会像唐欣儿说的那样,弄不好性命不保。
可不能一直待着什么也不做,焦躁的心总觉得需要做点什么才能安心,钟岩探查周边环境,周围都有人看守,而那些人都拿着刀剑,并非善类,他们不是脸上就是某个部位被残破,也不知是经历了什么样的痛苦才留下的疤痕,总之这些人是万万惹不得,钟岩也只能却步而止。
了解处境之后,钟岩垂头丧气,他一凡夫俗子如何斗得过这些恶人,唯能搭上的人也不支持他,一个人的力量太不弱,即便是想法子也找不到空缺。
唐欣儿端坐着,一会闲功要么泡茶要么女红,断尘虹路过她那会讨上一杯,接过茶饮,断尘虹平静的脸色,尝不出半点好感。钟岩则是气喘吁吁的跑到茶几前,囫囵一顿,夸张的说着自己差点被杀,起因是他了一个面善的看守套近乎,哪想对方一句回话都没有,拔剑就是朝他挥去,虽不伤及性命,但留下了一缕青丝,那瞬间的生死边缘钟岩不敢再有下次。
断尘虹无法同情于他,喝完茶后转身便走,钟岩看着断尘虹离去的身影,神情难免失落,因为这只有他可以依靠,转眼看向唐欣儿时,她淡定的模样,似是对他的遭遇见惯不怪。
天上乌云密布,眼看是要下雨了,姜禾穿戴蓑衣斗笠驾车,而车内是焦雪与白络,焦雪照看着白络,掀起车窗透气,听到白日里如黑夜一般,天空乌云内已经可见闪电肆虐,随即是阵阵轰鸣。
姜禾快马加鞭,忽然一阵电闪雷鸣,姜禾拉住马头,显得猝不及防,车身差些没稳住就倒了,坐在车内的焦雪也受到了剧烈的震动,等安定后,她探出头,见到前方有一个人拦在路上,孤影而立。
焦雪看姜禾脸色,面露苍白,似乎是见到了这身影心里紧张,而姜禾也没有着急问对方身份以及用意,估摸着姜禾什么都清楚知道。
“小禾,你可让我好找。”梁羽的语气有些凝重,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
“梁伯,我有急事,此事事了,我定随你回去!”姜禾言道。
“你也知道要回去!等不了了,现在就下车跟我回去!”梁羽历声道。
姜禾心情复杂,他以前不是一个剑客,如今他为自己配了把剑,梁羽来此并无恶意,只是单纯想他,只是有些强硬,而这就与姜禾相悖,姜禾不得已拔起剑。
“你什么时候用剑了?”梁羽嘲讽道。
姜禾把剑就是对他的反抗,梁羽也不想出手,可看到姜禾的眼睛,难免心生疼惜,他虽不知姜禾经历了什么,但他今日决心一定要把他带走,如果反抗,他会动用一叶尘消。
“梁伯,对不住了!”姜禾深知不过梁羽这一关,他是去不了官阳城的。
大风刮起,林间草木飞叶如卷风,梁羽轻蔑道“不知天高地厚!”
姜禾不甘示弱,脑中冥想,化剑气,引剑道,问苍天大地,何为尊卑。
凝聚良久的天色终于雨下,一波又一波的雨倾落,又是大风又是雷鸣,一场风云聚变,终得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