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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幕 落子之处,此身何安 (第2/2页)

“当的,当的。”

夕阳的余晖下,街口的小摊上,爽朗的吹捧声和毫无诚意的谦虚声此起彼伏……

相比于无心武尛两人的纯粹,天下人却不那么淡定了。

虽然牧箫的言辞是故意为之。

但是这其中隐藏的诸多信息却是忽略不了的。

牧箫所言儒家的缺陷,是否真实存在?

牧箫所言的当今朝堂现状,是否尽是真实?

秘境之中,天中城大殿上,最后的那一本账目,到底是哪个仙门的账目?咏血楼还是埋剑谷?他缘何要作假?

世间秘术真的如此神奇,可以让誓言成真?

天下秘术之首是祖灵山?天下秘术皆出其中?

天下修士除了儒家和阴阳家,其他修士是否真的适合投效朝廷?

……

这些东西,都在冲击着天下修士脆弱的内心。

尤其是散修。

很多散修天赋不行,仙门瞧不上,觉得不值得投资。

朝廷又不想入,觉得自己有朝一日,也会有望十一境,去朝廷耽误自己发展。

这就致使这天下间散修极多,却又过的不尽如意。

郑平凉之所以能够在宁州一地,就造了诸多杀孽,其缘由也是散修太多,多到死了许多人,也看不出什么来。

大殿之上,储君牧子珣的内心是震撼的。

作为储君,他在治国上的老师其实也是童玄。

故府大学士可不是白叫的。

他教过的储君绝不少于三个。

但同样的,他出身儒家,教的道理,也是一以贯之的。

身处储君之位,想的就会多一些。

如同秘境之中的牧云阁,对方对于李倾湖的喜爱是发自内心的。

牧子珣此时,对于自己的这位族弟,也有点其他看法了。

作为旁观者,他是知道牧箫如此行为背后的原因是为了拉仇恨。

可这仇恨不是说拉就拉的。

若非真有过此类想法,大殿之上又怎么可能如此条理清晰的说出来。

使擅长之人行擅长之事。

朝廷本就应该包容并蓄。

而且,世间哪有那么多天才,十境,又哪是那么容易过的。

大不了,将来出个政策,凡是到了十境的,皆可自由离开朝堂。

牧子珣此时的脑海里,已经在构思未来了。

千金台上,除了牧子珣,内心更为震撼的是另外两个人。

一个是宁州主。

牧云森此时摊在座位上,扶着额头,不愿多看一眼秘境中的画面。

牧箫啊牧箫,你是真的长本事了。

算了,债多不愁。

反正老子不管了。

出来之后,你自己去面对天下人吧。

既然这么有本事,想来面对天下人的怀疑,也是没问题的吧。

好大儿!

另外一个是咏血楼楼主景少琪。

秘境之中的账目是谁家的,他比谁都清楚。

虽然,秘境之中,没有真的展示出来是哪家。

但是就咏血楼和埋剑谷二选一,很难选吗?

他回去之后,一定要问问看,到底是个沙比做的账。

连个假账都做不好,赶紧滚吧。

相比之下,该如何补救?

此时此刻,秘境中的情况已然被天机碑传遍天下,更何况,大乾的储君就在当场,瞒是瞒不住了,过往的账目也都在天中城中,换也是换不了的。

要不,直接挑明?

反正那些都是他咏血楼发现的,本就应该归属于咏血楼。

就是挑明之后,咏血楼恐怕会被天下仙门觊觎。

毕竟咏血楼现在的家产有点丰厚的可怕了。

唉,早知道就不抢那么多了。

怎么就管不住自己的手呢!

……

秘境之中。

回到客栈的牧箫向崔念如邀功。

“师姐,今日我的任务圆满完成,大乾朝堂上下,被我得罪个遍?”

崔念如:???

一头雾水的崔念如满是不解。

你得罪个遍?

强忍怒气的崔念如故作淡然。

“怎么得罪的?”

“如此如此,这般这般……”牧箫将殿试的过程简述一遍。

崔念如沉默良久。

最后扶额。

“这我如何调查出杀我父母的真正凶手?恐怕他日出城,欲杀你我,不,欲杀你之人,会排满江湖路,他们估计可能因为拥挤,而找不到你的位置!”

崔念如难得的小幽默了一下。

“师姐,你觉得是我的问题,还是你所料想的过去,太过简单了呢?”

牧箫坐到崔念如的对面。

“今时今日的殿试之上,王氏子弟王方,也就是那天满香楼中的那一位,甚至说出了唯皇命是从的话。这样的态度下,即便对世家反感的皇帝,也会犹疑。”

“试想当年状元郎站在阶下,他的身后背负的是令堂的期待和自己亲口发下的誓言。一面是为了世家之首,已经抛却尊严的王氏家族。那么要如何挽回大殿之上,那位手握点金手的圣上之心?”

“我敢断言,即便状元郎激进的站在世家的对立面,也不足以挽回圣上的心。”

“因为此时此刻,并不是和世家真正翻脸的时机。”

“世家的权柄在大乾国中的举足轻重,是自古以来的。无论是天中城的那位,还是各州的州主,对于世家,都谈不上喜欢。”

“这种情况,大家心知肚明。可这么多年了,世家依旧站在大乾的最高权利圈中,也可见一般。”

“即便后来,新皇上位,扶植了天下第一位寒门宰辅,但世家的地位,并没有多大的折损。或许,只有崔家的威势在这次权力斗争中被消减。其他,依旧一如往常。”

“所以,反对世家,不足以让皇帝御笔亲封他为状元郎,至少王方的面前,做不到。”

“如此,我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自古以来,政治斗争或许惨烈,但很少有被贬出京后还尾随追杀的。除非当年状元郎做了一件让政敌恨不得他去死的举措。”

“我试想一二,古往今来如此者,非变革不足以担此任。”

“而科举的施行,本就是一次潜移默化的变革。本就是对世家垄断权利的一次较量。”

“在这一点上,算是微弱的胜利。”

“那么,再在这方面提出变革,并不会引发什么轩然大波。于是,我猜测,状元郎当年选的,或许就是针对整个朝堂结构的变革。”

“天下一直都有一个错误的言论导向。”

“那便是身在朝廷,会限制境界的提升。”

“先不说这个限制只针对十境以上。”

“就说一点,大不了到了十境告老还乡不就好了?”

“朝廷从来没有说过要把一个人绑到某个位置上一生一世,不允许辞职的先例吧?”

“再说修为境界,普天之下,不入朝堂,修为境界破十境者几何?”

“我想,状元郎身中厄运之术,一直不能修行,对于修行之事算是局外人,应该看的清楚明白。”

“所以师姐,你有没有想过,当年追杀令尊的,怕真是整个朝廷。”

还有儒家!

牧箫没有说。

但以崔念如的智慧,也不用说。

崔念如手捻黑子,半晌才落定。

只是,此种情况,确实是她未曾预料的情况。

若真是如此。

她该担心的不再是找不找得到仇人了。

落子之处,你我二人,该如何脱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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