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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 南浔日常 (第2/2页)

彼时,他说:“没有父亲出头,没有母亲悉心开导,也没有人撑腰壮胆,她这些年,就像野草一样,贵为九五之尊却无立身之地,以女子之身护着整个胤国,风雨不动安如山,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河清海晏,时和岁稔,她都做到了,可到头来却竟无人愿给她当那避风港。”

“世人不愿,我愿。”

最后一句,神情郑重,语气坚定。

掀盖头前,他低声轻语唤她:“嘉懿,如若你父皇还在,他或许会暗自热泪盈眶,与我道上一句:‘且与贤婿对饮茶,半生明珠托与君’,再郑重其事将你交托与我。”

(待他日贤婿登门,前半夜兀自独饮,念吾女出阁。后半夜与婿对饮茶,半生明珠托与人。——出自归有光《项脊轩志》)

容岑心中酸涩,几欲落泪,她连忙转移话题道:“我今年十八,算的虚岁,实际还未成年,你忍心下手吗?”

她同瑾瑜生于寒冬腊月。

先前过的都是容呈的生辰,还未庆祝过真正的生辰。

“今年忙碌,明年为你大办生辰宴。”

江允捞过她的手温柔地亲了亲,紧紧十指相扣,另一只手去搂她的腰,揉了揉细腻的软肉,相拥和衣而眠,“睡吧,近来劳累,暂不动你。”

也没说是等她成年还是何时。容岑默认前者,放松警惕,结果某次被他突袭了个猝不及防措手不及。

和亲前,容岑还怕自己突然从女帝变成人妻会受规矩束缚,不得自在。

结果江允简直罔为储君,把摊子扔给她,万事不管。那厮有了名分之后好不要脸,心里只有那档子事。

这会,待江允回来,又是好一顿胡闹。

他惯爱白日宣\/淫。

被翻红浪,一场结束,容岑累得很,手指头都不想动一下。

她恼怒地瞪他:“江无私,你这未免也太不得人心了,都当储君了,还要靠我来帮你权谋夺嫡。”

“大女主文,男主最大的作用就是支持女主,而不是替女主走事业线。”

到南浔,他越发懒散。而她,偶然得知常宁帝为他取字无偏,江祁奚不过是他的假名。容岑记仇,便给他取“江无私”的诨名。

当然,有外人在从不叫,她向来给足他为君为夫的面子。

江允本就无所谓,左右都是小姑娘对自己的爱称。更何况,仅在两人私下唤的名字,显得倒像闺房乐趣,每每她那般喊,他总觉想死在她身上。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

-

眨眼又是一岁。

人之所以期待明年,是因为有枯荣盛衰。

宫中放烟火,祈愿新年新气象。

不得不提的是,这一年,除了夺嫡权谋能力加强,容岑又点亮一向新技能——

宫斗打脸。

江允的身份在南浔亮眼地不得了,觊觎他的人不要太多。容岑有足够自信,自然不必猜疑防备。

加上储君后院空置,只有储后一人,江允对容岑的宠爱明目张胆,为他不惜屡次顶撞常宁帝。

好几次众臣都以为江韫怒火攻心必定要换储君的想法,结果无事发生,最后只把江三江四及其附庸气得半死。

储君储后夫妻恩爱,伉俪情深。

但总有不长眼的挑事儿。

容岑替江允外出拉拢人心,在贺晚宜等人的天下第一楼定了包间,门窗紧闭,详谈两个时辰。

楼下却不知谁造谣,骂她和别的男子勾勾搭搭不知廉耻,直指她水性杨花不守妇道。

江汀护短,去后堂抄了把扫落叶的扫帚正要将人扫地出门。

恰此时,楼外姗姗来迟的江允眉头紧锁,“一个巴掌拍不响?”

话音刚落,众人没不想储君突然出现,说容岑坏话的那闺阁小姐更是反应不及,一阵风吹来,便被扇了一巴掌,脸火辣辣的疼。

“这不是拍响了吗?够不够响?”

江允使了十成十的力气,她不疼才怪。疼就好,越疼越好,吃了苦头才会长记性。

楼里楼外楼上楼下围满了吃瓜人士,从人群中艰难挤过,终于下楼的容岑,扫了眼长舌女,夫唱妇随:“且让姑娘见识一下,孤掌如何自鸣。”

说完,她自觉走到江允身边,主动牵起他的手。

这是个含蓄保守的旧王朝,可他们爱得汹涌直白,两人十指相扣,毫不在意世人眼光。

让他们说三道四去吧。

宫道上,容岑在他手心重重一掐,“江无私,你大庭广众之下打了她,明早就会无数折子参你。”

“那又如何?她信口雌黄,抹黑皇室,不该打吗?”

“你可以私下警告她。或者,差人给她爹传话,让他们自己窝里斗。”容岑不是责怪他不该,她知好歹,没理由人家为她出头她还批评,只是这厮太过直接,她得教他迂回方案。

江允捏起她小脸腮边软肉,小姑娘跟着孟青灼长了八百个心眼子,黑心汤圆似的,戏谑道:“你学坏了啊容嘉懿!”

当事人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绽开笑。

“你以为她爹不知道吗?”江允收了笑,神情淡漠,“奉宁城就这么大,什么消息能瞒过那帮子老不休?”

“世家贵族以姻亲裙带关系建起枢纽,抱团取暖,树大根深,牵一发而动全身。我们暂时动不了谁,但总有一天,会一报还一报。”

“今日那人就算当着他们面辱你,也会被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与其如此,不如我自己动手,不谈报仇解恨,好歹能泄愤。”

容岑明白,“你很在意吗?”

“他们可以骂我,但不能骂你。容嘉懿,我很在意。”

两人停在宫道中央,四目相对而立,江允凝眸认真看她。

未尽之意,尽在不言中。

他不止在意别人骂她,他更在意她。因为在意她,所以在意一切与之相关的。

可很显然,她并没有那么在意。

“异国他乡,我不愿,也看不上那些贵族小姐的手段,又谈何一报还一报。”容岑语气淡淡。

“她们对我的百般注解和识读,并不构成万分之一的我,却是一览无遗的丑陋嘴脸。对我的看法,只不过是她的三观和内心想法的映射,而不是我本身的样子,暴露的是她,不是我。”

“我已不畏惧生死,那些流言蜚语就更无法中伤我半分。”

容岑不是说服他劝说他,只是告诉他自己的想法。

今日是凭空造谣,以往难听的话她也听过不少,诸如“他可以奉旨娶你,但你却无法强迫他奉旨爱你”,“他是高高在上的储君,而你不过是敌国的一枚弃子”,还是当着她面嘲讽。

容岑不在意,但不代表不会还手。

这些事两人彼此心知肚明,但都默契地不曾谈起。

“我不想你受委屈。你是最好的,旁人凭什么肆意贬低?”

江允看她毫无动容的面色,心像被人揪得疼。

自古都说,男欢女爱,可他和容嘉懿,究竟谁为了欢?谁为了爱?

她这个人太淡,除却一统天下,好像再无执念。

容岑不知他所想,闻言笑得张扬:“那就努力站到不容任何人置喙的最高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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