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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菊:“他说十点钟过去。”
梅雨:“那好我十点钟过去。”
冬菊:“那个位置地皮的行情就是三百万一亩,你心中有数,少了就别卖。”
梅雨:“好的,我知道了。”
冬菊:“这个买主,是个大老板,为人有点傲,你要心中有数。‘
梅雨:“行,我知道了。”
冬菊:“咱们就这样,有事给我打电话。”
梅雨:“行,再见。”
张梅到僻静处打完电话,回来见梅雨正在打电话,就坐在沙发上等着,等梅雨挂了电话,她问:“给谁打电话呢?”梅雨就把刚才的通话给张梅说了一遍。
张梅说:“他傲什么?价格合适就卖,不合适就不卖。你看咱卖多少钱?”
梅雨说:“冬菊说,那个位置地皮的价格就是三百万一亩。”
张梅说:“就卖一个亿,他不是傲吗,少了就不卖给他。”
梅雨说:“那要卖一个亿,就得要1.1亿。”
张梅说:“就要1.1亿。”
梅雨说:“九点多了,要不咱现在过去?”
张梅说:“行,咱们过去。”
梅雨和张梅来到菊花时装厂的时候,才九点四十分。二人下了车,正好遇见王厂长,王厂长笑嘻嘻地说:“哎呀,梅总、夫人,你们来也不说一声,来,上屋喝茶。”
梅雨说:“我们正好路过这里,来看一看。”
“好、好,咱们进屋坐。”
张梅说:“王厂长,现在生意怎么样?”
王厂长说:“生意不好做呀,主要做外贸生意。”
张梅说:“外贸生意应该很好呀。”
王厂长说:“不好做呀,利润太低了。”
梅雨说:“王厂长,你忙就是,我们在厂里转转,在这干了几年,故地重游,很留恋的,我们随便看看。”
“那好,你们在厂里看看吧,中午咱们一起吃饭。”
梅雨说:“行,你忙吧。”
梅雨和张梅围着厂慢慢走着。张梅说:“我十七岁来到这里,在这干了七年,现在要卖了,心里还挺留恋的。我拍几张相,留个纪念。”
二人一边走着,张梅一边拍照,特别是那个花窖,张梅拍了好几张。
张梅说:“和王厂长的合同什么时候到期?”
梅雨说:“半年左右吧。”
张梅说:“那这地要等半年以后,才能交付。”
梅雨说:“咱们国家有法律规定的,叫买不破租?”
“什么意思?”
“就是你这房子先租出去了,然后你又卖出去了,但租的合同仍然有效,只有租期到了,才能履行买卖合同。”
“奥,是这么回事。”
张梅说:“现在都十点半了,这买主怎么还不来?”
“就是呀,”梅雨说:“冬菊说的好好的,十点钟来的。也不急,咱们围着厂子转转,故地重游,感慨很多呀。”
他们在花窖边坐下。张梅说:“你问问冬菊,他还来不来,不来,我们就走了。”
“再等等吧,也不好再麻烦冬菊。你在这里坐会,我到那边抽根烟。”
过了一会,他们来到大门口。张梅说:“我看,咱们走吧,哪有这样不守信用的人?”张梅刚说完,一辆劳斯莱斯从大门口开进来了。从车上下来一个胖胖的中年男子,他穿了一身红褐色西装,系着红领带,皮鞋锃亮;面色红润,头发梳得整齐。
他看见了梅雨,说:“是你要卖这块地的?”梅雨有些不高兴,说了一声:“是的。”
“打算卖多少钱呢?”
没等梅雨开口,张梅说:“1.3亿。”
“多少?”中年男子很惊讶。
“1.3亿。”张梅重复了一遍。
中年男子不高兴地说:“你这地下埋着黄金?”
张梅生气地说:“是的,地下有很多黄金。”
中年男子头也不回,转身上车走了。
张梅却高兴地笑了。
梅雨说:“这种人,就是不卖给他。我去给王厂长说一声,咱们走。”
两人回到家,小张已炒好菜。张梅说:“拿瓶五粮液,庆祝庆祝。”
梅雨说:“好,庆祝庆祝。”
两人斟满酒,张梅端起酒杯,说:“为这块地没卖,干杯。”两人碰杯,喝了一口。
张梅说:“我想明白了,这块地,租不如卖,卖不如自己开发。现在,那一片地方,正缺少一个大型的商场,咱们在那里搞个吃喝玩乐一条龙服务的综合性商场。咱们有这么一块好地方,为什么让他们去开发?你看今天这个人,看见他我就生气。咱们自己干,不卖了。”
“对,”梅雨说:“你这一说,还真启发了我。我给你讲个故事,说王羲之年轻的时候,痴迷于练字。晚上睡觉的时候,他就在夫人背上写字,夫人说,你就知道在别人背上写字,你不会在自己体上写字吗?夫人的这一句话,让王羲之茅塞顿开,是呀,王羲之想,我老是模仿别人的字,我就不能自成一体吗?从此,王羲之博采众家,然后自成一体,创立了自己的风格,随写成《兰亭序》,成就天下第一行书的美誉。”
“好,”张梅说:“咱们自成一体,自己开发,为此,干一杯。”
吃过饭,梅雨自然地要出去走一走。他走了一段时间,便向办公室走去。
六十二
梅雨走进办公室的时候,张梅正坐在沙发上看书。梅雨说:“夫人也喜欢看书了?”张梅抬起头,看着梅雨说:“我看看《孙子兵法》,到底写了什么,你说过看兵法对经商很有好处,你说说看,哪些兵法能用在经商上?”
梅雨说:“这兵法讲不打无把握之仗,用在经商上,就是不做无把握的生意。或者说,做生意,要有七、八成的胜算,才能去做。”
张梅问:“那《孙子兵法》,又有哪些用处?”
梅雨说:“《孙子兵法》里有一句话,攻心为上,攻城为下。这用在经商上,我给你举一个实例,上次和曹总谈生意,到了最后,就是曹总先报了价格,这样,我们就知道了他的底线,这生意就好谈了,结果,我们就卖了个高价。”
张梅说:“那是我们卖给他的房子还有利可图,或许,我们不卖,价格还能涨呢。”
梅雨说:“价格是可能涨,但李嘉诚有一句名言:不赚最后一个铜板。这炒房和买股票一样,永远别想着卖最高价。人都是因为贪心,想卖最高价,而被套牢,站在高高的山岗上看风景。”
张梅说:“和你一起做生意,我心里总是忐忑不安,胆战心惊的,因为,你太狠了,往往把全部资金都砸上。”
梅雨说:“我姥爷年轻时就做生意,他常说;买卖要很,庄户要紧。这做生意,看准了就立刻去做,不要三心二意。五心不定,输得干干净净。就像买菊花时装厂,你不同意,我借钱去买下了。商场如战场,商机稍纵即逝。”
张梅说:“菊花时装厂,让你买着了。租了这些年,挣了房租,地皮又能卖一个亿,这是一本万利的好生意。可是,这样的生意,现在没有了。”
梅雨说:“这个世界,永远商机无限,只有站的高、看得远,才能看透这些商机。或许有的人,看透了商机,但没有实力去做。”
张梅说:“我现在就看到了一个商机,就是在菊花时装厂,建一个综合性的大型商场,那一个区域,就缺这么一个商场。就是不知道建这么一个商场,要用多少资金?”
梅雨说:“这个好办,刘萍的妹妹,就在新万象管理这些图纸,你找刘萍,把新万象的图纸复印几份,然后再找冬菊,让他那边搞预算的算一算用多少资金。”
张梅笑说:“对呀,这个办法好。那为什么要复印几份呢?”
梅雨说:“他那些图纸,只有用高清的复印机,复印出来才清晰。你找冬菊搞预算,冬菊肯定要一份,因为她在五洲湖有一块地,也想建一个大型的综合商场,这些图纸对她很有用。”
张梅说:“行,我这就去办,那要复印几份?”
梅雨说:“复印四份吧。那些图纸,要找人设计的话,可能要七、八万,你去的时候,给刘萍的妹妹送一件衣服,上张伟那里选一件好的。”
“那好,我去了。”张梅给刘萍打电话,说了这事,刘萍说,好办,我让她给复印,你等一会去拿就是。张梅到零售店给刘萍的妹妹选了一件高档的衣服,到刘萍的妹妹那里送了衣服,拿了图纸。然后,又到冬菊那里,送给冬菊两份图纸。冬菊说:“这太好了,我正要找人设计图纸呢,这一份图纸要设计出来,差不多得要十万元钱。好,另一份我找搞预算的给算一下需要多少钱。”
张梅说:“新万象是三十亩地,我们也是三十亩地。”
冬菊说:“那好,等预算出来,我就通知你。”
大约过了一个星期,张梅正在家里看电视,冬菊来电话了。
冬菊:“张梅,预算出来了,需要七个亿。”
张梅:“啊!这么多?”
冬菊:“按这份图纸,光地下就要建两层,还有三十二层的高楼,少不了这个数。”
张梅:“好,那谢谢冬菊姐了。”
冬菊:“不用谢,你有事找我就是。”
张梅:“那好,再见了,冬菊姐。”
给冬菊打完电话,张梅又给梅雨打电话:“你在哪里?”
“我在办公室里。”
“那好,等一下我过去。”
张梅来到办公室,梅雨正在看书。
张梅说:“冬菊来电话了,预算出来了,按那份图纸盖要七个亿。”
“七个亿?”梅雨说:“那只好等等了。小刘来电话说,河东区的房子,温州炒房团已经卖得差不多了。我在想,他们的下一个目标是那里?”
张梅说:“谁知道他们下一个目标是哪里?小刘也没来电话,要不,咱们在山东十七地市转转,看哪里的房子还能炒?”
梅雨说:“那样做,费时费力。咱们炒房,借的是温州炒房团的这个势,没有温州炒房团,这房子炒不起来。”
张梅说:“你刚才说什么,这个势,这个势是什么意思?”
梅雨说:“我给你打个比方,例如水吧,这个水,在平地上流,能有多大力量;可是,这个水,要从山上往下流,那力量可就大的多了,这就叫势。凭我们现在的力量,要把一个城市的房价炒起来,那是不可能的。所以,我们只有借势,借别人的力量。”
“奥,”张梅笑了,说:“你说的是这个意思,我明白了。可这几天,小刘一直没来电话。”
梅雨说:“所以,我们还要等。”
两人正说着,张梅手机响了。她说:“是小刘的。”然后,到旁边接电话去了。一会,她接完电话,高兴地走过来,说:“有好消息了,小刘说,温州炒房团准备到田城去炒房。他们已经去考察好几次了,准备河东区的房子卖得差不多了,就去田城。”
“田城?”梅雨沉吟了一下,说:“这消息可靠吗?”
“绝对可靠,小刘说,她是偷听他们谈论,才知道的。”
“田城,”梅雨说:“田城可是一个好地方,河流、湖泊多,素有赛江南的称号。”停了一下,他问:“咱们户上还有多少钱?”
张梅说:“两个卡上加起来,有两个亿吧。”
“好,你安排、准备一下,明天早上咱们早起去田城。”
“咱们开车去?”
梅雨说:“开车去,走高速,也就两个多小时就到了。你把两个卡都带上。”
“早上几点起?”
“五点吧,这样,差不多八点就能赶到。”
“那好,我去安排、准备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