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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出来吃口东西。”
“别乱走了,”小汪是好心:“就甄老师结婚这事,搞得到处是记者!”
不痛不痒的一句话,张准却觉得被伤到了:“没事,我……”他垂下眼睛:“他们注意不到我。”
恰好一辆车经过,头灯伞状的光从他脸上压过去,只是一掠,小汪却目击了某种冰凉的哀伤,凝结在睫毛上,镶嵌在鬓角边,他好像哑了,半天不知道说什么。
“你忙。”高准弯了弯唇角,先道别,擦过他朝君悦去,小汪说不出缘由,站在那,一直回头看,看久了又不知道在看什么,莫名其妙地摇摇头,往酒店走了。
君悦人也不少,张准穿过大堂上电梯,到16楼左拐,顶头右手第一间,他按铃,门立刻开了,没亮灯,一只手伸出来把他拽进去,像他预想的那样,迎面一个湿淋淋的吻。陌生的环境,漆黑的视野,和一个男人,这种事过去他想都不敢想,眼下却放浪地翘着舌头,蠢动着让人家咬他,咬住了还较着劲翻搅。
两个呼吸乱成一团,无论被怎么吸舔,他都觉得不够,经验只告诉他怎么挑逗女人,无处发泄的焦躁促使他用上力气去占据主动,甄心却不让步,混杂着情欲的拉锯中,张准不小心碰了他那只红肿的耳朵,甄心大叫一声,停下来。
打开灯,这事有点扫兴,张准羞耻地背过身,又不放心,红着脸凑上去:“我看看。”
甄心好像不大高兴,张准翘脚去看他耳朵的时候,他显得很不热心,张准感觉到了,问他:“怎么了?”
甄心瞄他一眼:“不是说好了吗,”他反手掐住张准的腰:“床上我先挑,”好像为了说明这个意思,他把张准推到墙上,臭不要脸地压上去:“我要在上面。”
张准隐约明白他这话,神态暧昧起来:“又不是男人和女人,什么上面下面的。”
“不是,”甄心色眯眯亲他的嘴,一啄一啄的:“到时候上了床……”
张准推他一把,作出发怒的样子:“脑子里什么乌七八糟的,”他从兜里掏出一袋东西,坐到床边:“过来。”
甄心乖乖过去,到他身边坐下,斜着眼偷看他,张准手里是一袋耳钉,袋子打开,一股好闻的酒精味:“我找了几个铂金的,”他倒出来擎在手掌上:“戴上会好快点。”
张准戴过的,甄心对那些小东西很好奇:“铂金的啊……”张准注意到,他手想往裤兜里伸,又似乎有点不好意思:“干嘛呢?”他问。
甄心装傻:“什么?”
张准指着他裤兜:“什么东西?”
甄心脸腾地红了,扭扭捏捏的:“你别笑话我……”他也从裤兜里掏出一个小袋子,装着一对耳钉,是很丑很蹩脚的心形,他嘀咕:“他们那里只有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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