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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一章（第2页）

看着这些照片，程墨白的手在剧烈颤抖，他的指甲深深的嵌入掌心而不知道疼痛。

借助月光照亮，程墨白悄悄潜入笠原在给水部的特别实验室，使用特制的德制玻璃注射器刺入通风管铸铁阀门，程墨白开始在日军给水部大楼内释放岳阳霍乱菌原液，飞逸的细菌触发了大楼内昭和电工的警报器，警报器顿时爆出巨大警报声，笠原的钨钢义肢劈开铁门冲入实验室，南京大屠杀时嵌入的国军弹片在液压杆内共振，让他的冲锋轨迹偏移了3.7厘米。

"叛徒的汗腺会分泌甲基吲哚。"笠原的南部式手枪抵住程墨白太阳穴，枪管残留着武汉防疫所焚尸炉的骨灰味，"就像叶知秋被电击时的汗液，在哈尔滨冰晶实验室的解剖台上，她求着我给她一个痛快..."

笠原的军刀寒光掠过处，程墨白脸颊绽开与叶知秋锁骨电极同尺寸的创口，鲜血淋漓，他后仰躲过第二记劈砍时，沈阳造手术刀脱手旋出，刀柄镶嵌的婚戒碎片在钨丝灯下折射出诡异角度，精准刺入笠原右眼玻璃体。

"她最后咬断了三根电极针，你应该感谢我还留着她的贱命。"

“废话太多了，笠原君”程墨白一个旋身绞住笠原的脖颈，武汉江底打捞的电极残片从袖口滑出，"这是第四根。"话音未落，昭和制钢所特供的钨钢颈椎突然爆出金属疲劳的裂纹声。

两人打斗中打翻的煤油灯点燃了桌子上文件，火舌顺势窜上笠原的军服，他惨叫着撞开窗户跳了出去，笠原燃烧的军服在暴雨中拖出磷火尾迹，程墨白用三菱重工特制的防火毯裹住《哈尔滨档案》。

当煤油灯碎裂的玻璃渣划破扉页时，一张柯达金相纸突然滑落，在北平协和医院罗马柱前，穿护士服的叶知秋与戴京都帝大校徽的笠原并肩而立，两人的白大褂下摆相距0.7毫米。

照片背面泛着石炭酸气味的钢笔字迹："昭和六年七月，京都帝大与北平协和菌类学术交换"。程墨白的瑞士军表突然停摆，1931年7月23日，正是叶知秋日记里首次出现"笠原师兄"的日期，那日她记录的铂金培养皿编号，与眼前笠原论文里的菌株代码完全吻合。

他想起武汉江底那件白大褂胸牌，北平协和的铂金院徽缺失了右下角星芒，而照片里叶知秋佩戴的正是完整徽章，金属缺角处残留着731部队用酸液蚀刻的"活体"字样，在长江浊浪里持续释放着含汞合金的荧光标记。

程墨白带着部队撤退的时候，三菱重工1937年产的九八式高速艇引擎正喷吐黑烟从江面高速驶过来，笠原站在艇首高举着指挥刀吼叫着，身后日军士兵正在调试重机枪，准备向着中国军队开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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