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蚕马情缘 3 (第2/2页)

吃饭间，嫘祖突然想起什么，放下陶盘，去到自己提回来的竹篮那里。

岐娘问：“嫘祖，饭还没吃完，又要干啥？”

嫘祖小心从竹篮里拿出吃叶子的虫子说：“舅，你看，这虫子你见过么？”

岐伯看了看说：“这不是蚕虫么？它吃的就是桑椹叶嘛！”

嫘祖吃惊地：“舅，对呀，你怎么啥都知道？你以前见过这虫子？见过这桑椹树、桑椹果？”

岐伯笑道：“咋没见过？我们西陵部落东山、西山到处都有嘛。只不过平日大家都不把它当回事。”

嫘祖：“舅，那蚕虫把桑椹叶吃光了，树木不会死么？”

岐伯：“不会的。这种树叫桑树。蚕虫吃桑树叶还有一个故事呢！”

嫘祖：“啥故事？舅舅快讲！”岐子、岐男也齐声说：“爹，啥故事？快讲！”

岐娘出来说：“吃饭！吃了饭再慢慢讲。”

岐伯：“对，对。吃饭，吃饭！吃完饭慢慢讲。”

晚。明月高挂。岐伯屋外，嫘祖和岐子、岐男依偎在岐伯身边听故事。

岐伯望着天空明月说：“这个故事悲喜交加。那是很早很早以前的事情。那时，炎帝第三代正和一些反对他的部落作战。炎帝手下有一名将军，作战很勇敢，也很有智慧。有一天，炎帝派他去和敌对酋长谈判，谁知一去不复回。原来是敌方酋长把他扣留起来，提出苛刻条件和炎帝谈判。这下可把将军的女儿和妻子急坏了——

（回忆）岩洞和用木柱依岩洞搭成的家。

一位身着树叶衣裙遮胸遮羞，年纪约30岁左右的妇女在屋内来回急走，边走边说：“菀窳啊，你爹爹一去就二十多天了，山狼氏也不把他放回来。我天天提心吊胆，深怕出事！”

（字幕，菀窳）菀窳，一位年方十五、六岁的少女，身材娇好，和她母亲一样着装。她来到母亲身边说：“是呀，娘，我也整天担惊受怕，不知爹爹是否平安，何日可归。”

母女边说边踱步屋外。屋旁，有一木栅栏，栏里拴着一匹马。此马身材高大，膘肥，体健。它正在栏内吃草料，见菀窳母女走来，停止吃料，对着母女一声嘶叫，一扬马蹄，显出亲热模样。

菀窳走上前去，摸摸马的背，拍拍马的头，说：“灰花，灰花，你也想念你的主人么？你可知道他在何处？”灰花马踢踢马蹄，扬扬马头，又一声嘶叫，仿佛知道主人所在。

菀窳抱些草料去喂马，拍拍马头说：“灰花，不要愁，好好吃，等会我再去给你割草。”

母亲说：“女儿啊，你爹这匹马全靠你割草喂它。我看你对它有感情呢！”

菀窳：“是啊，娘，它可是爹爹的宝贝，和爹爹一道驰骋疆场，立下不少功劳。我把它照料好，也是孝敬爹爹呢！”

母亲道：“我儿孝顺。哪家小子娶了你当媳妇，可是他的福分呢！”

菀窳害羞地：“娘，看你说啥！我不嫁人，就守着你、爹爹和灰花过日子。”

母亲：“哪有女儿不嫁人之理。儿啊，我倒有一个救你爹爹的法子，你看行不行？”

菀窳：“只要能救爹爹，啥办法都行！快说，什么办法？”

母亲：“我想去问问一些小伙子，有没有人敢去救你爹爹的。不管是谁，只要救回你爹爹，就把你嫁他做妻子。”

菀窳害羞地：“妈，为啥又说我啊？”

母亲：“除此之外，还有何法？不瞒你说，这几天我去走了几家，可是没有一个小伙子愿意冒险。”

母女说话间，灰花停止吃料，竖耳静听，似乎能听懂人类语言。

女儿沉默了。心里说：“这可如何是好？母亲所想，也是一个办法，可是我，我，我不喜欢那个小伙子咋办呢？如果我不同意，如何救爹爹呢？”沉思一阵，毅然对母亲说：“好吧，女儿听母亲的。无论是谁，只要能救回爹爹，我就嫁他！”

母亲听女儿如此一说，欣喜地抱着女儿说：“我的乖女儿，妈就知道你很孝顺，会同意的！我这就再去走走，问问。”

正在此时，那马似乎听懂了母女谈话，突然奋蹄高嘶，跳跃不止，不停挣扎，似乎要想挣脱马缰。

母女煞是诧异，不知马欲何为。母亲说：“灰花啊，我们正在商量救你主人之事呢，你也着急么？”菀窳拍着马头说：“灰花啊，别着急，我们想法救回你主人就好了。”

谁知灰花马仍不停挣扎，终于挣脱缰绳，飞出栅栏，飞奔而去。（回忆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