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打牙祭 (第2/2页)

刘波听到叫声，喝了口凉水就跑出来。

“上哪去？”

“跟我走就知道，带你去弄点好玩意。”李凡神秘的说道。

村里临江，小河汊有好几条，贯穿上下游十几个小村庄，水产很丰富，基本上只要是个水坑，就有鱼虾之类。

因此村子里养鸭子的特别多，不光能提供肉食，鸭蛋还能腌制咸鸭蛋，算是不可多得菜肴。

村里的小屁孩每天洗澡都能看到隔壁村的鸭子成群结队的在河里。

李凡带着刘波站在河边，指着在河里戏水捉鱼的鸭子说道，“看见没，这都是肉，想吃么？”

刘波吓了一跳，赶紧摇头，“你可拉倒吧，前两天松江那边丢了两只鸭子，没上咱们村找啊，偷他们家鸭子的海哥差点没被他爹打死，我可不敢。再说了，想吃咱俩也不会做，不还是干瞪眼。”

李凡嘿嘿一笑：“瞅你那点出息，不用你干啥，一会你回家拿点油盐，这鸭子我想办法弄两只，到时候偷摸美餐一顿，你就说行不行就完了。”

刘波一听不用他去摸鸭子，马上拍胸脯保证没问题，还说他出油盐，一定要吃两个大腿……

两人约定好几点集合，李凡马不停蹄的去找同学孙宇。

这孙宇脑子不太灵光，一根筋，长得微胖，力气很大，学习奇差无比，跟李凡一样是长期霸占班级后两名的存在，基本没同龄人喜欢跟他玩。

可他却是李凡小时候最好的朋友之一，最听李凡的话，乃是是头号马仔，基本上说让他干啥就干啥。

孙宇长得憨头憨脑，水性好的出奇，别看才十三四岁，闭上一口气，能在水底能潜水两三分钟，游出七八十米远，可惜二十多岁的时候因为一个姑娘上吊自杀。

李凡心想这辈子说啥也得帮帮自己这个憨子兄弟。

把孙宇找出来，就是让他去水里摸鸭子。

孙宇也不负所望，听说凡哥要吃鸭子，在小河湾边上三两下脱掉背心裤衩，一个猛子扎到水里，两个脚丫子在河面一晃就消失无踪。

李凡手搭凉棚，手持一根木棍在河边等待。

一分钟左右，河边不远处正在嬉戏的鸭群“嘎嘎”乱叫，紧跟着两只鸭子开始死命扑腾。

李凡不禁大声叫好：“小宇好样的，往我这边赶！”

孙宇也不答话，小脑袋在河面随意扫视一圈，紧跟着一个猛子扎回来。

河面上一道模糊的人影像鱼一样游动过来。

孙宇一手一个肥硕的大鸭子，满脸傻笑的跟着李凡邀功。

“凡哥，看两只大鸭子。”

话音一落，孙宇用咯吱窝夹住一只鸭子，随后熟练的一扭，一只鸭子已经断气，另一只也如法炮制，双双归西。

“嗯，很好，它们走的很安详。”李凡嘴角一抽说道。

“小宇，把鸭子装袋子李跟我来。”说完递给孙宇一个尿素袋子。

孙宇也不管这袋子是怎么来的，答应声之后把两只鸭子塞进去背上就走。

村里北面不远就是松花江，离岸五六十米远的地方有一个天然的小岛，面积能有方圆百十来米。

小岛上面生长很多低矮的灌木，还有几十颗人腰粗细大桑树，桑葚还没有到成熟季节，等到桑葚成熟之后，这就是孩子们的天堂。

李凡记得小时候，一到桑葚成熟的季节，村子里的小男孩就会成群结队跋山涉水的去吃桑葚，一个个嘴巴、小手都会吃的紫黑色。

为了这事都没少挨打，虽然大人们不怎么管孩子，但是也怕他们涉水吃桑葚会出现意外。

刘波在小岛上焦急的等待，生怕李凡他们不来。

看到李凡和孙宇的身影，这才撅着屁股装着到处捡柴火。

河沿跟小岛的距离有五六十米，水最深的地方才能没腰，渡河基本没有任何危险，河底都是细沙，踩上去松松软软的，非常舒服。

李凡清楚的记得，十几年之后，这地方被外地大老用极低的价格板承包，修建一座度假村，当初好不红火，没少发财。

当时他们村里人已经没有权利和能力在随意踏足这个小岛附近，只能远远的驻足观看。

等以后老子发财以后，一定先一步承包这小岛，也当个大老板。

此时小岛还是一片原始风貌，到处都能听到鸟鸣虫叫，一只只花喜鹊蹲在枝头叫着，还有布谷鸟再“布谷布谷……”的欢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