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第二要务:黑吃黑 (第2/2页)
“你是小时候没吃够奶吗?那么多天真活泼可爱的妹子不去把,非想着俱乐部的老阿姨们?”
“那不是更攒劲吗?”
“攒劲个头,看你一脸青春痘的模样,也是有火没地方泄吧?”
“还是你懂我,要不给哈莉她们姐妹团去个电话,约出来玩玩儿......”
诺曼听着这些远超14岁孩子该谈的话题,望着儿子远去,不放心地跟了一路,看到这群小崽子们没有往卡德希镇上那几个着名的毒窝窜,而是真的去了哈登家的公寓楼,才松了口气。
他挺怕儿子误入歧途的,以前见多了十几岁的小崽子,年纪轻轻地就染上了毒瘾,扔戒毒所都没用,出来了照样复吸,大多数人撑不到二十就选择了自我了断或者成为流浪汉。
某一天就会在某个城市的下水道、隧道、涵洞内发现他们的尸体,家里有好几个的父母也就哭哭算了,若是独子,那可真是家破人亡,分崩离析。
那些为了凑齐毒资而加入帮派的孩子,他们自加入那刻起便没了回头路,年纪轻轻地捏着把膛线磨掉的m1911就敢跟人火并,侥幸不死的就得去监狱那个大染缸镀金,出来时已是三十啷当岁,再也没有爬出社会底层的机会。
看来,继承了我优秀基因的后代并没有走弯路,果然与赌毒不共戴天!
诺曼欣慰地点着头,驱动电驴子朝着街对面的小诊所过去。
小诊所内也在排队,这年头无论在哪个州都几乎没有什么医疗保障,私人寡头对医疗保险的推脱到了颠倒黑白的地步。
许多人在医院看病,却只能出来买药,药店几乎是不敢去的,动辄上百块的药价能让你在慢性病的折磨下半年内破产。
于是这些挂靠了大医院的小诊所便应运而生,他们以医院的名义给你开处方药,却比药店便宜了30%。
不过兔子的尾巴长不了,威斯康星州的议员们已注意到了这些半路劫道的非正规医疗机构,他们之间的博弈,连一项封闭自我的诺曼都觉察到了其中的火药味。
排队的人很多,基本上都是捏着医院的化验单找过来的,诺曼排了约莫一分钟,望着那半天不动弹的队伍就焦躁起来,他翻着白眼看着在和药剂师罗里吧嗦个不停的黑人,举高左手食指示意对方搞快点。
那黑人接过他的白眼球反向翻过来,直接无视了他的手势和后面的长龙,继续赖在那张椅子上和药剂师叽歪个不停。
看着白人药剂师那一脸无奈说也不是,撵也不是的表情,诺曼不耐烦地走出了诊所,跨上电驴往家撵去。
他已感觉到了身体的异样,一股焦躁感正从心底升起,他很熟悉这种感觉,以前受伤之后的恢复期内就有这种情况,是大病前后的征兆。
镇子上的主干道全都堵满了车,谁还管什么红绿灯啊,车头顶着车尾缓慢地流动着,一些人干脆捂着嘴从车上下来,步行前往就近的药店和诊所。
以往这种时候,骑警们会满面春光地行驶过来,高兴地给车窗上贴罚单,可现在,骑警们都在排队买药,谁还顾得上指挥交通。
他驱车离开了拥堵的主干道,绕进巷子里,朝着家的方向撵了起来。
绕过了几条巷子后,周遭的卫生环境变差,楼层也逐渐低矮了起来。
前方昏暗的巷子内,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诺曼驱车过去,发现老人身下蔓延着血泊,手里紧紧地抓着一截子塑料袋,一瓶被踩扁的抗生素散落在手边,他停车,探了探老人的鼻息,死了,摸出手机,拨通了报警电话,占线。
再拨,还是占线。
听着背后好似有人过来的动静,诺曼捏了一把手把,快速地离开了案发现场。
这种事情,太常见了,每每到了什么物资需要疯抢的时候,几乎每个州都会出现这种针对老人、妇女、小孩的恶性暴力事件,留下来保护现场什么的只会成为警方的怀疑对象,说不清的。
他自己就是凶杀组的警察,那些没什么道德水准的同事为了糊弄破案率,栽赃陷害的事情可干了不少,如果你没钱请一个好律师,那恭喜你,密尔沃基北部州立监狱欢迎您。
七拐八绕中,诺曼行驶进了另一条漆黑的巷子。
前方,一个小个子黑人脏辫女正在淡蓝色的垃圾桶处和一个白人妇女撕扯,妇女手中的塑料袋已扯烂,药品洒了一地,两人都在剧烈地咳嗽,争抢着地面上的药品。
诺曼隔得远远地看着,两人各自抓了一把药后,站起来用刀对准对方嘶吼起来:
“詹妮弗,你特么地最好赶紧把药放下,刚才捅老头的时候你可没出多少力,要坐牢也是老娘去坐,跟你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翠西,少特么拿这种话来敷衍我,别以为我不知道,罗伯特私底下一瓶药已经开到了80块的高价,你特么不就像捞一笔,好和你的姘头去明尼苏达吗?”
“看样子你是不见血不罢休了!”
“来啊,老娘当年也是混帮派的,怕了你不成?”
两人互相比划着让对方滚,诺曼条件反射地瞅了瞅前后,发现没有监控和路人后,抓起电驴子旁一个破木箱上的木方扯了下来,呼啸上前,两人的腿各挨了他一击。
木方上的钉子将她们放翻,在两人不断咳嗽着的怒骂声中,诺曼将她们杀害老人后夺走的特效药、处方药都扫进了头盔里,扔掉木方,骑着电驴子绕回了卡德希镇南面的幸福小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