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再摊牌 (第2/2页)
“你们的番号?”
“我想你搞错了,我们并非军方的人,我救了你们的韦尔斯中尉,他们坠机了,只有韦尔斯中尉活了下来,他现在在我们的避难所接受治疗,是让我来找寻你们的,让我把你们带到避难所去。”
“嘿,他们救了韦尔斯中尉。”
“是啊,这可真是幸运啊。”
看得出来,韦尔斯中尉在这群军衔不高的士兵中挺有威望的,诺曼上前递过一个步话机,那名中士接过步话机,一阵和韦尔斯中尉的交谈后,那个看起来可能不超过二十岁的中士就让大家收好武器,开车跟随着两辆摩托朝着西弗吉尼亚监狱而去。
在监狱的病房内,七名士兵都见到了躺平的韦尔斯,韦尔斯与他们一番吩咐后,那名中士带队出来,朝着门外的诺曼敬了个礼,说:
“谢谢您救了他,中尉说了,让我们听从您的指挥,我是中士康纳。”
“先去分配房间吧,吃过晚饭咱们再说接下来的事。”
“是,长官。”
七名士兵的到来让团队中多了一些其他声音。
莫尔神色不善地望着那七个看起来非常稚嫩的国民警卫队菜鸟,拉开监区办公楼的大门,上了楼,走过两道铁门,径直走向了最里面的那扇雕花红木门。
诺曼根本没有在办公区设置任何守卫,这种自信根本就不需要修饰。
莫尔敲了敲门,拉开门走进了典狱长的办公室,诺曼正坐在典狱长那张奢华的真皮椅上闭目养神,西蒙和纳什则在门口的一张桌子上打牌,虽然西蒙总是赢,输家纳什却乐此不疲,一脸假笑地要求再来一把,他一定会赢一把的。
诺曼抬头看到莫尔,示意他坐在了对面,伸手从桌上拧开一瓶红酒,给了他和自己都倒了一杯,然后将典狱长珍藏的古巴雪茄甩了一根过去。
“波士,那帮当兵的可不是那么容易收服的。”
“放心,他们都是新兵,即便那两个年纪大的也应该是刚刚招募没多久的,我看过他们的握枪姿势和警戒姿态,相当业余。七个人就那么傻乎乎地站在我和达利尔的射界中,没有丝毫的防备,若非我们不是坏人,他们一个都活不下来。”
“那好吧,当我多嘴了。”
“嘿,莫尔,帮我盯着点儿,别让这些菜鸟们和队员起冲突,明天就开始操练他们,对了,你可以自称莫尔上尉,一个参加过战争的断臂上尉,绝对能在短时间内驯服他们。”
“欧,好的,波士,不,是,长官!”
莫尔装模作样地敬了个礼,抓起桌上的那半瓶红酒就走了出去。
诺曼的右手五指在桃木的办公桌上敲着,他很讨厌目前的状况,周边的情况未明,他们还得在这里待上几天,至少让那个负伤的中尉能行动了再说。
而燥热的身体却总是再用背脊上的酸痛警告着他,有人在暗中蛰伏,也许一直在观察着他的团队,准备在他们漏出破绽时给他们致命一击。
“咄咄!”
莫尔走后,卡罗尔搓着手走了进来,诺曼冲西蒙努努嘴,两个小子知趣地收拾好散乱的牌局,离开了典狱长办公室。
诺曼伸手请卡罗尔坐下,理了一头利落短发的卡罗尔淑女地坐在了诺曼对面,诺曼又从桌下取出一瓶香槟,摇晃了一下,卡罗尔则举手道:
“现在可不是庆祝的时候,弗雷西迪先生。”
“我知道,原谅我的冒犯,卡罗尔,我知道,索菲亚的事情对你打击很大,但我一向不藏着掖着,是什么事情,或者说什么人,让你这么精明的女士,把仇恨转移到了我的身上?”
卡罗尔的笑脸凝固住,再也无法保持那种职业微笑的状态,她端起诺曼斟满的香槟,抿了一口,然后皱了皱眉头道:
“我觉得应该来点更烈的。”
“伏特加还是威士忌?”
“威士忌就好。”
诺曼拿出两个空杯子,倒上了棕褐色的液体,两人没有干杯,喝了两口后,卡罗尔才平复了一下情绪道:
“自打索菲亚离开了我之后,我整个人就陷入了迷茫的状态,我的人生已经没有了目标,我不知道该为了什么而活下去,你,你有烟吗?”
“渔夫牌,威斯康星的本地烟,能抽的惯吗?”
“我还能奢求什么?”
二人点上烟,诺曼静静地等着卡罗尔开口,他希望团队内的绝大多数人都能敞开心扉,别搞什么勾心斗角了,他真的恨透了那种如芒在背的感觉。
卡罗尔抽完一根烟,才把烟蒂撵灭在了水晶烟灰缸里,她抬头正视着诺曼,突然讪笑起来。
“我对你没有任何恶感,诺曼,真的,不管你信不信,我一直在想,如果我当初选择了和你们一道去梅肯市,发生在索菲亚身上的事情,是不是根本就不会出现,我只是在憎恨自己,憎恨自己当初为什么那么没有主见,憎恨自己害死了索菲亚!憎恨自己的无能为力......我已经找不到活下去的理由了,洛莉说的那些屁话对我毫无意义,我只是在垂死挣扎的边缘,尝试着去相信我还对其他人有用罢了。”
诺曼沉默地注视着卡罗尔的眼睛,双手搭在了下巴上,等到她宣泄完了濒临崩溃的情绪之后,他才缓缓开口道:
“西蒙一直在说,人才是最重要的资源,女性,甚至比男性更加重要,因为你们是母亲,是妻子,是人类延续下去的希望,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卡罗尔,我不是在物化女性,但我们不得不面对如今操蛋的事实,没有了女性,我们这些男人一文不值。”
“所以呢?”
“学会战斗,保护自己和他人,然后找到一个值得你付出感情的男人,相爱,为我们再次带来新的生命,为人类文明的延续做出自己的贡献。”
卡罗尔不知道该如何理解诺曼的脑回路,不过这种新鲜的鼓励人的方式,倒是让她从无尽的求死欲中找回了一点自信。
“我该相信你吗?”
“自你走进这扇门开始,你就选择了相信,我也许不是什么好的领袖,但我保证,除掉我,对你们没有哪怕一丝一毫的好处,而且,没人能够轻易地除掉我。”
“那么,为了狗屁的独裁干杯。”
“为了狗屁的独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