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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九章 苦心设死局,难兄难弟 (第2/2页)

“什么时候下手?”

“现在。”

“我马上去。”大蛮高兴得原地转起圈圈。

姒液看着镜子里憔悴的那张脸,一遍遍的叹气,回想半生,姒雍一直尽着长兄的责任,辅佐自己登基临朝,对外大小战役皆由他出征,若非先皇临终前二选一的逼迫,皇位早就落到他的手中,这样算来原是自己对不住他。

无意瞅见桌上的远山黛,原是要送去花月依那里,却无意让他想起幼年时期两兄弟偷偷把玩母亲梳妆台的记忆,兴致一来,取下一块帕子,用远山黛作笔写下对姒雍的愧疚,悄悄藏在镜匣的夹层,打算送予姒雍带回府中。

他没让高辈侍候穿衣,也想亲自动次手,可惜琢磨了半天也没穿好,正要喊人,大蛮的一根银针直接刺进他的脖子。

“老是围着你这老头子,太没胃口了。”大蛮托着下巴,对着昏迷的姒液一顿嫌弃,郑吉也是折腾人,一会让她下毒,一会让她解毒,一会三分毒性,一会十分至毒,真是烦死了。

郑颖莹说了那么多,也没让皇帝气昏头,要是他中计直接赐死安定王,郑吉也不需要让大蛮再一次施展傀儡术。

姒雍还在偏殿等着皇帝,全然不知道自己参加的是个鸿门宴。

半个时辰过去了,姒液的意识一直在挣扎,给大蛮整出了一身汗,不得不抽出全身的玄力进行镇压,总算让姒液完全听从自己的指挥。

“该死的!”她狠狠踢了姒律几脚,这么难搞,害自己短暂变成个普通人。

在她的控制下,姒液一步步走向偏殿。

“皇上,你的脸色不太好,要注意休息呀。”

“不打紧,倒是皇兄长年在外征战受苦了。”

大蛮不只能见姒液所见,还能让姒液复述自己所说的话,甚至连表情都能令他原封不动的演示出来。

姒雍丝毫没有察觉到不对劲,高辈送来美酒时,更是毫无防备一饮而尽,大蛮使了个心眼,为了万无一失,她让姒液亲自把毒药下在壶中。酒过三巡,两人都出现了反应。

“皇上,酒中有毒,来人护驾!”姒雍以为有人行刺,全然没有怀疑到姒液身上。

高辈慌了手脚,急忙召见御医,太医院忙成一团,各种汤药都给熬上了,给皇帝和姒雍喂了一碗又一碗。

“张贴皇榜,务必求得能人异士进宫解毒。”吴道旭在重要关头挑起大梁。

大蛮易容成宫女,在时辰将至之际偷偷将解药喂进姒液的嘴里,她制作的毒药十分霸道,短时间就能要了性命,太医令束手无策,已经做好陪葬的准备,却听见小宫女来报,皇上的面色恢复红润了。

“不好了,王爷薨逝了。”

一死一活,高辈也不知道如何处理太医了,说他无能他偏救醒了皇上,说他妙手回春可一样的汤药却救不活安定王爷。

宫中有意封锁消息却还是走漏风声,欧阳襄强忍悲伤,决心进宫面圣。

宛归还在城外寻找魔兽的踪迹,并不知晓宫里发生的事情。

姒谨最先赶到圣驾,确定皇帝无恙才步履沉重去察看姒雍的遗体。

“父王,父王!”他重重跪在地上,声嘶力竭,势要将下毒之人千刀万剐。

大蛮的傀儡术只能控制三个时辰,待天大明,姒液便悠然醒来,他对昨夜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叫来高辈问话,“朕怎么睡着了?安定王呢?”

高辈跪倒在地,“王爷殁了!”

“死了?他怎么会死呢?”姒液的胸口一阵疼痛,喷出一口老血。

高辈见状忙扶他坐下,“圣上要保重龙体啊。”

“是何人所为?”

“卫大人已入手调查,相信很快就有结果。”

“都怪寡人,若早点宣他入宫,也不至于有人加害,王府还是疏于戒备。”他拍着胸脯懊恼自责。

高辈听得糊涂,“圣上昨夜饮醉了酒,不记得发生何事了吗?”

“胡言,朕哪有饮酒?”

联想起姒液当着自己的面往酒壶放进不知名的药丸,还将药瓶随手丢出窗外,高辈惊出了一身冷汗,圣上分明得了癔症。

他借口身体不舒服溜出去寻找药瓶,在好友温太医的口中证实里面的剧毒确是皇帝与王爷所中之毒。

“高辈,这瓶药可是催命符,你如何得来的?”

“长翼,此事你还是不知情的好,我恐难逃这一劫。听我的,速速辞官离开皇城。”

高辈回去后向几个徒弟仔细叮嘱了皇宫的生存之道,坦然回到了皇帝的身边。

姒液将自己锁在偏殿,日夜哀痛,竟生出满头白发,欧阳襄跪在殿外却一直不得召见。

身边的人个个悲伤不已,姒娇也不例外,因为姒谨的关系,除了姒宓,各宫公主数她与安定王府最为亲近,但她却不似旁人一样认为这是一起针对皇帝的刺杀,反而怀疑姒液就是真正的凶手。毕竟能生出小魔鬼的自己,他就有可能是大魔鬼。

周思空的死让她断了对父爱的最后一丝幻想,利用皇位让诸多皇兄勾心斗角,他着实算不上什么好人。没事她就蹲守在皇帝的寝殿外,想从中找到确凿的证据。

“为什么瞒着我?”即便高辈有心瞒下这桩丑事,姒液还是从其他人的口中察觉不对劲。

“那天晚上只有你一人侍候着,到底发生了什么?”

“圣上,老奴认罪,理当凌迟处死。”

姒液不是昏君,他坚信高辈不可能对他下毒。

“你在袒护谁?快说!”

高辈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老泪纵横,“老奴没有袒护谁,只求我死后,圣上能保重龙体。”

“高辈,你侍候朕多年,一直忠心不二,朕相信你的清白,不管真相如何,朕都能承受,朕不想做一个浑浑噩噩的君主。”

他的话令高辈破防。

“此事不怪圣上,您只是病了,无意加害王爷。”

“是朕?”

“都怪老奴,圣上往酒壶下药的时候,老奴应该阻止的。”

“你定不知那是毒药。”姒液将皇位看轻后也看明白了身旁的一切。

“朕毒害了自己的王兄,朕杀死了唯一的兄弟啊!”姒液声声泣血,心如死灰。

姒娇怒不可遏,推门闯入,骂道:“昏君,父皇就是个昏君!”

“公主不可无礼。”高辈生怕姒液气坏了身子,劝说姒娇不要火上浇油。

“公公,他杀了王伯就该以死谢罪。”

“小公主,你怎么如此口无遮拦!圣上,公主年幼不懂事,您可不要与她一般见识。”

“若非王伯,父皇如何坐得稳皇位,您就是忘恩负义之辈。”

姒液被姒娇激得呕血不止,高辈便要强拉她出去,但她并不愿意,拔出匕首就往姒液扎去,亏得高辈拦下。

“奴才就是奴才,愚忠之人死了也罢。”姒娇不再顾念高辈多年来对自己的照顾有加,打算连他一并除掉。

姒液也觉自己为人父母为人兄弟皆是失败者,推开了挡在身前的高辈,硬生生受了那一刀。

郑吉嘴角上扬,带领扬兰军冲入殿中护驾,姒娇见寡不敌众,只得逃离。有了高辈充当见证人,轻而易举褫夺了惠妃娘娘的襄妃封号,将其打入冷宫,搭上姒娇这种猪队友,萧山君也永远失去了继承皇位的资格。

听见丧钟响起,欧阳襄满目绝望,宛归解决了几只落单的魔兽,闻见钟声,也是难以置信,意识到出了大事,顾不上除妖,匆忙赶回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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