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敬酒不吃,吃罚酒 (第2/2页)
快,变化得实在太快了。
朱武冷峻的脸庞赫然出现了一丝微笑。
咔!
骨头碎裂的巨响划破寂静的黄昏天空。
朱武脸上的微笑早已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痉挛般痛苦的表情。
他躺在地上,掩住左腿的踝关节,从来自信的脸上露出了一瞥难以置信。
撕心裂肺的疼痛感让他冷汗直冒,他却强忍住没有喊出来,脸色憋得红似关公。
叶云安然无恙地坐在原地,施施然地望着无还手之力的朱武,笑容清净如竹。
马锦绣他们仨人被这风云突变的一瞬间完全吓懵了,脸色全无,惨白如霜。
他们没想到朱武会突然进攻,没想到他会突然变招,更没想到他会突然倒地。
一切如梦如幻,太不真实了。
他们甚至在猜想,是不是从地底下伸出了一只鬼手,将朱武的支撑脚给撕裂。
但他们永远不会发现,叶云的手里少了一样东西,一颗光滑圆润的小石子。
叶云对朱武道:“我原以为你的内家拳法会很劲,没想到你的腿法一样妙。”
他说话的声音很轻,只有他和朱武两人能听到。
已渡过疼痛顶峰的朱武有些讶异,抬起头,咬着牙关:“你知道我懂内家拳?”
叶云微笑道:“我刚才一不小心注意到了你的走路姿势。”
朱武更为讶异,轻声道:“就这么简单?”
叶云笑着道:“不然你以为会有多复杂?”
朱武心情像被巨石击破的湖面,久不能平复,嘀咕道:“哦。”
叶云看到朱武那震惊过后余震不断的神情,笑了笑,修长手指轻轻揉开眉头,轻声道:“内家拳将道教养生之旨融于拳法步法,强调贵柔尚意,注重运行匀缓,莫测端倪,你的步法虚实相间,深谙其道,所以我才能看出的。”
朱武表情全无,呆呆地望着这个不知深浅的年轻人,连骨裂的疼痛也忘却了。
福特车里的墨镜女人早已放下了望远镜,回头赏月般,正静静地斜望过来。
其余三个保镖方才见到自己的领头轰然倒下,早已是怒不可遏,但没有得到墨镜女人的口谕许可,竟未敢挪动分寸,此刻只好虎视眈眈地盯着那个始终带着一抹明媚似春日朝阳般微笑的年轻人。
墨镜女人不知在看着谁,忽然开口道:“为什么要出手?”
马锦绣三人听到女人这句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话,迷糊得像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叶云迎着墨镜女人隐藏起来的目光,轻声道:“因为我看风景的时候,不喜欢别人在旁边打扰。”
墨镜女人的表情虽然瞧不清,但肯定好不到哪去,沉默了些许,恨恨道:“猪头。”
叶云笑笑,轻声道:“我这是跟你学的,如果我是猪头的话,那你……”
他故弄玄虚,没有把话说完,可任谁也猜得到后半句是什么意思了。
马锦绣仨人都强忍住笑意,却反而更加凸显了取笑之意。
墨镜女人咬着惹人犯罪的红唇,冷声道:“我是不会理睬那些蛮不讲理的人的。”
叶云微笑道:“我则恰恰相反,我是最喜欢理睬那些蛮不讲理的人。”
墨镜女人被气得许久说不出话来,娇唇动了动,想说什么,但还是忍住了,不甘心地回过头去,再次举起望远镜看向工地,雪白粉嫩的脸蛋有些嫣红,如果不是那副大得有些骇人的墨镜遮住了她的表情,不知她现在的惨淡脸色会让多少男子心碎。
叶云跟着沉默下来,视线也转向了工地,他一直想弄清楚那女人究竟在看些什么。
他常常提醒自己,绝不要去惹任何一个女人,更不要跟女人争辩。
你甚至可以打她,但绝不要跟她争辩,你有天大理由也没有用。
但很奇怪,他今天就没有怜香惜玉,跟一个素不相识的女人胡乱瞎掰了一通。
马潼关像只迷途羔羊,低声问马锦绣:“绣子,那女人说的出手,是指云子吗?”
马锦绣同样低声道:“废话,没看见他们刚才一直在对话吗?”
马潼关迷茫道:“可我没看见云子出手啊。”
马锦绣回答道:“废话,没看见云子刚才一直坐在那儿一动没动吗?”
马潼关更糊涂了:“那云子怎么出手?”
马锦绣不悦道:“废话,你问我,我问谁去?”
时髦女孩无语地听着两人对话,直想把旁边的大石头扔向他们,如果她能举得起的话。
谁知,这两位恬不知耻的男子还在热烈地讨论着叶云是不是出手了,兴奋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