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9章 江渊要反 (第2/2页)
跟着卢国风的狗头军师在后门处犹豫不决,觉得这么逃走实在丢人,前几日他刚在自己朋友身边喝酒吹过牛皮,说自己以后定然平步青云,官运亨通,这还没两日大话就被戳破,若是日后回来,他还怎么做人。
深知江渊性格的卢国风抬手抽了狗头军师一巴掌,怒冲冲道:“面子比命还重要?!人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你这猪脑子,现在还没看出来我们是被人当枪杆子使了?日月教当初不愿意拿住张家人,就是为了不彻底得罪江渊,谁都不想惹上这么一个疯子,那李玄黄作为天子胞兄都不愿意和江渊作对,你家老爷又凭什么与之作对,是凭借你的猪脑子,还是门口那两个不中用的狗腿子?”
卢国风现在想的是怎么让自己保住性命,走与不走意义并不是很大,他甚至在想若是他现在逃走了江渊捉到他之后会如何处置,若是不走又是什么结果?前者自然是更符合他身边狗头军师的想法,而后者则更倾向于去找江渊卖你对面说明,毕竟坐上现在这个位置并不是他自己祈求的,而是那群头戴浩然巾的人,只给了他两个选择,死了和活着,是个人应该都不会犹豫。
“.........”
李玄黄和头戴浩然的几个男子碰了面,就在距城主府不远的一家客栈之内,两人对坐而饮,一眼看去,竟是有些惬意悠然似乎对于卢国风的死活和江渊下面如何作为并不好奇。
头戴浩然的男子面容刚硬,双手时不时笼袖,若是手上在喝茶,那么他的脚则是一直动着的,反正身上不能有闲着的地方。
两人畅饮茶水约莫有半柱香的功夫,头戴浩然巾的男子喝完杯中茶水开口道:“茶也喝了,李大人,咱们谈谈正事儿?”
黑衣玄冠中年人点头,示意对面请讲。见状,头戴浩然巾的男子手上倒茶的动作没有断的道:“昨日李大人与江渊说了那么多,也不避讳我等,你就不怕那小子从中悟出点什么?在这个情形下如此行事,是不是有些不合适?”
黑衣玄冠中年人接过茶水,轻轻抿了一口道:“悟出悟不出都一样,姬承运的本事你我都清楚,他只要给江渊说了,你我做得再多也是徒劳,至于我为何要去找江渊,不过是为了提前在他的心中种下一颗种子,何时生根发芽,就看他什么时候能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你们日月教的想法与我不谋而合,你们有你们的打算,我也有我的算计,既然要的结果不同,自然谈不上合适不合适。何况就是江渊知道了我等的计划,他又能如何做呢,是能放弃张家人回京城?还是说能一举稳定下清江南,你们日月教太小心了,这样只会让你们更容易失败,更不敢上台面”
李玄黄作为皇亲国戚,天子胞兄,骨子里的骄傲不经意间便流露了出来,头戴浩然巾的男子冷哼一声,然后抬起眉毛道:“照李大人的说法,是一点不担心江渊做出什么意外之事来,万事都有变数,江渊本事不怎么样,但他手里的火雷,技术,随便拉一个出来就不是你我能抗衡的,若是其想跟你我做对,你我的计划都会落得一场空,李大人可以再隐忍十年二十年,反正你那胞弟也不会对你下杀手,但是某不同,某就这一次机会,所以容不得半点马虎,若李大人还想和日月教合作,还请大人拿出该有的态度来”头戴浩然巾的男子冷言冷语,说完便站起身来离开,其身后跟着的几个人也一同离去,盈仄看着对面人甩脸子,当即就不乐意了,背后弓箭一抖换到手上,他就要给几人个教训。
“住手!”
李玄黄出声阻拦,表情有些愠怒,盈仄不甘心喊了一句大人,手上的弓箭也不得已的放了下来。
“由他们去吧,杀了他们反而麻烦,这日月教的人脑子不够聪明,但做人方面不差,他们看不透江渊行事的后果,自然有他们的好果子吃,我们尽量做一个旁观者”
“可是大人,就这么放他们离开,岂不是丢了您的面子?”
盈仄也不明白李玄黄的深意。
“面子能与长生相比吗?江渊若是看不透门道,自然要留在清江南处理麻烦事,看透了,他就会占据清江南与我那胞弟相互猜忌对垒,到时候坐收渔翁之利的还是我们,即使不成,他也应该记恨上日月教,毕竟张家的事儿当初说好的我们不插手,所以无论是哪一种结果,对我们而言都是利大于弊,话又说回来,这线索是我李玄黄告知他的,他江渊再蛮横无理,这一点,他得认。”
“大人,您的意思是咱们就不管江渊了?但日月教说的也并非没有道理,咱们最后一步多半要走到威胁江渊的地步,没有他去西凉山那长生门又该如何打开?咱们现在给他提了醒,后面就要难办了啊”盈仄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说完之后他就皱着眉头等着结果,李玄黄端起杯子来抿了一口茶水道:“你知道江渊为何要在李清平手下带着吗,是他觉得这位天子够格,还是心系民生是个真正的大善人?”
“大人,江渊和天子关系应该不怎么好吧,他对百姓是不错,但也没有好到舍命,亦或者左相得程度,属下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还请大人解惑”
“江澜是个忠臣,不过不够老实,江渊知道天下学子和朝廷百官嘴巴的厉害之处,所以他不相反,也不能反,这是他不选择的,所以想让他心甘情愿地去西凉山,只用两个由头便能成了,拿出证据,再传出消息造谣江渊要在这清江南自立为王,要造反,这就能逼着他与天子站到对立面,他一直在心中藏着为江澜复仇的事儿,所以想让其去西凉山,只用一个莫须有的秘密便够了”
李玄黄说的轻描淡写,盈仄听完之后却震惊的不得了,他一直以为江渊来到清江南就是众人要拖住他,可现在看来,这一桩桩,一件件,江渊每走一步,都是早已布好的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