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有这么玩的吗? (第2/2页)
我一个大活人就值两百斤大米?这就是现在的人价?天啊!我也太贱了吧?
只能说是彼一时,此一时也,希望其他人能出价高一点,好歹我也是曾是硕士出生啊!学历贬值都贬到这里了吗?
“八千钱!”有人叫价了。
古壶一看那人,竟敢往下叫!要不是被捆着,他真想跳过去活撕了那人,他想臭骂那人,可嘴里塞着臭布。
“七千五百钱!”又有人欢笑着叫价。
“六千钱。”——“五千八百钱”——“五千二百钱”
在一片戏谑的笑声中,古壶一家人的身价直线往下落,他再次闭上眼睛,还想捂上耳朵,可手被捆着,没有天理啊!如此下去,很快自己一家人就一文不值了。
……
“二千钱!”
出价者又转回去了,还是刚才那位白衣名士。
这个数字后,没人再往下叫了,可能名士们觉得已经戏耍够了,没意思了,于是最终出价停留在二千钱上,四人平均,正好每人身价五百钱,相当于三十多斤大米。
幸好,还好,我还值三十多斤大米,而不是零或负数,不是送人也没人要。古壶只好如此安慰自己
古壶愤怒地看着王羲之,可恶的书圣,竟然一次价也没有喊,真是辜负我这铁杆粉丝的一片赤诚之心,以后再找你算账!
白衣名士当即命下人取出两千钱交与江老爷,江老爷高兴地收下钱,指着古壶说:“此奴一家归你了,哈哈哈——”
一手交钱,一手交人,古壶感觉此时的自己成了一只刚被卖出的猪或羊,一种前所未有过的耻辱感盈满胸膛。
他在心中暗暗对这帮名士说,你们等着瞧吧,看我这条咸鱼日后如何翻身成龙上云天!
白衣名士走到古壶面前,看着他说:“听好了,今天是我买下了你们一家四口,可是,我不是你们的真正主人。”
古壶不明白是什么意思,愣愣地看着白衣名士。
“你们的真正主人是景王爷,能当王爷家的奴仆,是你们一家的荣幸,谁叫王爷喜欢奇人怪人呢。”
白衣名士拍拍古壶的肩,扯去他嘴里的布团,问:“你想说什么吗?”
古壶无奈而恭敬地回答:“既然身为奴,自然一切听从主人吩咐。”
他好歹还明白识时务者为俊杰这句话,说难听点就是好汉不吃眼前亏,这可是目前的生存法则。
“好!明白自己的身份就好,对于听话遵命的奴,主人自然也不会亏待你。”白衣名士说罢,转身对着王羲之和其他名士说:
“今日在此兰亭,偶得此巧书兰亭集序的怪奴,就借用王将军这亭子的名号,将此奴命名为‘兰亭奴’,不知王将军应否?”
“当然当然,悉听尊便!”王羲之爽朗地大声说,边说边看看古壶。
“哈哈哈——兰亭奴,妙,妙!”名士击掌大笑。
江老爷吩咐之前带古壶来的家丁:“去把他的家人带来,连同身契一并交与这位仁兄。”
不久,母亲和兄妹被那家丁带来了,一同跟来的,还有大个,大个一来就跑到古壶脚边,不停地跳着蹭着他的小腿,舔着他裤腿上的油汁。
兄弟,我的狗兄弟,你差点步见不到你人哥了。古壶用脚蹭着大个,心中热乎乎地,比见到了亲人还亲。
古母一见古壶被绑在树上,大吃一惊,扑过来捧起他的脸,流着泪心疼地说:“儿啊,你怎么又惹主人生气了?他们这是,他们这是要烧死你吗?天啊!”
“老爷,小儿不懂事,求您大人大量,饶了他吧,求你了。”母亲转身求江老爷,不住地磕头。
古壶看着母亲求人的模样,心如刀割,他又想起另一个世界里的另一位当护工的母亲,那位母亲佝背弯腰伺候病人的模样,也曾让他心碎一地。
江老爷指着白衣名士说:“你这儿子是个怪物,我怕给我招来灾祸。现在他才是你们的老爷,我把你们一家人转卖给他了,你要求就求他吧。”
古母正要央求白衣名士,江老爷的那个家丁突然把江老爷和白衣名士叫到几丈开外的一旁,小声地嘀咕着,边嘀咕边指点古壶,还不停地比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