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5章 以身试药 (第2/2页)
古壶点头:“是的!”
杨大夫指着刚才古壶写过的纸:“冒昧地问一句,请问古大人你写的都是些什么呀,我也是读书人,怎么你写的这么多我都不认识呢。”
古壶轻轻摇着头,微微一笑,他刚才写的,是那些药的主要成分的化学式,以及配制解药时可能发生的化学反应式,这怎么能跟眼前这位杨大夫说得清楚?
他只好说:“你不认识是正常的,这些都是道家的一些特殊符号,道医一家嘛,我这是用道家符号推演解药的配方。”
“哦——原来如此。”杨大夫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古壶没心情再跟杨大夫多说,他转过身默默地看着侯戈,杨大夫也知趣地坐在一旁陪着。
没过多久,秦华带着几包花回来了,古壶立即托杨大夫照看着侯戈,他立即到厨房煎药。
又过去了半个多时辰,药才煎好。
当古壶把一碗浓浓的药汤端到侯戈床面前时,他的心怦怦直跳,原来在自己的药苑里配制毒药和解药时,他都用专门养着的老鼠做试验。
可这一次,没有老鼠做试验,时间也不允许你做试验,如果这配方正确了,这种解药服下去会救侯戈的命,但他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副作用。
如果这配方不正确,反而会让几个时辰后才发作的毒性立即加重发作,立即就会要了人命。
这种解药如果配方正确,让没中毒的正常人喝下去,则会伤害刺激神经系统,让人浑身像有无数的蚂蚁在咬,无比难受,可能会有自残的举动。
这种解药如果配方不正确,让没中毒的正常人喝下去,先没有特别的身体反应,但可能轻则伤害男人的性功能,重则三天之后让人下半身瘫痪。
无论如何,这都是一场巨大的冒险。
可是,古壶还是决定必须冒这个险,否则,就只有眼睁睁看着侯戈在四个时辰后死去。
“兄弟,咱就赌一把吧。”古壶轻轻拍拍侯戈的脸庞说。
他身对杨大夫和秦华说:“侯戈中的这种毒,我估计制药之人都没有解药,这很可能是一种无解之毒。”
“我虽然赶着配制了这碗解药,可我也不知道它究竟行还是不行,我要先喝一些这解药,如果我没有异常,你们就不要给侯戈喝这药,如果我有浑身奇痒并且试图自残的举动,你们把我绑起来,然后给他服下这碗药。”
杨大夫不解地问:“我没听错吧?你没异常就不给他喝药,你有奇痒和自残的举动,才给他喝这药?是这样吗?”
“没错,就是这样,我没有说错,你们也没有听错,记好了,照我说的做”古壶郑重地说。
杨古大夫和秦华看着他,郑重地点头。
古壶不再说什么,他捧着药碗,默默地看了一眼碗里浓如墨汁的棕黑色液体,闻着碗里冒出的浓烈而奇怪的气味,鼓起勇气,喝了两口。
药水沿喉咙一下到了肚子里,先只是感觉喉咙有些凉,等了一会儿,肚子里并无特殊反应,难道这配方错了?要让我丧失男人功能或下半身瘫痪?
古壶失望地看着杨大夫和秦华,两人也愣愣地看着他。
“古大人,你这是——有异常还是没异常?”杨大夫犹豫地问。
“没——”古壶刚说了一个字,突然又说:“不,有——”
他突然感觉肚子里开始燥热起来,紧接着,像有无数的蚂蚁从五脏六腑沿着血管往外爬,直到爬满全身的皮肤。
奇痒难受的他开始双手在浑身上下不停的搔,越搔越痒,越痒越搔,终于他实在忍不住,倒在地上,像驴一样打起滚来,痛苦地呻吟着用头去撞墙。
杨大夫和秦华被他的举动吓呆了,不停地叫着“古大人,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了?”
古壶嘴唇颤抖着,痛苦地看着他们,想说话,却感觉舌头上被无数条细细的绳子绑住了,说不出话,他只能“哦——哦——”地叫了几下,在地上墙角里用头撞着墙。
杨大夫这才反应过来,忙对秦华说:“照古大人刚才说的,你把他绑起来,不要让他撞伤了自己,我把这药喂给侯戈。”
秦华也反应过来,忙拿来绳子,把古壶绑坐在椅子上。
“古大人,照人之前所说,这药可以喂给侯戈了?可以喂他了,是吗?”杨大夫把碗端到古壶面前,一手指着侯戈,死死地盯着古壶的眼睛,他知道事关重大,人命关天,必须要确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