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桥边的姑娘 (第2/2页)
“是吗?可我怎么感觉风不大啊!”她眼含揶揄。
东海的夏季总有7、8场台风,但冬天风小。
“你敢笑话我!”扳过她的脸,突然爆发了,我的唇粗鲁地碰到她的红唇。
三国魏曹植《洛神赋》:“丹唇外朗,皓齿内鲜。”
随着她呼吸加重,我的血液温度猛增。一边亲吻,一边更紧抱着,双手交替抚摸……
长久,她推了一下我。
“哦,喘不上气了啦。”她含情脉脉地呢喃低语:“今晚你怎么这么大胆呀?”
“不知道,可能忍得太久了吧?”怕她误会,补了句:“我是说感情。”
“我也是!”她亲昵地责备:“这几个月你都不理我,你知道我难受吗?”
“知道,可我有太多的顾忌。”我抚摸着她的秀发,“开始是原来的女朋友,后来是儿子来了。我不知道是否应该占你便宜?毕竟我离过婚。”
捧着她精致的脸,看着她秋波流动的眼,诚恳地说:“还有,我们是一个单位的,别人会不会嘲笑我是兔子啊?”
“你才是窝边草呢!”她突然用高跟鞋踩了我的右脚。
猝不及防,真的很疼,钻心的。
“你还不叫!”她咬着唇(咬牙切齿,根据我多年的实证研究:古人错了,咬舌切唇才更狠),又踩了我左脚一下。
“哼,我就是不叫。”心想。
“疼吗?”看我一声不吭,她有些心疼。
“你说呢?”我故意扭过头去,眼角余光还瞥着。
“啊,对不起!”她竟然弯下腰来,用手揉搓我的脚背。
心一热,赶紧抱起她来,“好了,没事了,我们去唱歌吧?如果运气好,还能买个蛋糕。”想起她的生日,我连忙催促:“太晚了可就没有奶油和蜡烛了。”
“好的呀,你对我真好!”她喜不自胜。
谁说女子难养?
我们爬上4楼,我让她在我家外面等一会儿。因为儿子还小,我怕他不能接受,以为不要他了。
开门进去,我撒个谎说晚上要开会,让儿子早点睡。他正在看发哥主演的《英雄本色》,买了dVd,儿子的休息时间丰富了不少。
去东海歌城的出租车上,张姗才告诉我:“差不多每个月我都会悄悄来你住的楼下,待上一会儿就走。有几次甚至到了4楼,看着房间里的灯光发呆。”
“是吗?这让我想起了自己初恋时,那些傻傻的可爱。”我爱怜地搂住她。
“还有一次,看见门开了,你儿子下楼倒垃圾。我怕碰见你女朋友,就像做贼一样,心砰砰跳地跑了,下楼还崴了脚,一瘸一拐的好几天。我可笑吧?”她闭上眼睛,羞红了脸。
让她躺在我腿上,穿过她的黑发的我的手,又感动,又心疼,“为什么不告诉我啊?”
“怕你烦。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她柔情似水。
多好的女孩啊!
“你就是我最想要的女人!我是九你是三,除了你还是你。你那么温柔,走两步,风都是甜的。”我肉麻地说。
“呵呵呵。爱听。一个人生活久了,遇到一点温暖,那颗假装孤傲的心便会溃不成军。”她摸摸我的脸。
兰溪路的“东海歌城”让我们的感情迅速升温。
张姗嗓子不错,用后来的话说就是,无污染的原生态。清澈,光滑,空灵。《女儿情》《又见炊烟》《追梦人》是我现在还记得的她的代表作。
让青春吹动了你的长发
让它牵引你的梦
不知不觉这城市的历史
已记取了你的笑容
红红心中蓝蓝的天
是个生命的开始
春雨不眠隔夜的你
曾空独眠的日子
看我看一眼吧莫让红颜守空枕
青春无悔不死永远的爱人
我就不同了,由于大学时喜欢崔健的摇滚,加上天天制造烟圈,嗓子已经不再青涩。我唱了“鹿港小镇”,“一无所有”,最后我唱的是那首腾GR的“天堂”。
我爱你,我的家;我的家,我的厅堂。
当我用颤音,歇斯底里吼出这几句高音后,眼泪突然涌出。真的,没有任何先兆。不知道当时想起了什么?也许想的太多,也许什么都没想。
我哽咽着。还没唱完,张姗也已经流着泪,拉着我躺在沙发上。头枕着她的大腿,低下头,亲我的脸,亲我流满泪水的脸。
她的泪水也如九天之水,流在我的脸上。我们的泪水,就这么无声地交汇,流走。
“好了,我们都别哭了,东海不相信眼泪。”我有些不好意思,感觉自己不够坚强。
她擦了擦眼泪,深情地回应:“但是东海相信爱!”
一个长长的甜吻代替了蜜语千言……
许久,“走吧,快走。”我脸颊发烫,拉着她就往外跑,“哎,我扣子还没扣好呀!”她一边和我跑,一边埋怨。
“顾不上了。”我到吧台结了帐,就拽着她冲向出租车……
水岸时光,灯开了,门关了,灯灭了,卧室的台灯橘黄地亮了。我们的衣服扔了一地。
好久。霞飞双颊,蓓蕾初绽,娇艳欲滴。
当我狂野地俯身时,听到燕语莺声……
一池柔情,一抹芳菲,桥边的姑娘,你抚琴奏忧伤。我把你放心房,风华模样,嫣红脸颊,寂寞绯红于三月花雨的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