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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验尸,从不是鬼画符。”张小帅抽出袖中银针对准死者牙关,针尖在阳光下泛着冷光,“曹公子可知,这银针若变黑,说明中了何毒?”
曹锐的玉扳指敲桌声顿了顿,眼尾扫过尸体嘴角的淡红粉末——和他今早藏在鼻烟壶里的“提神散”颜色相近:“不过是寻常急症暴毙,张大人莫要小题大做……”话未说完,就见银针插入死者咽喉的瞬间,针尖从银白转为青黑,像被墨汁浸染的笔尖。
“是松烟墨毒。”老王举着《毒经》凑过来,烟袋锅指着银针上的黑斑,“硫化汞混着鹤顶红晶,经松烟调和后,入体即锁喉——和太子妃案的毒理一模一样。”他忽然盯着死者儿媳的银镯子,“这镯子内侧的刻字,怕是制墨坊的‘毒墨’标记吧?”
儿媳的帕子猛地掉在地上,露出腕间的红痕——那是被镯子边缘的飞鱼纹倒钩划伤的,此刻在日头下泛着异样的紫:“大、大人明鉴!这镯子是当家的从城西收的死当,说是‘松烟斋’掌柜的传家之物……”
“死当?怕是‘死人当’吧。”张小帅捡起帕子,指尖蹭到内侧的蜡渍——和昨夜在制墨坊废墟里发现的、用来封存毒墨的蜡一模一样,“当铺掌柜收了这镯子,怕是发现了内侧刻着的毒方,才被人灭口。”他忽然扯开死者衣领,锁骨下隐约有个针孔,周边皮肤呈青紫色,正是毒粉入体的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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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锐的玉扳指“啪嗒”掉在地上,滚到尸体脚边:“胡说!不过是个小当铺,怎会牵扯到……”话没说完,就见大牛举着锅盖盾冲进来,盾面铜铃响得震天响,震得房梁上的灰尘簌簌掉落:“大人!城东破庙搜出了制墨坊的账本,还有……”他从盾牌夹层里掏出半卷布,上头用松烟墨画着飞鱼纹,尾端三道倒钩旁写着“毒墨成雾,七日取命”。
百姓们发出惊呼,栅栏外的骚动惊得堂前的鸣冤鼓“咚咚”响了两声。张小帅展开布卷,发现背面用显迹水写着密密麻麻的人名——正是近半年来暴毙的达官贵人,其中赫然列着太子妃的名字。他忽然盯着曹锐颤抖的手:“曹公子袖口的朱砂粉,怕是和这毒墨里的朱砂成分一样吧?”
曹锐猛地往后退,太师椅“吱呀”响了声:“你、你血口喷人!这朱砂是……是俺爹赏的安神粉!”话虽这么说,却不小心碰倒了桌上的茶盏,茶水泼在他裤脚,竟腾起细微的青烟——那是硫化汞遇水释放的硫化氢,混着松烟墨的焦味,正是毒墨发作的征兆。
“还想抵赖?”老王的旱烟杆敲在曹锐肩上,“你义父曹公公,可是当年西苑丹炉案的漏网之鱼——这毒墨的配方,怕是从他密室里偷的吧?”他忽然掀开死者的白布,露出右手紧攥的纸团——展开后,竟是曹锐昨夜写给制墨坊掌柜的密信,火漆印上的飞鱼纹,尾端三道倒钩缺了最下面一笔。
堂外的百姓瞬间炸开了锅,有人认出曹锐就是常去“松烟斋”的贵公子,有人指着他袖口的朱砂粉窃窃私语。曹锐的脸色从青白转为铁青,忽然指着张小帅手中的银针尖叫:“这银针是你做了手脚!分明是……”
“银针是否做手脚,验验便知。”张小帅将银针插入曹锐方才碰过的茶盏,针尖瞬间变黑,“硫化氢遇银即化,这是千古不变的道理——就像你义父藏在东厂密室的毒墨,终究会被真相晒透。”
死者儿媳忽然跪在地上,银镯子磕在青石板上发出清响:“大人!当家的临终前说,这镯子内侧刻着‘飞鱼倒钩,钩住人心’——他说若他暴毙,就让俺带着镯子来找刑部……”她忽然扯开镯子内侧的暗扣,掉出半片墨锭——正是大牛昨夜啃过的、藏有毒方的证物。
午末的日头照在公堂匾额上,“明镜高悬”四个大字映着银针的光。曹锐瘫坐在地上,玉扳指滚到死者脚边,正好撞上对方紧攥的墨锭残片——飞鱼纹的倒钩缺口,此刻竟和他袖口露出的胎记严丝合缝——右腕内侧,一枚飞鱼形胎记,尾端三道倒钩缺了最下面一笔,正是陈二当年刻在毒墨上的标记。
“原来你就是陈二的义子。”张小帅盯着那胎记,忽然想起乱葬岗新坟里的死者——耳后的飞鱼胎记,竟和曹锐的一模一样,“当年陈二为替兄报仇,把你过继给曹公公,借东厂势力制售毒墨,害了多少无辜性命……”
话未说完,堂外忽然传来马蹄声——是东厂缇骑奉曹公公之命来“拿人”。大牛的锅盖盾往堂口一立,盾面铜铃响成急雨,震得缇骑的绣春刀鞘直晃:“想劫法场?先问俺的盾牌答不答应!”他忽然举起盾牌,盾面“专治百毒”四个字在日头下闪着光,竟把缇骑的灯笼光都压了下去。
曹锐忽然发出惨笑,指尖抠进掌心:“没错!我就是陈二的儿子,当年西苑的人害我爹,我就要让他们的子孙后代都尝尝毒墨的滋味……可我没想到,一块被啃缺的墨锭,竟坏了我的局!”他盯着大牛盾牌上的牙印,眼神里满是不甘——那半块被啃缺的墨锭,此刻正躺在张小帅手中,缺角处的窝头渣子,像极了扎进他阴谋里的一根刺。
申时的梆子声响起时,曹锐被缇骑押出公堂,路过死者家属时,儿媳忽然把银镯子塞给他:“这镯子,还是留给你爹吧——他当年刻下的飞鱼纹,不该用来钩人命,该用来钩良心。”银镯子在日头下闪着光,内侧的“松烟斋”三字,此刻竟像极了刻在人心上的,永不磨灭的警示。
刑部公堂的青石板上,银针还插在茶盏里,针尖的青黑色渐渐褪去,露出底下的银白——就像这场被毒墨笼罩的迷局,终究在验尸针的寒光里,显出了真相的底色。张小帅摸着死者手中的密信,忽然想起老王说过的话:“银针之下无冤魂,就像人心之下,永远藏着比阴谋更亮的光。”
堂外的百姓渐渐散去,有人路过时往公堂里丢了把蒜苗——说是能解硫黄毒。大牛捡起蒜苗塞进盾牌夹层,盾面铜铃“叮铃哐啷”响,惊得梁上的燕子扑棱着翅膀飞走,却把午后的风,吹成了带着蒜香的、温暖的气息。
晋20221214完结总书评数:1682当前被收藏数:11132营养液数:1303文章积分:109,128,544本文文案:【追妻火葬场+强取豪夺】先皇后沈如霜本是庶出,陪着萧凌安历尽艰苦登上储君之位,终于当上了皇后。可是,萧凌安生性淡漠,忙于朝政,未曾给予她片刻温柔,就连家人将嫡女妹妹送进宫都视若无睹。她一直告诫自己要母仪天下,要温柔贤惠。直到孩子被害,容颜被毁,几欲自尽,萧凌安也只是冷着脸丢下一句话:“自戕是大罪,皇后可要想好了。”从那一刻起,沈如霜才如梦初醒,她这二十年,算是白活了。于是,凤仪宫突发一场大火,世间再无沈皇后。听闻此后萧凌安伤心欲绝,整日将自己关在养心殿内,更是不肯相信先皇后已然离去。沈如霜听了,只是往身边精致少年的怀中靠了靠,淡定地吐出四个字:“与我何干?”萧凌安的生母身份低微,他经历了腥风血雨终于登上了皇位,却成了心如寒冰、狠厉果决之人。直到那日眼睁睁看着烈火将佳人吞噬,他才感受到揪心般的疼痛。他疯了一样全天下找沈如霜,试图赎清一点点罪孽。可再见之时,她却与他人拜堂成亲,姿容娇俏、媚色无双地依偎在别的男人怀里,轻笑道:“小女从未见过皇上您呢。”一旁与他眉眼有几分相似的奶娃娃,抓着别的男人的衣襟,怯生生道:“爹爹,他是谁?”萧凌安的心仿佛被人狠狠剜去一块,痛得喘不上气。——不久后,沈如霜被锁在幽深宫殿内,昔日夫婿在地牢中浑身血迹、奄奄一息。她红着眼,死死咬着下唇,却见萧凌安狠狠碾过她夫婿的断臂,冰冷的指尖挑起她的下巴,双眸满是阴鸷。“你永远是朕的皇后,跑不了,逃不掉。”1双c,无后宫,12章决裂,24章火葬场序幕,25章火葬场开始。2女主是假死带球跑,没失忆,毁容后会恢复,曾经的夫婿非好人。3强取豪夺+火葬场,不会轻易放过男主。内容标签:情有独钟破镜重圆天作之合爽文主角:沈如霜,萧凌安┃配角:预收《金殿藏娇》求收藏┃其它:预收《娇雀》求收藏一句话简介:追妻火葬场+强取豪夺立意:好好活着,好好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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