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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兴建大都与八斯巴文字的诞生 (第2/2页)

此话隐隐有着威胁的意味在里面,因为藏地大部分都信奉佛教,而且萨迦派是藏地之中信徒最多、影响力最大的教派之一,他们如果离开凉州,回去组织僧侣与牧民们坚决抵抗蒙古人的话,那么藏地将成为蒙古帝国背后的定时炸弹,时刻威胁他们的后方。

可忽必烈话已经放出去了,此时收回岂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于是二人便僵持在这里。

眼看着场面陷入了僵局,随军出征的忽必烈之妻——察必出来打了圆场,对忽必烈说道:“八思巴的功德与学识远胜许多老僧,咱们应该将他留下。”

见察必如此说,忽必烈也就坡下驴,朝着八思巴问道:“你的祖先有何功业?”

八思巴便将唐朝时松赞干布迎娶文成公主的故事讲给他听,为了验证他的话,忽必烈亲自翻阅典籍,确认他说的是真的,于是又与他交谈了一番,仔细了解了吐蕃的历史与藏传佛教的教义,不由得大为震撼,对八思巴钦佩有佳,并请求他为自己灌顶(佛教的一种仪式),但八思巴却说道:“受灌顶之后,上师当坐上座,要以身体礼拜,听从上师之言语,不违上师之心愿。”

忽必烈一听,我只不过是想灌个顶,你却拿我当鸡蛋灌饼,想随意摆布我,那可不行!于是便表示难以接受。

但察必深知,忽必烈其实内心非常想得到吐蕃一系的支持,于是便再次出来当和事佬,劝解道:“我看不如这样,没有外人的时候,上师坐上座。但若有朝中勋贵、官员等外人在时,王爷坐上座。”

这个提议得到了忽必烈的同意,八思巴也不好过于蹬鼻子上脸,于是也点头答应,忽必烈遂拜八思巴为上师,八思巴为忽必烈一家二十五人传授密宗灌顶。

自此之后,八思巴便一直以上师的身份追随忽必烈,为其提供了不少的帮助,忽必烈也投桃报李,在开平即位之后,封年仅22岁的八思巴为国师,并授予玉印,让他统领天下释教,成为全国佛教的领袖。

除此之外,因为考虑到藏地与内地交通不便,道路不畅,对于中央的管理和商旅的往来通行都造成了很大的不便,再加上如果忽必烈继续南征的话,从藏地绕攻四川是一个很好的路线,但后勤补给却因为道路的问题难以供应得上,所以忽必烈下令建设通往藏地的驿站。

这种能够造福藏地的举措,八思巴自然没有意见,而且非常支持,甚至在吐蕃佛教界特意颁布了一道法旨,传令整个藏地都要全力配合建设。

于是,一条从青海到萨迦,由27个大型驿站组成的青藏连接路就此建成,极大地加强了藏地与内地之间的交流与畅通。

公元1264年,忽必烈又设置了总管天下佛教兼治吐蕃之事的专门机构——总制院,命八思巴以国师之位兼管总制院事,同时下令封其弟恰那多吉为白兰王,命其为藏地三区总法官,赐金印及同知左右两部衙署,并将公主莫麦卡顿赐婚给他。

在大肆封赏二人的背后,忽必烈也有着更深层次的含义,因为藏地虽然名义上归附了大元朝廷,但实际上很多地方还在中央的控制之外,甚至在后藏地区还有很多藏民视蒙古人为敌,更有甚者还出兵打劫来往的大元商队和使者,为了加强对于藏地的统治,忽必烈在封赏二人之后即命令他们返回藏地,完成建立吐蕃行政体制的任务。

他们二人的分工也很明确,八思巴作为萨迦派领袖,更多起到的是精神上的带头作用,而拥有白兰王职位在身的恰那多吉则是大元朝廷在藏地的代言人,负责治理百姓。

在临走之前,忽必烈再一次召见了八思巴,交给了他一个任务。

这个任务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因为这个任务是造字。

此时的大元内部通行的是成吉思汗时期,由畏吾儿人塔塔统阿创行的畏吾儿蒙古文,虽然经过了不断的修改和添加,此时已经能拼写出大部分的文字,但依然有些文字无法用蒙古文拼写,所以在发行各类旨意和法规之时,在除蒙古草原外的各统治区内,不得不选用各地区的独有文字,比如汉字、契丹文、畏吾儿文以及波斯文等。

不过蒙古人作为统治者,却用其他民族的文字来颁布法令,这件事在忽必烈的心中一直是一根刺,于是忽必烈便想让八思巴替他创行出一种全新的蒙古文字,作为大元帝国的官方文字来使用。

说造字简单,是因为此时的蒙古文字已经有了雏形,只不过是有一些音无法通过其余的文字书写出来,就像q音,就无法用汉字来书写,因为汉字属于象形文字,q这个音节所代表的意思是无法用形状来表现的,正所谓“字以万计,而不足以括天下之声,有声而无字者甚多。”

说造字难,则是因为忽必烈的要求,他要求新的蒙古文能够“译写一切文字,期于顺言达事”,但世界上的语言何止万千?

再加上大元帝国的疆土横跨亚欧大陆,甚至连远在非洲的埃及也跟他们接壤,不可能有任何一种文字能够翻译所有的语言,即便是直到21世纪的今天,也不断有新诞生的字加入到汉字群体之中。

但就是在这种情况之下,八思巴还真的创造出了一种全新的蒙文——八思巴蒙文。

他以藏文字母衍化出最早的拼音字,自上而下直写,自右向左而行,一共有四十多个通用字母,既能用来拼写蒙语,也能用来拼写汉字,只不过在拼写这两种文字的时候,有些发音会变得不太一样。

公元1269年,八思巴回到大都,向忽必烈献上了这种新文字,在经过详细讲解之后,忽必烈十分满意,下令在诸路设立蒙古字学,第二年又在各学之中设立了蒙古字学教授,在全国范围内进行推广。

至元八年正月(1271年),忽必烈又下诏成立京师蒙古国子学,命令朝中的蒙古权贵、汉人百官及各怯薛歹官员选派子弟入学,将《通鉴节要》(即《资治通鉴》要点节选)用新蒙文译写之后作为教材,教习众人。并传旨各地,以后各省、部、台所用印信及颁发的铺马札子(在驿站换乘驿马所用的凭证)并用蒙古字,各地官府所上奏折皆用新蒙文书写。

但即便如此,民间却依然难以推行新蒙文,整个元朝一代,八思巴蒙文始终被定为官方文字,但实际所用者却极为稀少,有史记载,最后一次可考的该文字书写年份为1352年。

从那之后,八思巴文彻底退出了历史的舞台,逐渐沦为了一种“死文字”,不过所幸的是,我们今天仍然可以在一部分元代文物和八思巴文钱币上看到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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