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得道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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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郝仁起床后吃饭时见慧光躲着他,郝仁不知为何,也没在意。
吃过饭后他又去挑水,到伙房时却见一天道人站在桶前问道:
“一凡师弟你挑水有多少日了?”
郝仁:“回师兄,己挑有二十日,离罚满还差十日,”
一天道“从今天起你别再挑水啦!就在观里那也不准去,”
郝仁道:“我还没挑够三十日,怎么可以不挑,谢谢师兄心疼我,我能挑,还是让我去挑水吧!”
一天道:“你不必去了,慧光自会去挑,你就在观里待着,要不就及早回家去吧!”
这时慧光挑着水桶下山了。
郝仁无奈,只得回到屋里。
一天也不同他再说啥,只是让一个小道士送了点心给郝仁,不再理他。
郝仁想:定是慧光多嘴把自己问一尘的事说给了一天道人听,一天道人知道我对一尘有意所以想隔绝我们,想到这里心里发了急,他怕一尘去挑水时不见自己多想。
郝仁偷偷的想溜出去,刚走到门口一个小道士拦住说道:
“师叔,师父交待过,你还在罚期之内,不可以出观,请师叔回房间。”
郝仁无奈只得又回,就这样郝仁心急火燎的在屋里来回走了一天。
到晚上吃饭时慧光又送来了饭,郝仁忙问道:
“慧光师侄,师叔可没得罪你,你都同师兄说了些啥,师兄不让我桃水了!”
慧光低着头没回答郝仁的问题,临走时低声说了一句:
“师叔莫要急,今天一尘师叔也没去挑水”说过后出了门。
郝仁心里稍平静了一点,又想这慧光看着老实其实啥也知道啊!今天一尘没下山大概是云静师太回观后也发现了我和一尘的秘密,或是一天师兄去说了啥。
郝仁现在把一天道人和云静师太想成了崔夫人,自己这个张生现在不能行走,那一尘身边也没有梅香这个小诸葛一样的红娘,自己该怎么再让一尘知道自己的心哪:
郝仁急也没用,就这样一连过了五日。
这天夜里云雾山上忽然变的凉风刺骨,风刮了一夜第二天天气更凉,到夜晚下起了雪,雪下的飞飞扬扬,浩浩然然的,
第二天早上雪停,地上已是有半尺厚的白雪,早上吃过饭后一天到郝仁屋里问郝仁可冷、需不需再加床被子,郝仁说不用,只是心里孤闷、一天道人让慧光送来一盆碳火让他取暖。
郝仁问一天道人可不可以陪他说会话,一天留下同郝仁说话、
郝仁道:“师兄今年的雪来的可真早,往年都到十一月底才下雪、”
一天道:“此为祥雪、与刚出土的小麦有益,冬天麦盖三层被、来年枕着馒头睡吗?”
郝仁道:“下雪终归是冷,为什么不能一年都四季如春呢!”
一天道:“北方有四季,南方多春色,你不闻张九龄的江南有丹橘,经冬犹绿林吗!咱们北方四季有:春花、夏绿、秋果、冬雪、变化有循,这是人间的乐事,那南方多绿但气候阴沉,使人多病,所以宋朝被贬官员多被贬去千里之外的南方、苏东城就曾被贬崖南、随去的下人多被病死,所以多春未必是好事,还是有四季转换与民有利。”
郝仁又问:那就是说北方要比南方好吗?”
一天道:“也不能这样说,咱们大明朝二百多年来南方就多才子,那水米之乡的景也是很迷人的。”
郝仁道“我也听闻岭南的南岭山脉逶迤连绵,同中原正好分割、山道漫长瘴雨蛮烟,崎岖难行,有民谣曰:船到郴州止,马到郴州死,人到郴州打摆子,说翻越南岭的清远通道被视为畏途。”
这些是郝仁听评书李讲评书时所说,郝仁忽然想了起来便这样说,
一天道:“事实上也确实如此,但过了岭南到了桂林可就是天外天了、桂林有:桂林山水甲天下之说。韩愈曾作诗:江作青罗带、山如碧玉簪。袁枚有:江到兴安水最清,青山簇簇水中生,分明看见青山顶,船在青山顶上行?的诗赞养柱林。
又有人说:五岭皆炎热,宜人独桂林;桂林无瘴气,柏署有清风,桂林山水甲天下当之无愧。”
郝仁道:“师兄想必到过桂林吧!”
一天笑道:“我二十多岁时刚入道。为了传道去过很多地方,桂林是我去过最美丽的地方。”
郝仁道:“师兄说的这么美一凡也想去桂林游历一番,”
一天道人说的兴起又道:“桂林的灵渠也天下闻名,秦时有北有长城,南有灵渠之说;现在的桂林还是咱大明朝的钱柜子,设有十五座铸币炉、桂林也是富甲一方的地方,”
郝仁听后突然叹了声气“唉,一凡这一生不知能到桂林一游不能。”
一天道“天下好的地方还有很多、师弟还小,也有任途可循、大丈夫志在四方、你或许要行遍天下也不一定。”
郝仁道:“我志在四方,也志在修炼,我志在仕途,也志在娇喜美妾,只是志多了就不知该怎么做了,”
一天谈的正浓见郝仁突然变了话题,心里有点不舒服,他接道:
“师弟志在何处,当是循道随缘,就看师弟怎么去悟了,”
郝仁问:“那修炼的人终究能活多少岁,若修炼不能成仙也想增寿,我们的师父活了上百岁,我们可活多少岁,师兄你能为师弟释迷吗!”
一天道:“修行之人,可谓天道昭然,唐时有隐士活得二百多岁,究竟能活多少年,谁也不知,这就看道缘了。”
郝仁又道“那既不知能活多少年还修这道做什么、这样该毁了青春美景断送了多少好姻缘,”
一天越听越不照路便道:“道也道,非常道,师弟慢慢的悟吧!”
郝仁跟着道:“那道究竟是什么、师兄可明示”
一天越法心烦,站起身不在和他一起烤火,而是指向雪地上慧光刚才出去时踏的脚印道:
“师弟看到没有,那便是道”
郝仁随一天所指、只看到两行脚印交错而行从雪地上而过,不明白什么意思,又问道:
“那是慧光的脚印而以,怎能是道!”
一天把拂尘一摆道:“此为非常道、师弟只管去悟,师兄先走了,”
说完愤愤然的离去。
郝仁被一天弄的一头雾水,不知怎么是好,只是盯着那两行脚印发呆,
整整一上午他都没从那脚印中悟出什么道,他本意是想向一天说出对一尘的心事,却不想被一天这随手一指着了一天的道,迷在这雪地的脚印上。
现在郝仁顾不得想一尘、只专心悟道。可这脚印总归是脚印、没写什么是道,也不会说话。
中午慧光又送饭来,郝仁叫住慧光问道:“师侄,你刚踩雪而过有什么感觉吗!”
慧光道:“只是平常走路没什么感觉,”
郝仁道:“你再从雪地走过我看看,”
慧光想这郝仁定是傻了,只得又走一遍,郝仁看不出什么只得让慧光回去,
慧光去见了一天师父:“那一凡师叔像是入魔了、一直瞪着雪地上的脚印看,”
一天道:“这一凡做了俗家弟子还不够,又想些营营苟苟之事,别去理他、让他发呆就是了。”
中午吃过饭后一天的弟子们都拿着铁锹下山铲台阶上的雪去了,观中只有一天和慧光在、慧光打扫院中的雪,一天在屋看书,
郝仁吃过饭后就在雪地里折腾,他向前走几步,然后返回、再走几步,再返回,后来又双脚并行的向前跳几步,然后再返回、一天隔着窗看到郝仁像僵尸一样的蹦跳也不过问,由他作闹,
那慧光更是不敢过问,郝仁一直闹到晚饭前也没消停,
最后他用小棍在自己走的两行脚印中间画了一条直线,然后蹲在那里看,看了很久后,他忽一拍脑袋道:
“我知道了,我懂什么是道了,”
然后高兴的手脚乱舞,一天从屋里出来问道:
“你悟出道了吗?”
郝仁道:“我悟出来了师兄,所谓道是人走出来的,并且要会走、不能死板,比如这脚印、一左一右交替前行,如果两脚齐走那不行,蹦不了几步便走不动了,这左脚向前走事实上也向左偏要了半步,而右脚再向前走又向右走了半步,结果是左右各有半步,但何前是一大步,
这左右走是错的、但两相抵消,等于两个相反的错误成就了一个正确,以此循环可以走到天崖海角,这就是道,我说的对吗!”
一天瞪大眼睛望着郝仁,他从没听过这样的理论,这郝仁从来到观中开始,先是评论孙悟空是判徙,后又改师祖的对联,再就是想着勾引一尘小师妹,到现在又悟出这样一个道、真是天外之人,这人不能再留在山上了,再留要出大问题的、
那一尘是云静师太的心头肉,从小是云静师太养大,一尘聪慧,有仙风神骨;云静师太把她当做接班人培养,要是被这家伙给带坏了云静师太不会饶过自己的。得赶紧打发他走,
一天道士心里这样想着,口中却道:师尊祖老子曰:
“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恭喜师弟悟出了道。”
郝仁高兴的又问道:“你是说我悟出的道同师祖说的道是一样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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