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郝仁入狱 (第2/2页)
这孙承宗和崇视不同,他可是个明白人,他知道郝仁是冤枉的、最少没谋反、他是拥立崇祯坐皇上功臣,要不是郝仁现在皇官里住的就是八王,郝仁如果有罪、那就是和魏忠贤走的太近了。所以孙承宗不愿做的太过份,他望着郝仁看了一会道:
“搬把椅子,让郝大人坐下说话,他的箭伤没好,可以坐着回答询问,”
这一句话把齐高杰可气疯了,他站起身到孙承宗身边小声道:“孙大人、你有所不知,这郝仁是个顶坏之人,好好问他他不会交待实活、必须的猛打一顿他才老实,还是让打他五十大板再问才好些”
孙承宗没理他,那刑部的人把椅子搬过让郝仁坐下回话,
孙承宗问道:“郝大人、你能把你和魏忠贤的关系说一下吗?”
齐高杰见孙承宗不理他便又坐了回去,准备拿笔记、
郝仁坐下后回道:“回孙大人的话、郝仁和魏忠贤只是正常的同僚关系,并没什么特殊的,”
孙承宗又问道:“那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郝仁道:“孙大人想知道我怎么认识魏忠贤的,可以问你旁边的齐高杰,他最清楚我怎么认识魏忠贤的,”
齐高杰一听又站了起来,他喊道:“郝仁,你要老实回答问题,别转移话题,你就说魏忠坚怎么帮你考的状元、你们怎么成了兄弟,这些就行,不要乱说。”
孙承宗对齐高杰有点烦了,他道:“我问话你不要插嘴,你只管记就行了,”
齐高杰坐下不吭了,郝仁道:“回孙大人,郝仁第一次见魏忠坚是在进京赶考的路上,那时齐高杰和朱忠还有我三人一起进京赶考,他们二人串通好,把我带的银子花完后将我一人扔在客栈不管,一起偷跑了,我追上他们后和他们理论,他们说银子是我自己花光的,和他们没关系,要我讨饭回家别进京赶考了。当时郝仁以身无分文,正无奈时碰到魏忠贤的队伍从武当山进香回京,我不知他是什么官,便拦路喊冤,魏忠贤听了我的事后打了齐高杰和朱忠,并让他们还了我银子,不够的让他们做工顶帐,让他俩把我抬到了京城,我们就是这样认识的,”
孙承宗一听,原来郝仁和齐高杰还有这么一档子事,我说这齐高杰怎么非要告郝仁是阉党,这是公报私仇啊!
齐高杰没有记录,而是又喊到,“孙大人,你不要听他信口雌黄,当时是魏忠贤冤枉我和朱忠,我们没有花他的银子,是他恶人先告状、诬赖我俩的。”
孙承宗问道:“你不是叫文远阁吗?怎么又叫齐高杰了?”
这一句话把齐高杰给问住了,这改名字忘祖宗的事,可是好说不好听,事以至此只有还做文远阁吧!
于是他道:“孙大人,我本就叫文远阁,从来没叫过齐高杰,是郝仁在瞎胡说、你别理他。”
郝仁冷笑一声:“这当年的齐高杰,不知怎么的一下子就变成了魏忠贤身边的文远阁。现在还不敢承认,真是个大笑活,那朱忠也变成了朱忠魏,你们两人不好好用功读书考取功名而是凭着改名字混进官场,你们的父母知道后难过不难过。到现在你连真名都忘了,你儿子是不是也跟着你改了姓,你是祖宗都不要的小人,当年魏忠贤没有冤打你,是你寡廉鲜耻的不做好人,我们怀庆府怎么就出了你这么个小人,你丢尽祖宋的脸就行了,你把怀庆府的脸却丢尽了,你这个卑鄙小人、”
齐高杰道:“我不是怀庆府人,我是开封府人,你这是血口喷人!”
郝仁道:“你啥时又变成开封府人了,难道你也觉的丢怀庆府的人不合适,所以改了籍贯。”
齐高杰道:“我早就改成开封府人了,这和你的案没有关系,你不要扯远了、”
这孙承宗算是听出了点门道、他发觉今天这案没法审了,于是道:“文远阁、你先下去吧!今天不用做笔录、我和郝大人聊聊”
齐高杰只的起身离去,临走还说道:“孙大恩人家你可别听他瞎说,这郝仁善于撒谎,他在上学堂时就不老实、老是欺负同学,还捉弄先生,他可不是个好人,你可别信他的”
孙承宗望着他没有回话。
这齐高杰走后孙承宗开始问郝仁他究竟和魏忠贤怎么认识的、私下见过多少次面,在八王造反时郝仁知不知道魏忠贤曾和八王有过约定等等,一些细节问题。
郝仁也仔细讲了当年齐高杰和朱忠怎么设计把他的银子花完,不还他银子等等那些往事,郝仁又讲了他去过魏忠贤府上二次,一次是厚德堂暖灶的时候,一次是魏忠贤六十大寿时,
第一次是感谢魏忠贤在路上告状时的相助之情,
第二次是因为齐高杰调戏陈香,魏忠贤没有护断,而是严惩了齐高杰,听说把齐高杰给阉了、自己从南巡回京后知道了这事、正好魏忠贤六十大寿,他便买了些礼物送了去。他和魏忠贤就这点私交、至于后来到京城外送魏忠贤完全是因为魏忠贤派人保护了他的家人,所以感激他,送他一程。
那八王造反时他却实不知八王和魏忠贤有过约定、自己当时只为尽忠,满脑子是对八王的设防,并没想到魏忠贤会私通八王。
他这一席话完全付合逻辑、孙承宗听不出毛病、最后孙承宗问道:
“郝大人你能说说魏忠贤为什么对你那么好吗!我听说满朝文武只有你同魏忠贤称兄道弟的,这是为什么:”
郝仁道:“我也问过魏忠贤这个问题,他只说是同我有缘,具体为什么我实不知。”
孙承忠想了想道:“今天就问到这里吧!你还有什么想说的没有,”
郝仁道:齐高杰本就是一个小人,郝仁实不知为什么皇上要听他的蛊惑将众大臣责难、还请孙大人能为各位冤枉的臣子们说句公道话,”
孙承宗道:“这齐高杰虽是小人,可他举报的是一宗谋反大案,当时何勇同魏忠贤谈条件之时,他就在一旁、魏忠贤招集十孩儿在厚德堂商议举事之时,他也在场,那过寿所存的礼单也是齐高杰奉上、这些功劳是可以使皇上更信任他,如果没有他,魏忠贤密谋举事的事怕是永远也无人知道,
这些天审理十孩儿时若不是他在场做证,把那说话的细节都说出,那东厂的人是不会认罪的,所以说小人有时候更关键、今天我告诉你这些,是因为我从来都不相信你也是阉党,更不相信你会参于八王谋反一案。
你和齐高杰的恩怨我会禀告皇上,皇上怎么处理你只有过些天才知道,你就安心的在这里待着吧!我相信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一切都会水落石出的。”
郝仁道:“那就多谢孙大人了”
孙承宗道“不用谢我,你是拥立皇上登基的功臣,我是看在这一点上才不为难你的、你下去吧!”
郝仁被带了下去,孙承宗离开刑部回了皇宫,他要向皇上报告审理结果的。
郝仁从来都没想到自己会被打入大牢,这些年这官做的虽有起伏可也随顺风水,自己从来没做过亏心事,只有科场作弊的事是不上的台面的,其它的任何事都光明磊落,自己对于崇祯来说是第一功臣,虽然崇袍提拔了他自己的宠臣,把自己凉在了那里,但从内心来说策祯得感激自己。
他不该这样子对郝仁下手、可事实上崇祯还是下手了、这皇上给郝仁的感觉好像有点白眼狼,
郝仁这些天在天牢里回想了自己的事,能说的今天都同孙承宗说了,不能说的他是怎么也不会说的、考场作弊的事可以不说,也不能说。
知道这事的孙朝东和曹继臣两人,孙朝东一年前以死、曹继臣被抓时由于害怕,自杀了,这两个知情人不在了,自己不说也没人知道。
还有魏忠贤到自己家吃饭的事、魏忠贤死了,李模是个硬汉子、郝仁相信他也不会说,所以这件事完全可以不说。
只要这两件事不说,自己也没什么大错,
朝中魏忠贤还有几个干儿子,那时他们拼命向魏忠贤靠拢,现在只好都在天牢待着,那些干孙子们到是有几个放了,看样子崇祯这次要大开杀戒了,郝仁这样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