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讲道、衍法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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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说那父子二人如何相谈，李承道暂心中安定之后便准备去赴那道士左泷的山顶之约。

刚准备动身，只听“吱呀”一声，房门打开，就见王仁颔着首跟在王庾生的后边，俩人一起走了出来。

李承道疑惑的看着俩人。

“你们这是…？”

“我是庙祝当然是去神庙。”

李承道瞬间皱眉。

“身体都这样了还去做甚？”

王庾生微笑着回道：“呵呵…我是快死了，又不是生病不能动了。留下那一摊子我不能不管吧！”

李承道无语，可也不好劝。是啊！都快死了，躺着站着都一样，还不如由他去吧。

“哎…罢了罢了，一起吧。”

王庾生于是笑呵呵的丢下儿子王仁，往前两步和李承道并肩而行。

“小友是去收尾呢还是说陪我去的？”

放下之后的王庾生谈话间少了几分儒生的那种礼数多了几分随性，感觉心态像似年轻了几分，没有了长者的那份隐蔽的矜持。

李承道没有回答，反而反问道：“你准备去干什么？”

王庾生本来也不是想问答案，只是单纯的为问而问，所以对于李承道的提问他很自然的就接了下来。

“讲道！”

“嗯？”

李承道疑惑的看向他，虽然没有直接问出口，可那表情已经表达了一切。

而王庾生则神秘的一笑。

“嘿嘿，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李承道嘴角微扯，一缕微风起于青萍之末，环绕二人周身。

好风凭助力，步起跨青阶。

有神风助力，二人不多时便已经来到了山前，此时时候尚早，山门还没有开，密密麻麻的信众都挤在山脚下。

要是以往，王庾生会等到门开之后，香火渐起，这才融入人流之中前往庙宇之中。他不会孤身突显在人群之外，只是默默的混在人群之中履行着庙祝的职责。

而这次，王庾生并没有在人群中停下脚步，反而拨开了人群挤了进去。李承道停下了脚步没有跟上去，只是担心他的身体在推挤之中受伤，就让绕身的清风跟随着王庾生过去。

王庾生扎进人群，奋力的往前挤去，却没想到人群毫不费力的分开左右让他通过。不推不挤，大意些的人甚至没什么感觉就让王庾生穿过去了。王庾生过后人群分而合流，就像根本无事发生。

此时看门的老人正盯着山顶，等待着第一缕阳光跨过顶峰，到那时就是他开门的时候。当王庾生“费劲”的来到山门之前就立刻引起了老人的注意，老人站了起来。

“王公！”

老人惊讶于王庾生在这个时间的到来。

王庾生对老人点点头，随后转身，面对着黑压压的人群。

“诸位！”

声音略过人群，却没有掀起任何波澜。

“诸位…”

此时清风来助，声架着风吹过了每一个人，让所有人都听到王庾生的声音。

“诸位，今日，我会在此讲道，愿听者皆可来。”

说完，王庾生转身示意老人开门。此时阳光虽然还没有射过山尖，但老人还是第一时间给打开了山门。

王庾生踏着清晨的露水步步登高。

而余下的众人在听到王庾生的宣言之后，平静的人群瞬间炸开了锅。

“此人是谁啊！”

“终于……”

“这是什么情况？”

“娘娘……”

有欣喜的，有疑惑的，又质疑的，有祈祷的。左右交谈询问，窃窃私语，人群顿时喧闹了起来。有认识的给人介绍，有明白的给人解释，渐渐的众人也都大概了解是怎么回事了，可却就是没有一人最先踏出上山的这一步。

守门的老人在打开门目送着王庾生登上山道，身形消失在视线之后，他轻轻整理了一下衣冠。随后放下山门不去管，追随着王庾生的脚步也踏阶而上。

门外众人望着老人略显颤巍的身形，终于有人再忍不住也拾阶而上。这下再无人迟疑，人群一窝蜂的往山上涌去。

王庾生登上了庙宇平台没有往神庙大门而去，而是找了一块巨石做了下来。恰好正是王李二人第一次论道之时坐的那块巨石，也不知是刻意为之还是巧合。

总之，格外的舒服契合。

稍才坐定，就有人影登台。先是一老者，随后就是影影绰绰、密密麻麻。

上来的人自觉的围在巨石的四周，也有人先是去庙里祭拜之后这才过来。王庾生都不在意，既不阻止也不催促，只是静静的等着人群一点一点的聚集。

山中平台，说小也小，说大也大。

小者，平日里信众来来往往不做停留都略显拥挤。

大者，此时源源不断的人挤上平台都不曾站满。

王庾生看着底下黑压压的人群，内心如他身下的巨石一样稳固、不移。

他还想再试一下，虽然所谓的神明已死，可问题的根本却还在人上。他不知道行不行，也不知道自己想对不对，可他还是决定再试一次。